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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隽王?”
慕容舜不敢置信,反反覆覆打量着谢惟。
谢惟摇了摇头,莞尔道:“我是为隽王办事,隽王知道这些年殿下过得不易,暗中都有安排,只是时机未到不好出面,其实我在河西廊走动也是受隽王之命为殿下拉拢部族首领,隽王吩咐过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我没有事先告知殿下。我们有句老话‘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圣人一诺千金,不会弃殿下不顾,同样也望殿下沉住气,不要受人挑唆。”
说罢,谢惟将这枚墨玉掷给慕容舜。慕容舜接过后放在手心里仔细端倪,眉间的疑色渐渐消散。
“果真是隽王的东西。”慕容舜肃然起敬,连忙扔下弯刀朝谢惟一拜。“是我失礼,有所得罪还望海涵。”
一头怒兽瞬间变得温顺了,这让初七大开眼界,好奇起他们口中的“隽王”是何方神圣,她看向谢惟,而他此刻的眼神很暗很冷,睥睨着脚下的慕容舜。
“王子殿下不必多礼。”
说这个话的时候,他的声音在笑,嘴在笑,唯独眼睛没笑。
慕容舜把这话当了真,说:“既然是误会一场,此事就到此为止,三郎,我与你是故交,有些事你也莫放于心中。时候不早了,你带上这丫头早些回去吧,后面的事我们再聊。”
初七一听不乐意了,慕容舜把她当什么了,说绑就绑,说关就关,说放就放?
“你还没向我赔不是呢。”初七鼓起腮帮子,两手插上小腰,得理不饶人。
慕容舜眉眼一弯,又开始嬉皮笑脸,装疯卖傻。
“都说了你闹着玩呢,你还当真了。”
“我没觉得好玩,我只知道你一个劲的欺负我,今日郎君在此,正好为我评评理,我做错什么了,他非拿这么粗的麻绳绑我,还掐我脖子,瞧,脖上都有红印子了。”
初七像只大鹅,拼命地抬着头,把脖子拉得老长,她怕谢惟看不清,还故意踮起脚。
慕容舜见状轻蔑嗤笑,他是什么身份?初七又是什么身份?谢惟就算再护短,也不会因为一个下贱婢女和他翻脸。
谢惟看了眼初七的脖子,低声道:“王子殿下,你是该向初七赔罪。”
初七闻言愣住了,刚才那些话是她头脑一热,逞了口舌之快,真没想让谢惟替她撑腰。
但谢惟这么做了,初七心里美滋滋的,小眼神儿得意起来,腰杆子也跟着硬了。
慕容舜微怔,“三郎,我没听错吧,要我向她赔不是?”
他语气颇为狂妄,显然是没打算把初七放眼里。
“你没听错。”谢惟温文尔雅,莞尔而笑,“她就是十七公主。”
“这不可能,她连字都不识!”
“事出有因,我只知道隽王特意让我去了次鄯州就是为找她。”
慕容舜一听忍不住打量起初七,“难道她是圣人的私生女?”
话落,他如遭雷亟,情不自禁往后退了半步。
初七也是懵圈了,这人怎么自说自话的把谎圆上?这么重的身份,顶不住啊。
谢惟面色如常,道:“我以为殿下知道有位公主流落民间,毕竟殿下住过宫,能辨认出容貌,谁知”
初七眨两下眼,看看谢惟再看看慕容舜,干脆心一横,演戏演全套。
她故作愠怒,大骂慕容舜:“你答应过三郎,不轻易说出自己公主身份,故意假装成骆驼客,你倒好竟然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慕容舜:“”
初七见他不信,眼珠子骨碌一转,理直气壮道:“我回去一定向隽王告状,让他替我作主!”
说着说着,她红了眼眶,委屈至极。
谢惟顺势恭敬揖礼,劝慰道:“公主莫要气恼,这也是谢某失职,等回长安之后,我们”
慕容舜忙说:“哎呀,我都说了,开玩笑呢,我怎么会怠慢初七,三郎,你可问问她,这几日是否吃好住好?”
初七不依不饶,扯开嗓子大哭起来,“你明明欺负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我也觉得初七,不对,公主眼熟只是公主出落得如花似玉,比宫里的人美上好几倍,我一直不敢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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