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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啦——他面露尴尬地摊开了纸,由于摺叠的时间太长又受了潮,纸页间有些部分已经黏连到了一起。祁慎言接过纸片时不虞有诈,一摊开就连着将纸撕得损了一层,上面刚好是记载无名具体籍贯的地方。
“你这家伙笨手笨脚的......”莫菲小声嫌弃了一句,从他手里拣了照身帖来小心地摊平,检查上面是否还有其它磨损、虫蛀的痕迹。
彼时照身帖已通行全国,和黄册制度一样成了明朝控制其子民时不可或缺的工具。一般的照身帖除了持有者的姓名、生日与籍贯外,还要求附上父母及兄弟姊妹的名字。除了以画工防伪外,照身帖上还有专门的序号以供核实身份时可以到地方官署里通过比对原版序号确保无误,还盖上了当地官署的印章。
可惜这重要的防伪标志也在祁慎言那一撕之下损毁了大半。
“啊!这可难办了,照身帖一旦损毁的话想补救可就难了。”
无名惋惜地盯着他手里那张纸片,右手却背到了身后轻轻黏掉了指尖干透了的浆糊。若不是有人在场,她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了。
“还好名字看得出来。”
安菲娅一边说着一边像祁慎言靠了过来,他的身体明显地僵硬了一下,然后喏喏地点着头同意她的看法。照身帖上印着姓名的位置勉强能看,上面记录着持有者的姓名。
“袁......道韵?”
祁慎言非常费劲地念着,不是他识字少,而是上面的字迹太过模糊。他将这张纸拿到了距眼极近的位置仔细辨认着上面官印的真伪和印刷字体特征。
“怎么样,看出端倪没有。”
莫菲小声催促着祁慎言要他快下结论。无名在对面装出一副全然无知的模样看着他俩在那里费劲地检查。这张照身帖当然是伪造的,但所用的纸材底子却是由樊名从真品上取来后照着无名的相貌修改了画像上人物的五官特征,若是不把照身帖上序号拿去与官府留底的档案对比,根本不会发现里面的猫腻。
“是我太不小心,把这帖上的字损毁了一片。籍贯上也看不出究竟什么来历,只知道家里是农户。看来只有等袁姑娘彻底伤愈后回想起自己的出身所在后再去官府补一份手续了。”
祁慎言有些内疚地说道。
无名乐见他这副样子——先让对方心生愧疚再设法乘隙而入,这是她惯用的一招。既然樊名的手艺能在如此近的距离下从锦衣卫的眼皮子底下蒙混过关,那在普通的地方足以通行无阻了。
想到这里无名不觉有些惋惜:要是没把那个□□工匠的死栽赃给樊名就好了。
“既然如此就先把东西还给袁姑娘吧。”
看祁慎言还在迟疑,莫菲推了他一下让他先把东西还给人家。
“你别紧张。”她关照了无名一句,“我们只是例行公事把在意外事故里受伤或财产受损的人登记在案做个备忘,不会有什么事找上你的。你碰到街边河里浮尸的吓人场面,又被马车撞了一下,一时精神恍惚也正常。”
她模模糊糊地将无名假定成了象商命案的目击者,无名既未肯定也没有否认,这让莫菲觉得似乎还有深挖下去的价值。
“说起那个老人家......”
无名有些发怯地开了口,但她话没说完就被门外一阵急促的叫喊声打断了。
“屈爷在里面?”
安菲娅微微皱起了眉头,她听出了来者是弟弟最不待见的那个痞子杜刑。她坐在椅子上动也没动,完全没有要去迎接访客的意思。杜刑大步流星走进了会客厅,身后还有两个下人一路跟着小跑过来,喘着气向女主人道歉自己没能拦住对方。
杜刑环视了一圈,屋内坐了四个人,偏偏没有自己想找的屈念秋。倒是那个最近一直借宿安家的小丫头怎么今天一脸怪异地看着自己?杜刑疑惑地回视无名,此刻无名的脸上居然滑过一丝恐惧的神色。她紧扣十指,看向杜刑时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随后又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祁慎言。
正说到杀人案的关键处时进来一个陌生男人,而无名又止住了话头对那个男人表示出相当的恐惧。这一幕看在莫菲和祁慎言眼中完全是无名惧于那个男人的威胁而不敢把话题进行下去。她这一番表演感情流露得极为自然,轻易地引起了在座者们的遐想。
“莫姑娘,我们打扰人家很久了,该告辞了。”
祁慎言忽然出言中断了这次访问,他向女主人道着别,感谢她的招待。
“哪里的话,是我该谢谢你带来的花。”
安菲娅仍然温柔地同他们含笑作别,一直将他们送到了大宅的门口。祁慎言和莫菲再三推让才劝她不必再送下去。
“怎么走得这么突然?”
莫菲有些不解,按祁慎言的性子他也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从不会在话题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候抽身而去,
“莫姑娘你有所不知,方才来的那个姓杜的男人......”他努力地斟酌着用词,“和我们锦衣卫有点小小的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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