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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镇抚司大牢的两扇门缓缓闭合,像一头巨兽将它的猎物一股脑地吞下肚去。有活计的狱卒们押着犯人边骂边走,那些暂时得空的人蹲在一边打赌哪个囚犯撑得最久。
陆炳很感兴趣地探头看了看颜朔桌上的笔墨纸砚,这位北司的指挥使正趴在那儿卖力地写着什么东西。
“不错,原来你还认识字?”
“去去去,帮不上忙就别来添乱!”
颜朔很暴躁,在书法造诣上他只有被陆炳单方面压制的份。往日里横行霸道惯了,现在骤然低人一头弄得他相当不自在。
“啧,这写得......真好,横是横撇是撇的,乍一看还真像是个字。”
“你他妈有完没完!”
“我这是诚心夸你,你别不识抬举。”
颜长官骂骂咧咧地掀起纸张抖了抖,又吹了几口气让墨干得快些。陆炳这才看清了他鬼画符般的字迹,原来是份供状的范本,但看上去内容并不完整。
“辛苦了半天总算写出来了,颜大人这是想拿它做什么?”
“有眼不会看吗?”颜朔没好气地答道,“明摆着是供状还问!你读书人识字多,来帮我看看写得怎么样。”
陆炳笑也笑够了,便从他手里接了纸逐行读起。这是篇不具名的自白状,上面写了某年月日,某人与某地如此这般,本该用来写涉案情节的地方空了一大段出来。
“难为你一个识点字的要管一群不识字的,这东西写出来做什么用?难不成怕你手下那些审讯的人不会写笔录,特意弄了这个样本去?”
“差不多意思吧......府里最近来的这批生手脑袋瓜子都不太好使,我怕他们去审问奸党,问半天问不出东西还把自己绕进去了。”
“那里面这群人如何定罪,你心里有底了?”
颜朔回答说:“这里面其实尽是小虾米,犯不着费事,以口供定罪就行。还是老方法一个人关一间,谁先揭发其他人谁就先出来,交待得多的非但无罪反而有功。嘴慢的就委屈他当个从犯充一下场面。”
“正菜呢?”
“正菜不都给你过目了吗?有想捞的人早点跟我说,不说我就照这名单上报了啊。”
“没意见,你干你的去。”
他回答得这么干脆倒让颜朔有点起疑了。
“陆大人,我有一事不知当不当问。”
“不当。”
“是关于莫姑娘的啊。”其实颜朔压根没打算征求他意见,自顾自地就说下去了,“据我观察,您好像挺器重她的呀,她脑子倒也灵光,是个能帮得上忙的主......”
“你究竟想说什么?”
涉及私事,陆炳的兴致顿时就没那么高了。
“我是说那姑娘和你合得来么?你看看,你整天和我一样干这些拿开水烫人用铁刷子刷人的勾当,没事还老挑唆人家亲戚间相互指认罪名,真是罪恶滔天啊。”
不愧是颜朔,明明这些事他全有份,但说的时候那股义正词严的劲头简直要让人以为他只是个单纯的旁观者。
“而又据我观察,那个莫姑娘挺仁善的,对你干的这些事她好像很不以为然,你们俩这样怎么相处得来啊?”
“你就想问这?”
陆炳对这位同僚的无聊程度总算有了个新的认识。
他侧耳听了一会,牢门后的喧闹声已渐渐远去,悄然不可闻了。
“莫姑娘......她对于大部分的事并不知情。”
......
“我哥啊他虽然凶了点但对家里人很好的!只是爹说他行事戾气太重,总叫他多给人留点余地。其实我知道每次去南镇抚司衙门的时候他都悄悄让人安排过了,就是怕我看见那些血淋漓的场面害怕......”
唯恐未来嫂子被吓跑,陆大小姐苦口婆心地给莫菲打起了预防针。
她越说莫菲越想笑,这个小丫头看起来天真无邪,怎么肚子里装了那么多事?
她摸了摸铃儿的脑袋。
“我想陆大人也是出于好心,只是在外头多有不得已,许多事情也由不得他做主。”
铃儿眨巴着眼睛:未来嫂子也太通情达理了吧?
她仿佛遇见知音一般巴拉巴拉把陆炳的历史事迹描述了一大通,有些琐事连陆炳本人都未必记得。莫菲在一旁故作平静地听了个够,忽然想起了些什么来,问了铃儿一句。
“铃儿,你今天的功课都做完没?”
“唔啊!”
陆铃低呼一声,又叹了口气。
“哎......没有,书也没背完,字也没练完,五张大纸啊得写到什么时候啊......”
她这垂头丧气的样子让人看了都心疼,莫菲克制住了帮她一起写作业的冲动,催她快去学习去。铃儿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拖着步子走了。
总算支走了这个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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