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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我当初可是有业余三段水准的,保证能带你们躺赢过关。”尚西兴人笑得很爽朗自信。当初这个词,用的好。
可能就是那种小学时代学过几年棋,然后升入中学之后就不碰的那种。
这就好比秋生正一也在家吹嘘他当初差点就成了院生。
科执光还是朝对方竖起了大拇指,投去了男人间相互信任的目光
“很好,当看到你女友的一刻......呸!当我得知你棋力的一刻,我就知道你的大腿,我抱定了。”
“很好,有这份自觉就——等等!你在说呸之前的那句是什么?怎么听上去好危险的样子?”
“哪有,你听错了。”
“是这样的吗?”尚西兴人挠了挠头。
一旁的服务生听到了科执光这桌的对话,随即悄无声息来到经理旁边低声耳语:“他们这桌号称有个棋力三段的,而且另外一男一女穿着芸京中学的校服,没记错的话那里的围棋部很厉害。”
经理不屑地回应:“马上就是全国高中生的围棋联赛,有实力的学生都去合宿了,还有空来我们这里吃饭的学生,顶多业余一二段,而且我也能看出来,到底哪些人棋力高,哪些人只是嘴巴段位高。”
作为一个常年举办类似活动的经理,他自认为看人还是很有一套的,有的时候单看一个人的言行举止,就能得知这人的棋力深浅,如果真的发现了有厉害的高手存在,他会很有礼貌地上前,恳求他不要参与这次游戏,而对方也出于高手的面子和矜持,多半会答应。
这个自称业余三段的人,看上去就不靠谱,还有其余几组的普通客人,也都是标准的庸才型棋手,适合到围棋室下下养老棋的那种。
唯一令经理感到不稳定的,就是那个最先站起来问问题的男学生,他起身问问题时,似乎是抱着势在必得的态度问的。
“保险起见,把那套题目给他们做。”经理低声吩咐下属。
“是,明白,那套题目。”下属哈腰。
没过多久,题目就呈了上来。
四张A4纸上面印有不同的题目,一共十六道题目,用铅笔在题谱上将解题顺序标注出来,当然也要标注出敌方的最佳应对方法,可用橡皮擦修改。
限时,10分钟。
“什么嘛,题目很简单压,这又是板四,又是曲四的,也太小儿科了吧?”尚西兴人看见题目的第一眼,感觉是超简单。
题目要求是黑先杀白。
黑棋的阵势之中,半含着四颗白棋,周围是零零散散的黑白接应。
但白棋的形状,清一色全是板四、曲四。
这种都是围棋中的常见愚形,听这个称呼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棋形,相当难看,有的职业棋士宁可直接投子认负也不下这种形状。
而这四张纸上的每一道题,基本上都是要吃掉这个形状,看上去简直是轻而易举。
“不好意思,5万元就这样收下了。”他拿起笔,就近找了一题解答起来。
经理暗自低笑:“愚蠢。”
宛若隔空回应这句愚蠢,尚西兴人的铅笔干突然杵在了原地。
一步好像下错了,索性拿起橡皮擦再改改。
但没过几笔,又觉得出了点什么问题。
再改,再错......
他的脸色微微凝固了起来,仿佛看到了章鱼头之类的不可描述现象。
这是什么鬼玩意?
从棋形上来看,黑棋应该很简单就能封住白棋才对,但好像白棋总能翻打出包围圈,最后黑棋需要用飞封的手段来罩住白棋。
但算着算着,他就发现这个计算过程有些复杂,好像不是那种能几眼看出来的题目。
不可描述。
难以理解。
“这题目出错了吧?”尚西兴人小声抱怨了一句,站起来俯瞰了一下隔壁小学生们的题目,难度差距果然一下子就体现了出来。
这群小学生的桌子上,全都是正常的死活题型,难度也低了不少,以尚西兴人现在的棋力,也能一眼看出第一步棋应该下在哪。
“题目真没出错,只是比较难而已,你那道题的难度刚好是三段。”科执光在一旁平稳而道,他的目光也紧紧落在眼前的题目上。
“三段?这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尚西兴人一愣。
“这个不重要,倒是兴人兄你可以开始你的业余三段表演了。”
“这.....咳咳,得想一会,得想一会。”尚西兴人犹如被呛住了,不敢多说。
在金手指的效果加成下,科执光能看清每一道题的难度。
看清每道题难度的一刻,科执光对着窗外的晚霞轻轻抽了口凉气。
两道题的难度为1K。
五道题的难度为一段。
三道题难度为2段。两道题难度为3段。
还有两道题难度为五段。
还有最后两题.....难度为七段。
似乎拿到了地狱级难度的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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