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不要跟裴霖来往你当耳旁风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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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赶快上医院,省的把我们全部传染了。”
李恒慧提醒完,匆匆走出了斩月的办公室。
快五点半,斩月拎着双肩包离开了公司,还没下电梯人已经站不动了,双腿像浸泡了酸,一步都抬不起来。
她在大堂的休息沙发上坐下来,连续打喷嚏,一直不习惯麻烦别人,但这也分情况,斩月支撑不住了,给靳湛柏打电.话。
他接上电.话发了一通火,其实还在忙,但斩月最重要,叫她在原地等着,他马上就到。
斩月在沙发上靠着,气管堵塞,难受的要命,没一会儿竟然睡过去了锎。
……
裴霖是来送杂志样本的,不料却在写字楼大堂的休息沙发上看到了斩月。
下班时段,怎么一个人躺在这里,看样子,貌似还在睡觉?
斩月枕着手臂,趴在扶手上,身体呈一个不舒服的扭曲状,裴霖走过去,在她身边慢慢弯下腰。
“斩月?”
“路斩月?”
他起了疑,用手轻轻推她的时候陡然发现她皮肤烫的吓人,裴霖把斩月扶起来,她昏昏沉沉,脸庞通红,试了下她的额头,裴霖二话不说,把斩月拉起来,她走不稳,裴霖想抱她,斩月急忙摇手拒绝:“没事,我自己走。”
烧的太难受了,现在只要是个熟人能送她去医院就行,靳湛柏就只能暂时委屈一下,只是斩月想着到裴霖车上给他打个电.话,没想到高烧越来越严重,她整个人缩在后座瑟瑟发抖,其他的事管不了了。
“忍一下,马上到医院。”
裴霖火速把车驶入主干道,箭一般离弦。
……
靳湛柏打了斩月的电.话,没有人接,不认为发着高烧的她还在忙,而且刚才她说过,自己就在大堂的沙发上等他,现在找不到人,他很急。
可惜正是饭点,大堂值班室的保安不在,靳湛柏也问不到消息,一个人在几步之内发愁,走来走去,一直打不通斩月的电.话,最后甩着车钥匙回到车里,决定沿最近的医院依次往前面找。
……
斩月躺在急诊室的病床上挂加入退烧药剂的生理盐水,病来如山倒,整个人就像轰然倒塌的石墙,烫的像块烙铁。
裴霖在听医生的叮嘱,记到心头后一转身看到斩月在够她的双肩包,裴霖帮忙拿给她,问:“要什么?我帮你拿。”
“手机。”
裴霖翻出斩月的手机,递给她,她才躺下来,身体一直发着冷汗。
这么不顾身体状况要联系的竟然是靳湛柏,裴霖听她把自己的位置告诉电.话中那人,估计那人还说了什么,好几分钟斩月都没挂断,一直“嗯、嗯”的回答那人,他心里不好受,先出了急诊室,在门口走廊上点了根烟,可惜小护士一来,把他严厉的批评一番,裴霖又只能把香烟灭了。
日久是会生情的,他毫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何况还是靳湛柏那种男人,优秀、成功、足够有性格,斩月跟他在一起应该是幸福的。
他的性子外向不起来,曹昊曾经说过,为什么路斩月跟他的关系都比跟他好?因为你太沉默寡言了,为什么花言巧语能骗到女人?还不是靠嘴皮子功夫?你不说,你不表达,她怎么知道,怎么和你谈情说爱?
性格这东西与生俱来,他改变不了,可是靳湛柏不同,从关昕口中他知道许多有关靳湛柏的事,这个男人生性开放,又喜欢花开并蒂的两xing关系,没被他无法无天的宠过,又怎么长达六年的时光也无法忘记?
是不是已经输了?如果爱情真的需要表达,那哑巴怎么相爱?
裴霖有点讨厌斩月的世俗。
……
靳湛柏风风火火的冲进医院门诊大楼,无头苍蝇般寻找斩月,裴霖靠在一扇门的旁边,手里夹着还未燃烧的香烟。
斩月的电.话里说她被朋友送到医院,原来这个朋友是裴霖。
他心头起了熊熊烈火,但不想在这个让他厌恶的男人面前失态,他稍稍理一理衬衫领口,裴霖看着他向自己走来,没变过姿势。
靳湛柏推开门诊室大门,里面的小护士指责了他这番行为,他的眼睛瞧都没瞧那姑娘,只是确认了躺在床上的女人是他媳妇,才放心的对付裴霖。
“以后别再见她,不然你的公司会有麻烦。”
裴霖也难得与人争锋相对,口气相当冷硬:“你老婆都要烧死了,你还在意这些?你究竟爱不爱她?”
靳湛柏脸颊上的肌肉在皮肤下刺跳,他不确定裴霖再多说一个字自己会不会做出冲动的事。
“靳湛柏?”斩月叫他。
裴霖朝门诊室冷冷看了一眼,走了。
靳湛柏走进去,见斩月烧的脸颊通红也不为所动,双手兜袋,隔着两步的距离,垂眸向她发火:“我叫你不要跟裴霖来往,你当耳旁风是吧?”
以她现在的体力,平时还嘴时的十分之一气势都拿不出来,酸到全身发软。
靳湛柏喜欢听话的女人,看斩月没顶嘴,火气消了不少,扯了条椅子坐在床边,试了试斩月的体温,吓了一跳。
“怎么烧的这么厉害?”
春夏交替,感冒发烧也是常事,他只是怪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握了她的手,就在她身边陪伴起来。
小护士抱着记录夹准备跟医生查房,叮嘱他:“水快吊完了,注意着。”
靳湛柏也懒得跟她说话,小护士看这人这么没礼貌,瞪了一眼,跑走了。
斩月瞟了他一眼,看他瞪着自己,忍不住笑了,靳湛柏脸色一黑,训道:“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现在她没力气跟他吵架,他肯定是故意趁人之危的,斩月安慰了自己,把脸转向另一边,又昏昏睡去。
坐在这医院的冷板凳上,靳湛柏无聊之极,还得看着生理盐水,怕自己也这么犯起瞌睡,只能拿手机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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