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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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警车消失不见之后，玉漓回了家。

祝隼正坐在沙发上喝茶，看见他回来，向他招手。

玉漓化作原形，跳进他的怀里，尾巴都耷拉下来了。

看着他这幅样子，祝隼抚摸着他的毛毛，询问道：“怎么了，谁惹我家的小狐狸不高兴了？”

玉漓将今天发生的事复述给祝隼听，抛出了自己的疑问：“哥哥，她那时候为什么会杀掉自己的母亲？”

祝隼沉吟，没有回复他，而是问了一个问题：“你净化的黑气是什么？”

小狐狸思考了下，还是决定告诉他，他直觉祝隼是不会背叛他的。

“我可以看见黑气。”

祝隼挑眉：“哦？是什么模样的？”

“黑色的，环绕在每个人的身旁。”玉漓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窝进祝隼的怀里吸收灵力。

“对人体有害？”

玉漓点点头：“可以这么说。黑气是由人的内心滋生的，过多的话会造成压力，人也会受到黑气的诱惑，做下一些伤天害理之事。重要的是，一旦结出黑石就不好办了。”

“结出黑石会怎样？”祝隼以手作梳，梳理着他的毛发。

玉漓蹭了蹭他的大腿，说到：“黑石会脱离人体，依附在无辜之人身上再次吸取黑气，可以称作感染，一旦感染上黑石，也就意味着这个人必须得死。”

“人不可能没有所谓的黑气。”祝隼断定。

玉漓点头，“对。如果将黑气全部净化掉，人体就只剩下本源之力，这个人也会变成一个无欲无求的人。”玉漓歪头思考，说到：“也可以说是行尸走肉。”

“正常的标准是什么？”

“标准就是黑气到达脚踝位置！超过一点点可以，多了不行。”

“那我呢？”祝隼突然问到。

玉漓抬头看他：“？”

“我身上的黑气呢？”祝隼解释到。

毛茸茸的狐狸脸皱在了一起，片刻后说到：“哥哥没有黑气，灵力过剩。这幅样子不像是人。其实哥哥……”

祝隼侧耳：“嗯？”

玉漓说到：“其实哥哥不是人吧。祝隼，竹笋，哥哥是一只竹子精吧！我最喜欢吃竹子了！”

“也许是的。”祝隼松了口气，他宁愿自己也是个妖怪。

“被净化过后的人会怎样呢？”祝隼继续问到。

“被净化过后的人，得看他们是为何会滋生黑气了。”玉漓摇晃着自己的大尾巴。

祝隼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接着问到：“所以才会让被净化的人讲出自己的过往？”

“对的！这样比较方便，可以由他们自己破开自己的心房，是最容易的方法！如果他们不配合，我也只能趁其不备，说出他们的故事，拨乱他们的心绪，这样的方法比较耗费灵力，黑气不严重的还好，黑气严重了的话一会儿就能把我变成干狐狸！那样可不行！”玉漓说着还抖了抖身子，做出可怕的表情。

真不知道他那张尖尖的狐狸脸是怎么做出这些古灵精怪的表情来的。

“对了哥哥！你还没告诉我尹茹为什么会杀掉自己的母亲！”玉漓这才反应过来，高呼到。

祝隼揉了揉他的头，驴唇不对马嘴地问到：“是谁教你化作人形时板着脸的？”

玉漓摸着自己的头，眼珠子一转，系统说过不能透露它的存在，于是玉漓将自己的叔父给供出去了：“叔父教的！”

看着他傻傻的动作，祝隼轻笑道：“那他真是教对了，以后出去净化黑气时一定要记得板着脸，不要傻乎乎的，那些沾染黑气的都不是好人，千万不要被他们骗了，好吗？”

才不会被骗呢！

不过玉漓略一思考，答应到：“好啊！”

祝隼顺了顺他的毛，回到了他之前的问题：“尹茹也许是想要救自己的母亲，却不料被黑气诱惑，这才下手的吧。”

玉漓恍然大悟：“这样啊……”

接着神来一句：“黑气这种东西果然还是得赶紧净化了。”

祝隼配合地点头，想起他来时孤身一人，询问到：“只有你一个人下山？”

玉漓点头，“是啊！山上只有我适合来历练，所以我就来了。”

“什么时候回去呢？”祝隼询问着，抚摸着毛毛的手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

玉漓还挺喜欢这突然加重的力道，甩了甩尾巴，抽打着祝隼身上名贵的西装。

“把所有的黑气净化完毕！”玉漓信誓旦旦地说。

祝隼被他的回答逗笑了：“可是只要有人就会有黑气。人是群居动物，就算黑气在正常范围，难道不会互相感染吗？”

“是哦！那我岂不是回不去了！”玉漓哭丧着脸，难怪叔父当时笑的那么诡异！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就是不告诉他！

“那怎么办呢？”祝隼循循善诱。

玉漓沉默了会儿，不好意思地问到：“那你愿意帮我买竹笋吗？雨后新生的那种，不需要清洗，远远闻着清香扑鼻的竹笋。”

玉漓抬头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眼里闪烁着星光，稍后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