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说不定我和靳东还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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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怜裳自跟靳东离婚后便与四姨太去了墨尔本的姨妈家,这件事直到两月前被靳湛柏亲眼看见后拆穿,再无第二个人知道,那日靳湛柏陪斩月坐在花园里打瞌睡还亲眼目睹了佟怜裳的男人,相处的似乎并不愉快,挺着大肚子还在激烈的争吵,后来靳湛柏与佟怜裳在医院里又见过一面,彼此像陌生人一样擦肩,然后就来到了今天,四姨太能站在婴儿房外,看来佟怜裳已经生了。
她的月份原本就比斩月大。
斩月是去年九月怀上的,佟怜裳看来还在之前,她与靳东离婚的时候似乎已经怀了这个孩子……
没有打听别人*的念头,何况还是佟怜裳,他更没有兴趣,只是在这转瞬之间突然推测了这些事情,佟战把遗嘱写好后佟怜裳同意和靳东离婚并要了五千万的分手费,说不定那个时候她已经有现在的男人了,所以必须在紧迫的时间里找前夫要一笔钱,事情败露,一毛钱她也是拿不到的。
看来,事情是这样子的。
靳湛柏看似不经意的表情其实已经推测出了所有事实,又装聋作哑好像也是突然看到一样。
佟家有人已经走上前去了,四姨太无路可逃,羞愤的低下头来。
……
佟家人去了佟怜裳的病房,因为斩月提前剖腹,所以与佟怜裳生产的日子靠的很近,她还在医院休养。
家人看到她真的吓了一跳,因为正是在一起生活过的亲人,才特别了解佟怜裳有多爱美,如今躺在病床上的女人让人触目惊心。
她老了很多,可能经常带美瞳的缘故,眼周皮肤衰老的极为迅速,乌青的大眼袋,皮肤蜡黄,头发也失去了光泽,一半黑一半染的黄,可以说,对女性而言所有衰老的迹象都在她的身上有所体现,看到家里人,吃惊的同时更多的是自己这副样子被人看见了的羞愤与丢脸。
她立刻背对所有人,大吼:“出去!”
四姨太却一反往常那得理不饶人的性子,也是让人讶然:“裳裳,都是姨娘和姐姐。”
“走,让她们走。”
四姨太带家人出去了,住的病房也不是斩月那种小套间,桌上没有营养品,没有鲜花和水果,看来,并没有人探望她。
很可怜。
出来病房,二姨太焦心问起来:“到底怎么回事?小孩是谁的?”
四姨太有苦说不出,只摇头,后来又问:“将军来了吗?”
“爸身体不好,大妈在家照顾他。”
想来真是刺心,老将军老了,已经不管家里的事情了,她和女儿一瞬间就变成了无依无靠的可怜人。
“小七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那个男人不要她了?你们不是在墨尔本吗?”
大家都有许多的疑问,四姨太苦着一张没化妆的脸,憔悴落魄:“别问了,都别问了,就当不知道吧。”
……
下午,送走了佟家人,靳湛柏陪着床上的一大两小幸幸福福的说着悄悄话,时而给斩月喂点水,时而给斩月喂点水果,小宝宝们放在她旁边呼呼大睡,小嫩手儿套着一双可爱的小手套。
“宝贝,你也睡一会吧?”
斩月点点头,又突然好想弄明白一个问题:“通常我睡觉的时候你在干嘛?”
他好不正经的坏笑:“我做只能在你睡觉时才能做的事喽。”
斩月撇撇嘴:“流.氓。”
“你看看你。”她往下躺,靳湛柏便站起来帮她盖被子,笑意融融:“思想怎么那么不纯洁,老公说的是,在你睡着后好好的看看你,老公最近在训练自己记住宝贝的五官,眼睛多大,鼻子多大,嘴巴多大,什么形状的都得记住。”
斩月把双手拿出被筒来:“你记那东西干嘛?”
“下辈子要找你呀。”他看似不走心,却说的十分真挚:“万一下辈子我是个盲人,好歹记得你的长相,问一问人就可以啦。”
斩月没怎么留心,哼哼后就准备睡了,就在这个时候,病房外月嫂走了进来,对靳湛柏说:“有人过来了。”
“谁?”
“医院的病人,穿着病服呢。”
靳湛柏已经大步走了出去,果真,站在外面客厅的,是佟怜裳。
他疾言厉色的对这个女人:“你来这干嘛?”
佟怜裳那一头枯燥且分色的头发用皮筋绑了一下,人稍微整洁了些,大大的眼袋像两片注了水的透明薄膜,再也不复往日的美艳动人,她看着他,双眼灰岑岑的:“五叔,我有事想和你谈。”
这个时候,斩月在房间里喊:“老公,是谁?”
刚才他突然走开时的严肃和凌厉她不可能不起疑。
靳湛柏沉默的盯着佟怜裳,没有回答斩月的话,佟怜裳说:“我能见见她吗?”
他转身,沉步往前走。
打开了门,斩月不知何时又重新坐了起来:“谁来了?”
靳湛柏给身后之人让了路,佟怜裳进来的那一瞬间斩月过了好几秒钟才把眼前人的真实身份对号入座,然后惊讶的张开了嘴巴。
她尤其盯着她的那双浮肿的眼睛,不敢置信。
当初美艳风情的女人去哪里了?就算褪去了华丽的衣饰与光彩夺目的化妆品也不会变成眼前这个样子的,斩月心疼她是因为想起了可爱的威廉,无论如何,这个女人是威廉的亲生母亲。
佟怜裳看了看靳湛柏,似乎举手投足都要经得他的同意,但是他并没有多说什么,走到斩月身边,抱起一个宝宝,看似非常欢喜的摇晃着襁褓里的孩子,带着他玩。
斩月强压着心口,吐出一口气来。
“过来坐吧。”
如今,佟怜裳已经褪尽了全身的戾气,不会再发疯打架,斩月又何必提防她呢,何况她疼爱的小威廉还是这个女人生的,这中间当然有一种微妙的情感,是用言语无法表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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