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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临波双眼涣散,在她怀里半天才缓过劲来,“那个贱人......为了那个贱人......”嫉妒与疯狂已扭曲了她的脸,浑身都在颤抖,“他是真的喜欢,真的喜欢!”她认识了他十二年,亲眼看着他从腐烂黑暗中挣扎而出,一步一步踏着白骨走到今天。十五岁就可以拿着金樽笑饮活人的鲜血,还能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他放弃到手的利益?
琥珀轻拍着她的背,待她慢慢平静下来,才冷冷开口,“皇后昨夜去了九州清晏殿。”
王临波身躯一震,双眼略显迷茫的望着她,似是懵懂不解,“又是她,又是她,她为什么还不死......”
鎏花赤金钩挽住帘幔,床头只余薄薄鲛纱,曼妙的身形隐约可见。一只手绕过纱帘,抚向那浑圆的肩头。
床上人重重哼了一声,将肩头一晃。却只闻低低一笑,手已游鱼一般绕到胸前。偏避开那嫣红一点,只在温软之地慢慢摸索。
王临波咬着下唇爬起来,眼角已是浓浓春意,三分嗔怪,三分哀怨,“皇甫觉!”
被他一番撩拨,薄薄的寝衣只虚虚挂在肩头,衣下美景几尽一览无遗。皇甫觉低低一笑,人坐到床头。不顾她的挣扎,就将她揽了过来,放到自己膝上。手顺着□的小腿慢慢攀缘,唇凑到那小巧的耳畔,故意往那耳洞里呼一口气,“生气了?”
腰肢被他牢牢禁锢,只能忍耐他上下侵袭,王临波嘤咛一声,人已软在他的怀里,手伸到他怀里重重一拧,咬牙说了一句,“冤家。”
修长的双腿盘在他的腰间,只觉得腰肢要被他生生折断。王临波透过朦胧的水汽,看着眼前的男人。即便是这样激烈的□,肢体交缠,他也只不过呼吸略微急促,眼眸深处依旧有那一分漫不经心。
拼命挣扎起力气,双腿紧紧绞缠,想留住他,想永远把他留在身体里面。
皇甫觉斜倚床头,看她纤纤玉手游走在他□的腰腹之间,懒懒一笑,暧昧低语,“刚才没把你喂饱?”
王临波摩挲到他胸口,五指尖尖猛地一扎,幽幽说道:“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什么做的。”
皇甫觉一直在笑,笑意慢慢转冷,“如果你想要,挖出来给你便是。”
把脸贴近他温热的肌肤,她柔柔一叹,“我不贪心,只要能占这么一点地方,就足够了。”食指微微勾起,举到他的眼前。
皇甫觉在她手上轻轻一吻,黑眸淡淡,“什么都别再做,我自会对你好。”
王临波的笑容慢慢僵硬,撑起上身,望着他,“觉儿,我对你如何,你应该知道。这些年,我在你和王家拼命周旋。如今,你大肆抬举燕家,又把王家置于何地?”
只死一个莲娉婷,既安了王家的心,又除了他心腹之患,为何要怨她?
皇甫觉望着她,目光阴鸷,缓缓开口,“临波,因为是你,我再说一遍:不要背着我做事,不要干涉朝堂,这样的女人不可爱。”
王临波一张脸煞白,只呆呆的望着他,闭唇不语。直到他穿衣出去,才扑倒床上,放声大哭。
戌时,福全传皇上口谕,景福宫淑妃娘娘侍寝。
淑妃解了水凫斗篷,独自进了大殿,见皇甫觉凝神看奏章,悄悄挽了袖,站在一旁研磨。
忽听皇甫觉怒哼一声,劈手就将手中的奏章摔了出去,“胡说八道,全是妄言。”
淑妃忙柔声叫道:“皇上,小心气坏身子。”
皇甫觉这才看向她,怒气犹自未解,“嫣儿,这帮御史犹实可气!一个妃嫔的死,把什么枝枝蔓蔓的事都扯了出来。竟然还有人列数了裕王十大罪状,说什么囤积重兵,结党营私,荒谬!朕的手足都信不过,反倒是他们个个赤胆忠心。”
他第一次这么直接在她面前宣泄自己的情绪,王嫣心里一阵喜悦,眉眼盈盈望着皇甫觉,“皇上应该高兴,御史们敢于直言进谏,正说明皇上是个明君啊。”
皇甫觉一阵大笑,大手揽过她的腰肢,“还是嫣儿最能替朕分忧。嫣儿,朕有一件事要托付给你。”
王嫣望着他,满腔柔情,“能替皇上分忧是臣妾的福气。”
皇甫觉捏捏她的下巴,满意一笑,“嫣儿乖。”一正神色,“宫闱之中出了这等丑事,朕心里甚是烦躁。但是相信,以裕王的为人,不会做出这种事。嫣儿,莲良媛这事朕就交给你了,后宫上下人等俱随你调度,一定要配合宗人府查出事情的真相。”
他这般说,分明就是越过了贤妃,给了她管理宫务的实权。王嫣心下激动,却推辞道:“嫣儿入宫时间尚浅,还有诸位姐姐......”
皇甫觉一摆手,“不要提她们,各个汲取,只有嫣儿真心为朕。”
“皇上。”王嫣喃喃低呼,眼圈已是红了一红。
皇甫觉低笑一声,“傻孩子。”手臂一伸,已将她打横抱起,步向重重罗帏,“夜深了,咱们歇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柳柳习惯不存稿发半章。
不急的亲可以隔天看,无标题甚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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