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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青朝向塔楼飞奔的身影始终在莫菲那零散破碎的记忆里占有一席之地——沉稳、谦恭,连发怒时都记得礼数的青年会这样狼狈地撞在木门上,随后被弹得往后退了几步,差点仰面坐倒在地上。
“愣着干什么?上来帮忙啊!”
几个守卡士兵还没明白为何顾淮青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这群人里脑袋转得最快的当数领队军官,他立刻招呼手下们一拥而上,几个壮汉同时用肩膀猛撞塔楼大门。
“一,二.....三!”服从命令总是最简单的,众人立刻齐声喊着口号试图破门而入。然而这片街市的角楼造得格外结实,尤其是厚重木门后还让人用什么东西给堵上了,任士兵们再怎么使劲也无法撼动分毫,“这门让人从里头闸上了,今天是谁他妈的当值啊!”
莫菲和何子是从后面一路小跑着才跟上来的,顾淮青将头巾扶正,看了莫菲一眼没有说话。与他们一墙之隔的大道外,人声已逐渐开始沸腾。根据声浪的距离来判断,皇帝祭典队伍的先头部队已经快要到达了。她意识到了顾淮青忽然失态的原因:在皇帝驾临前街区上的塔楼忽然原因不明地封死了,守卫不见踪影,这在淮青看来正是异常状况的先兆。
“这楼里原本驻有多少人?”
“回大人,守军不多,只有一个兄弟陪着值夜的人在里头候着,预备到了时辰就鸣钟。毕竟这片地方都被我们给清场了,一般人进不来,所以楼里反而没派什么人守......”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唯恐自己这点失策最后酿成大祸。
军官无助地望着顾淮青,在场者中除了女人和孩子,就数顾淮青的年纪最轻却最有权威。他眼睛飞快巡视四周,最后挑上了一间店面最宽的铺子。
“就这间,你俩把里头的人都喊出来。”
顾淮青指着店铺下了命令。
“其余人去把房柱子给我卸了,一齐抬着破了这门。”
他语气之果决丝毫不容其余人致意,守兵们连问一句“谁来负责?”的空隙都没有就被他赶着去做了强盗般的活计。两个打头阵的人一脚踹破大门冲进屋子,里头很快就传来了怒号声、尖叫声和哀求声。士兵们提起刀鞘像赶动物般把屋主连抽带打轰了出来。
“里头的人都出来了吧?”顾淮青还问了一句,但他没有闲工夫等人回答。
只见他伸手一指,剩余的士兵们大步上前围住了房柱。有人抽出腰刀砍那柱子,有人从反方向使劲硬推试图将其扳倒。一根柱子旁围不了许多人,剩下的都站在一旁干瞪眼,也不知这锦衣卫长官发的是什么疯。
“淮青,这楼里到底什么古怪?”
莫菲站在他身旁小声问道。
“还不清楚,但一砸便知。”
他作了个侧耳倾听的姿势,其实不用听得多仔细,仅从嘈杂的脚步声和鼓乐就知道祭典队伍的主干部分即将到达。顾淮青眯起眼睛仰头看着塔楼顶部,原本现在该有个敲钟人在守军的陪伴下敲响早市开启的第一轮钟声,眼下街市里其余三座塔上的人手俱在,只有这座塔不见人影。
在锦衣卫官员的催促下士兵们不敢怠慢,几个人片刻间就卸了一条房柱子下来。莫菲担心地看了那店铺一眼,也不知他们拆的是不是承重柱。从店主那张哭丧脸上她估计这间店铺恐怕撑不了多久就得垮塌了。
“现在不是拘小节的时候。”
顾淮青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其余人让开,你们三个抬着这柱子当木槌使,马上破了这门。”
他提高声调下达命令,被点到名的三个壮汉呸呸往手上吐着唾沫,搓了搓手掌抬起木头柱子,吼着口号一齐使劲将木柱往门上撞去。塔楼的门板颤动了一下,震下大片的土灰来。
一击未成,三人又往后撤远了些,重整架势抱着木柱向前猛撞。
......
无名虽然很享受被人关注的乐趣,但绝少有机会站在这么大的舞台上俯瞰众人。长龙般的游.行队伍从她脚下匍匐而过,周围是人山人海的呼声。尽管百姓们已经被官兵勒令与大道保持距离并严禁喧哗,但人群一旦吵闹起来就很难压下去。
她侧头看向南方的钟塔,上面已经有人站在钟边就位预备以钟声迎接御驾的经过。无名笑了笑,虽然自己这边的钟声可能哑了点,但有火药的爆鸣声为伴,想必也不会太寒碜。
塔楼下隐隐传来人的叫喊声和重物撞击声,大概有人发现异样了罢?她已将这座角楼的入口彻底封死,应该能给自己拖上个一时半会功夫。
......
“我们是不是该多调些人来把这里围了,都有哪些人在这周围巡防?”
莫菲忍不住开口发问。
顾淮青稍一思索便否决了她的意见:“喊人来固然容易,但惊动了周围人群后场面就控制不住了。谅藏身塔楼里的贼人数量不会太多,破门进去拿了就是。”
仿佛应和着他的话,用屋柱凑合而成的破门槌当真发挥了作用,大门已经被撞开了一道小缝,再多承受几次这样的冲击应该就会彻底被破坏了。
“况且我们还等得起——此番祭典参与者众多,如此庞大的队伍其行进速度必然缓慢,等我们冲进去时皇上的车驾离此地还有好一段路程要走。”他胸有成竹地再次望向塔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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