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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子钦在承国公府的人面前不给英国公面子,让英国公很尴尬,
“那你打算怎么样?”
英国公沉下脸,满脸的不喜。
屋里的气氛有些剑拔弩张,下人们一个个垂头侍立在边上,大气不敢出。
秦老夫人依然理着手里的佛珠,没有开口相劝的意思。
吕子钦往屋里走了走,说道:“我不想怎样。我不是母亲,替不了母亲作主。
今日之事,等母亲醒来,她说怎样便怎样。
母亲说不追究此事,我便一字不提。
母亲若说不饶二夫人,母亲今日受的,二夫人也来上一遍。”
秦老夫人点点头,说道:“子钦说得有理,就按子钦说的办,等姗姐儿醒了,看她怎么说。”
英国公不满秦老夫人的态度,耐着性子说道,“瑜姐儿,你也是几十岁的人了,家和万事兴的道理你该懂得。一家人,该相互体谅的。”
英国公的话语里透着对秦老夫人的不满。
钱夫人一听,不乐意了,“国公爷,受伤的,躺在床上的,是我们姗姐儿。谅不谅解,该由姗姐儿来说。”
吕子钦不想外祖母受英国公的气,在英国公开口之前,吕子钦先开口道:“外祖母,舅母,锦姐儿,母亲现今还在昏迷中,需要静养,今儿你们先回去,等母亲醒来了,我将母亲送回承国公府。”
英国公听了吕子钦的话,立即跳脚道:“子钦,都说了今日之事是意外。
老夫已经罚李氏回玉京苑禁足十日,你还想怎样?
况且,这事是英国公府的家务事,承国公府的人在这儿指手划脚的,算是怎么回事?”
秦老夫人听了英国公的话,站起身来说道:“国公爷,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什么叫承国公府的人在这儿指手划脚?叶姗是我承国公府的女儿,她在婆家受人欺负了,承国公府的人还不能问一句了?这是什么道理?”
英国公自知失言,又拉不下脸来道歉,“瑜姐儿,谁家还没有点磕磕碰碰的事呢?妯娌间有点争执,再正常不过了。你至于这么较真吗?”
秦老人冷笑一下,说道:“叶姗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含辛茹苦养大的,她被人欺负得人事不省,我的心在滴血,你还怨我太较真?
你说说,京城谁家妯娌间争执起来要人命的?姗姐儿现在还昏迷不醒。你说的是人话吗?嗯?”
吕子钦上前扶住秦老夫人,劝道:“外祖母消消气,用不着与不讲理的人讲道理。
母亲这边有子钦,母亲受了委屈,子钦会给她讨公道。
您与舅母她们先回去。等母亲醒了,子钦便将母亲送回来。”
秦老夫人狠狠的瞪英国公一眼,对钱夫人与叶明锦道:“咱们先回去。”
吕子钦将秦老夫人等人送到二门处,看着她们上车离开,才转身往回走。
迎面遇来英国公与杜斌,英国公见吕子钦停了下来,手指着他骂道:“你个不孝子,你可记得你是英国公府的子孙?你姓吕!有你这么胳膊肘往外拐的吗?”
吕子钦背负着手,说道:“英国公说错了,我的胳膊肘一直都是朝里的。
谁当我是亲人,谁待我好,我的胳膊肘就偏向谁。
我是你眼中的不孝子,我却是外祖母眼里的乖孙子。”
说完,吕子钦抬步离开。
英国气得喘粗气,看着吕子钦咬紧后牙槽。恨恨的说道:“这个不肖子!老夫恨不得掐死他。”
吕子钦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英国公,“国公爷想掐死我这事,我一直都知道。
国公爷现在最恼火的,不就是想掐死我,却又不能掐死我吗?
贤王和娘娘想我为他们卖命,你掐死我了没法向他们交待。
再有,你担心掐死我了,承国公府会不依,闹到皇上面前,皇上会找你算帐。所以,你得忍着。”
杜斌见英国公气得浑身发抖,劝道:“六爷,国公爷也是为这个家好,你就少说两句吧。”
吕子钦看眼杜斌,转身离开。
英国公看着吕子钦的吕背影说道:“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杜斌叹气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六爷是伤透了心,今儿又在气头上,才会说这样的气话,等大夫人醒来,六爷的气消了,或许就好了。”
英国公叹口气,说道:“走吧,先回去了。”
吕子钦回到屋里,看向一旁的姚嬷嬷,问道:“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母亲怎么与二夫人动上手的?”
姚嬷嬷曲膝道:“夫人出事时,老奴去厨房了,没有在身边,具体怎么个情况,老奴也不清楚。”
芙蓉上前曲膝道:“回六爷,当时,奴婢与缨络跟在夫人身边。”
吕子钦见芙蓉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说道:“你将上午的事说说。”
芙蓉说道:“今儿早饭后,夫人突然想去菊园看看菊花,于是带着奴婢和缨络去菊园。
我们走到花园里的假山处,夫人见假山边的芙蓉花开得好,就停下来看了看。
不久,二夫人与二奶奶往假山这边来。
夫人带着奴婢两人在芙蓉园里,二夫人与二奶奶她们并未见着咱们。
二夫人与二奶正说夫人的闲话来着,二奶奶问二夫人,为什么夫人常年不着家,而要住在承国公府。
二夫人不怀好意的笑笑,然后阴阳怪气的说什么男人不在家,留府里做什么?住在外边多好,自由自在,做什么都方便。
夫人听了二夫人的话,气得从园子里冲出来将二夫人与二奶奶拦住,找她俩理论。
夫人就这样与二夫人她们吵了起来,二夫手指着夫人骂,夫人抬手挡开二夫人的手,结果打了起来。
二夫人推夫人时,夫人脚下不稳倒了下去,夫人倒下去时,头磕到石头上就昏过去了。”
吕子钦听后,点头道:“知道了,下去吧。身上的伤寻如佶要些膏药抹抹。”
芙蓉曲膝道谢。
吕子钦对姚嬷嬷道:“等如轾抓药回来,嬷嬷让人给母亲将药熬上。”
姚嬷嬷曲膝应下。
吕子钦转身进到里屋,见顾花语正在清理银针。于是问道:“怎么样?”
顾花语抬头看眼吕子钦,说道:“此毒在夫人体内多年,一次清除不净,需要多施几次针,再配上丹药,才能清除干净。”
吕子钦问道:“母亲所中的毒与我当年中的是同一种毒?”
顾花语摇摇头,说道:“不是。你中的是七星海棠,夫人所中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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