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因为太浪惨遭封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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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刺——”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薙刀豁口的刀面擦过了坚硬的鱼鳞,带出大片残破的鳞甲。一击不成,我原地侧小跳,躲过照面的毒针,空中再接一个斜砍——
“咔!”颈椎斩断的声音清晰地响起,大薙刀顺着冲力切上海面,扬起大片水浪,我在浪花的遮掩下后跃疾退。
顺利地躲过了愤怒的鱼人召唤出的第一波密密麻麻的利齿粘鱼啃咬。
哪怕再理智,我的心中也还是忍不住产生了一丝不甘。
但凡刀上抹一点猩猩绯砂矿,但凡只要有一点!
战斗就可以结束了。
被激怒的鱼人放出了所有的血鬼术,高空下落中,我清楚地看到了不再平静的海面上,房屋大小的章鱼伸出了柔软富有吸力的腕足,成片的金鱼口中的毒针蓄势待发,翻涌的水面一个个牢笼逐渐形成。
我甚至找不到可以安全下落的海面。
不,有的。
空中,我挥舞着刀身,将自己摇摆着,重重砸向蛇尾人身的丑陋鱼人!
“喀嚓——”这回是头骨碎裂的声音,我冷静地判断。
又一次的斩首疾退,我看着已经无能狂怒的上弦之伍,逐渐开始无奈。
黑夜真的很漫长。
我的体力的确可以支撑我到天亮,但是源源不断的水生生物攻击加上天然的海面优势,着实感到棘手。
我打不死它,它也打不到我,就这么耗着,他会任由我耗到天亮吗?
有什么办法,先让他放不出这些召唤物,再彻底近身,打断他的手脚。
首先,要把他的壶先打碎。
他的壶——在哪里?
正此时,甲板上传来了壶源源不断被打碎的声音。
“嗙咣——”“乒铃——乓啷——”
海面上,危险的水生生物在一个一个消失。
浑身惨白的鱼人暴怒;“是谁!!!”
机会!
我迅速靠近,大薙刀擦着海面而过,上弦月微弱的光射下,似乎有红光若隐若现。
“可恶啊!”上弦之伍看着杀气腾腾的对手,明明没有日轮刀的刀锋,却让他一瞬间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他直接放弃了所有的血鬼术召唤,用于强化自身,“血鬼术·阵杀鱼鳞!”
光滑的鳞片换取了极高速的跳跃,玉壶于是忍不住得意大笑:“哈哈哈哈哈,臭丫头,你以为就那么简单吗?”
“哦?”我兴致勃勃的蹬了蹬海水,竟然想和我比速度?
通透世界中,鱼鳞的一切痕迹都有迹可循,水花被我踏在身后,我抡着刀贴上了得意洋洋的鱼人,再次对准头——
“可恶啊!!!!”
黎明,黑暗。
太阳还是没有升起。
我看着甲板上若隐若现的一个人影,再看着暴怒地屡屡险些冲破我防线的玉壶。
下了一个决定。
时机不容许我拖到天亮了。
来赌一下吧,看看天赋是不是还眷顾着我。
我放弃了攻击,一动不动地立在海面上,开始尝试用力地,调动能用的极致力量握紧了手上的刀柄。
此时此刻,哪怕是不间断的深呼吸,眼前依旧开始缺氧的发黑,我咬着牙,努力的摒弃杂念,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的双手。
“滴答——滴答——”
左肩的旧伤在不断的挥砍中已经崩开,止不住的血液顺着我的手臂淌下,浸透了刀柄,如同一条蜿蜒的血线,蔓延,蔓延至刀面,顺着裂纹,蔓延至全部刀身。
霎时——
红光大盛。
眼前一片黑暗,唯有前方的一抹惨白,凶恶的鱼人狰狞着向我伸出了滴着毒液的鬼手。
我稳稳地扎在海浪涌动的水面,将大薙刀高举过肩,在它愤怒的嗡鸣声中,用力斩下!
“喝——!”
一道巨大的日轮顺着刀面亮起,旋转,扩散——
照亮了异形的鱼人不可置信的脸,在他的惊恐中,不容置疑的划过了他的脖颈。
海风将灰烬徐徐吹散,来自世界的压迫同时一轻,我缓缓地,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
黎明,启明星已亮,在太阳尚未升起的海面上,迎着腥咸的海风,我回头看向甲板。
背着微弱的灯光,那里站着一个人。
白衬衫,马甲,一身不合身的棕色大衣,甚至有一些邋遢,看着似乎是极为普通的一个男人。
在这个本应该所有人都还在沉睡的黎明,在空荡荡的甲板上,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人醒过来了。
我沉默着接过他递下来的绳索,攀上了甲板。
不知道他将战局看到了多少。
总之,还是先感谢他的帮忙……
“谢谢!”结果男人先开口了,口音有些奇怪,似乎不是日本本土人,“那样的存在应该有不少吧,感谢你们为一无所知的人们所付出的这一切。”
在这一长串的敬语下,我顿时有些拘谨地微微摇了摇头,“并不是值得夸耀的事情,只是我可以做,我想做,我该做,就做了。”
我并不奇怪他能够想到这里,毕竟能够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判断出壶是他的弱点,这个人的洞察力不弱。
就是这个奇特口音真的有些熟悉了,我苦思冥想。
而且,长得也有些面善。
我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吗?
借着灯光,我细细的打量这个男人。
黑发,黑眼,头发有些偏长,面色疲惫,却目光如炬,这是一个有着坚定目标的人拥有的眼神。
这个人的眼神……我曾经在柱间先生的身上都看到过。
是一个革命者的眼神。
我定了定神,收回发散的思维:“还没有谢谢您的帮助,没有您,我恐怕还在苦战。”
“这有什么。”这个人哈哈大笑,“用你的话说,我可以做,我想做,我该做,就做了。”
“真没想到回国前夕还能见到黑暗中的日光。”他将视线投向黑暗的西方,感慨道:“现实是苦难的,但总有一部分人在试图拯救沉睡的人,谢谢你让我更坚定了这一点。”
“回……国……?”我一个激灵,顺着他望的方向望去,一片黑暗的西方。
这时身上的压力骤然加重,甚至呼吸都开始困难,耳边有嗡鸣声不断响起。
怎么、回事……?
这个本应该在我灭杀玉壶之后就对我开放的世界,为什么突然加重了对我的排斥和压迫?
就像是,在阻止我继续与这个人接触。
“是啊!”眼前的男人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绪,用我熟悉的母语低声喃喃着:
【十多年了,我,先学康良,后随中山,致力于政治革命,东奔西走,九死一生,却还是一事无成。】
他突然回过神,冲着已经呆滞的我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解释道,“我的祖国正在一片黑暗之中,流亡了这些年,也是时候回去了,该回去找一条新的,救国路。”
嗡鸣声越来越响,世界在严厉地警告我不要触碰历史。
但是谁管他呢。
【先生,】一片闪着细小雪花的视线里,我在异乡第一次说出了自己的母语,【您,咳咳咳……】
我稳了稳踉跄的脚步,有一双属于文人的手费力地托住了我。
真是看得起我,这已经是几倍的重力了?
就这么不想让我说话吗?世界——
身体中,白色的雾气顺从我的疯狂升腾而起。
以此为燃料,我获得了短暂的一句话的力量:
【去、看一看、苏……苏维埃……Marx……】
骨头碎裂的声音,和能将我撕裂的拉扯感,在意识消失的前一秒,我又看到了一片的空茫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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