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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话,沈初荷说得有点心虚,似玉只是顺嘴提了一句,还真没逼着她打包,是她见机行事,顺水推舟,才会有如此丰厚的收获。

“别去屋里吃了,怪招眼的,反正天气好,咱们找个僻静地方,一顿吃完。”

沈初荷东张西望,最后相中了不远处墙角一棵足有两人合抱粗的大杏树,拉着两人直奔而去。

“看,炸肉丸子,这是干炸黄花鱼,还有一整只烧鸡。来,馒头,一人一个……”

沈初荷分配着食物,三人美滋滋地吃着,偶尔小声说笑两句。

春风吹过,落红成阵,林雪伸出手,接了许多花瓣,她喃喃道:“真美啊!初荷,你说是不是?”

“是。”沈初荷一点头,将嘴里的烧鸡咽下,冲林雪一竖大拇指,小声道:“我是真佩服你,吃着呢姐妹,你还有心思去欣赏风吹落花美不美?”

“哈哈哈……”花香忍不住笑出声,被林雪一瞪,立刻捂住嘴,也小声道:“初荷你也是,就让她臭美一下能怎的?非要煞风景。”

“我是怕她贪恋美景就忘了吃东西,最后都便宜了咱俩。”

沈初荷嘿嘿一笑,花香也就故作焦急地跺脚道:“哎呀,你说出来干什么?这下好,我本想过去拿个丸子的。”

她一边说着,正要假装伸手去林雪那里拿丸子,就听远处忽然随风飘来一句:“你们青山县过来的那个沈初荷,到底什么来头?”

三人立刻噤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接着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道:“若说来头,不值一提,但她可不是个省油灯,我劝周姑娘还是小心她一些的好。”

“完犊子了。”

沈初荷一头杵在膝盖上,以手捶树,悲愤低声道:“想知道我什么来头,为什么不问你俩?为什么要问金枝?她能说我一个好字儿吗?”

花香一把将她两手抓住,贴着耳边道:“姑奶奶,你可小点声儿,咱们这个情形,被人撞见还有好?有什么不对头都等以后再说,眼下暂且忍过。”

“忍过忍过。”

沈初荷连连点头,心想不忍又能怎么办?我还能冲出去大叫,说我不是这种人,你们可不能挑拨离间怎的?关键是我就算叫了,也没人会信啊,那周姑娘明摆着和金枝齐容是一丘之貉。

果然,那边金枝和齐容已经唾沫横飞的开始编排起来了,一行人说着话,渐行渐远,好半晌,终是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了。

林雪和花香担心地看着沈初荷,见她一直低着头,一副沮丧的样子,两人真怕她就这么消沉下去。将心比心,换做她们被这样三个女人惦记着,腿早就软了。

正想着,就见沈初荷猛地抬起头,握紧拳狠狠一挥,气哼哼道:“很好,这个金枝,她还真是没让我失望,果然没说我一句好话。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要是你们犯我,本姑娘也绝不会坐以待毙。”

“初荷。”林雪花香激动叫了一声:“你打算怎么做?”

“呃……还没想好。”

沈初荷摇摇头,见两人呆呆看着她,意识到自己的“英明”形象受损,连忙又大声道:“这种事情当然是要随机应变了,正所谓见招出招,她们不出招,我能怎么应对?我又不是诸葛亮,料敌机先。”

“那她们如果一直不出招呢?”

林雪怀疑地看着沈初荷,却见她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自己,呵呵笑道:“一直不出招好啊,太太平平的日子,你不想要吗?”

“也是,怎么可能不出招?毕竟你仇恨拉得这么稳。”这目光让林雪的自尊深深受伤,立刻反手一刀就捅了回来。

沈初荷无言以对,但此时此刻,面对林雪花香信任的眼神,绝不可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于是她站起身,精神抖擞一挥手:“出招就出招,怕什么?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暴风雨就够受了,还来得更猛烈些?你不怕死我们还怕呢。”

林雪花香不约而同,一人摁着沈初荷一边肩膀,将她摁得坐了下来。

“行了,趁着这会儿没人,咱们赶紧回宿舍去,免得那三个大小姐说干就干,再使什么坏。”

沈初荷一手拉着一个,却见林雪花香手忙脚乱地挣脱,小声叫道:“还有俩丸子呢,吃了再走,不急这一时。”

沈初荷:……

*********************

华灯初上,春意融融,大厅里杯觥交错,欢声笑语不断。

直到月上梢头,酒席方散,早有人安排好了江家人的住处,过来请时,方氏便对婆母道:“我和娘亲许久未见,今日且让我和她一起睡。我先送爹娘和相公过去安歇。”

说完就要起身,早被她婆婆一把按下,江氏便笑道:“既如此,你就在这里好好陪着亲家,我和你公爹有手有脚,难道还要你扶着不成?”

“亲家母,没有这个道理,让莲儿送你们过去歇着,她也要和子义说一声。”

方母连忙也说道,江氏见儿媳坚持,也就笑着点头,婆媳两个转身去了,这里就有小丫头上前扶着方母回房。

过一会儿,方氏回来,见母亲正在镜前卸首饰,她便上前帮忙,方母便问道:“你公爹婆婆都安置好了?子义也有贴心的人服侍么?那孩子先前总有些不着调,可别在这里住几天,又惹下什么风流债,传出去,两家的脸面都别要了。”

方氏连忙道:“娘不知道,他如今不像从前了,正经在家攻书,再不往那些花街柳巷里去。这事我来信不是都说了吗?娘还以为我骗你不成?”

方氏看她一眼,淡淡笑道:“这里就咱们母女两个,有什么话不能说?你也不必为他遮掩,早先他的事,你们青山县还有人不知道?传到我耳朵里都不知多少回了。唉!我只叹你的命不好,你弟弟若是早些中举,也不至于将你嫁给这么个混账东西。”

“娘。”方氏索性坐下来,认真道:“不是我偏帮相公说话,是真的改了。且别说他如今改过自新,就是从前,他再混账,倒也干不出吃窝边草的事,所以娘就放心好了,再说我都安排妥当,他两个小厮在外屋上夜,这又是咱们家,他再不至于连这点分寸礼数都不懂。”

“这倒也是。”方母点点头,慈爱地看着女儿,笑道:“行了,你快去脱了大衣裳,咱们母女两个好好说说话,今年过年你公爹身子不好,你没回来,咱们母女也有一年多没见了。”

方氏就依言脱了外面大衣裳,只穿着居家的轻薄褂子长裤,来到母亲身边,轻声道:“今日合家团聚,本是大喜,怎么我却觉着咱们家人表面高兴,眉间却有忧色呢?到底家里出了什么事?”

方母便收敛了面上笑容,叹气道:“你都看出来了?唉!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你那小外甥,前些日子着了凉,如今过了大半月,也没见痊愈。他出生时,就有算命先生说,这孩子六岁时有一大劫,我这心里着实是害怕,却又不敢和你哥哥嫂子说。”

方氏恍然道:“难怪今日没见麟儿,嫂嫂也半途就离开了,原来却是为这个。叫我说,你们是心里都在害怕,却又都不敢说,生怕惹得其他人担忧,却不知人人都这样想,人人都是忧心忡忡。”

“你说得对,只是有什么办法?”方母揉揉额头:“我如今一想起这事,心里就发慌。你明日和你公婆也说一声,实在不是有意怠慢他们,免得人家看出来,还以为是我小气,舍不得他们在这住着的花费。”

方氏笑道:“这个娘放心,我公婆定能体谅。只是麟儿的病,就没找别的大夫看看?可别让一个大夫给耽误了。”

“怎么没找呢?府城几个出名的大夫,你哥哥都请来了,起初吃了药,倒还见效,可这些日子,麟儿反反复复的发热,吃药也没用。”

方氏眼睛眨了眨,张口想说什么,想了想到底又吞回去,却听方母道:“你这孩子,咱们娘儿俩,有什么话不能说?莫非你认得什么好大夫?那赶紧说出来啊,为你外甥的事,这几天咱们家没一个人能睡好觉。”

“实在是这话有些不好说。”

方氏揉揉额头,皱着鼻子想了一会儿,才沉吟道:“我倒是认识一个医术不错的,只她是个医女,并不是大夫。”

“医女?”

方母果然露出迟疑神情,犹豫道:“医女……也会治病的吗?这可不是玩笑。”

“自然不是玩笑。娘知道我家相公是怎么改过自新的?全靠这个医女妙手回春。”

接着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只听得方母也呆住了,好半晌才跃跃欲试道:“既然你将她说的这么好,不如咱们就试试?”

方氏道:“我和她有几分交情,这次她来府城,还是坐我们的车过来,若请她来,必定尽心尽力。我只怕哥哥嫂嫂不信她,倒说我看不起他们,也不把麟儿的安危放在心上,最后一片好心倒落了埋怨,沈姑娘那里,我也不好交代。”

方母听了女儿这话,不由有些诧异,暗道一个医女,竟被女儿这般放在心上,真不知那沈姑娘是什么厉害人物。

方氏见母亲意动,便又接着道:“还有一点,就是我相公的病,虽然沈姑娘功不可没,可我日后细想,只怕治病还在其次,攻心方在其上。”

她这一说,方母也明白了,不由笑道:“我也觉着是这样,怎么?女婿就一点都没往这方面想?”

方氏也笑道:“他又不是蠢蛋,肯定也会有怀疑。只是有些事,一旦撂开手,习惯了,撂也就撂了。恰好那段时间我们县里有个秀才,在怡红院得了马上风,这事也教育了他一回,他再去鬼混,可真不知死活了。”

方母慢慢点头道:“本来就是这个道理。”说完又兴头道:“既如此,明儿就请这位沈姑娘过来。这几日你们各处拜访了不少亲戚朋友,以至于今天一大家子才真正坐下来聚餐家宴,沈姑娘那边,想必已经收拾妥当了。”

“好,那我明天就派人去请她来。”方氏扶着母亲来到床上,又笑道:“您放心,虽是医女,但沈姑娘可不是普通医女,她还给我们县的鲍老夫人看过病,连老夫人都对她的医术赞不绝口呢。”

“鲍老夫人?”方母这次是真的惊讶了:“可是那位告老还乡的鲍大人的高堂?”

“对啊,就是她,不仅如此,沈姑娘还是叶世子的贴身医女,只是后来因为要入府城医女馆,所以叶世子才放人出来。”

“这是为何?能做世子的贴身医女,说不定将来就能飞上枝头,怎么……怎么还来府城医女馆吃苦?该不会是犯了什么事吧?”

“没有。叶世子对她也是很尊重的,我打听得清清楚楚,不关世子的事,是沈姑娘醉心医术,所以一心盼着能多历练,我心里猜度着,这府城医女馆,也未必能留她太久,像她这样的人才,合该进京,甚至进宫才对。”

“原来如此。”方母点点头:“叫你这么说,这位沈姑娘,可还是个心大的。”

“那怎么能叫心大?人家那是志向高远。”

母女两个便就沈初荷展开话题,直说到半夜,两人都困了,这才渐渐睡去。

*******************

既入了府城医女馆,沈初荷便是医女馆的人,方氏也不能随便打发人过来叫她,而是托了门路,找到医女馆的主事医女,报备过了,这才带着沈初荷离开。

她前脚走,后脚医女馆就炸了锅,一时间议论声四起,便有人纳闷道:“这个沈初荷到底是何方神圣?昨儿才被不知名的富贵人家请去看病,今日又被人请去,就是医署的大夫……”

这人不等说完,林雪就听不下去了,将手上草药往筐里一摔,抬起头道:“你想说什么?别告诉我医署的大夫也没有这排面,就我知道的,咱们医署有好几个出名的大夫,每天不知道多忙碌,多少大户人家争相请去看病。”

“林雪。”花香拽拽林雪衣服,那女孩被她这样一说,也有些讪讪的,讷讷道:“我不就是比喻一下吗?你得承认,医署那些普通大夫也没这样的,何况咱们医女。”

“哈哈哈!”金枝忍不住就笑起来,见众人目光都看向自己,她便挑眉得意道:“你们知道什么?这个沈初荷,那可是我们青山县最了不起的医女,医署里别说大夫,就是陈医官,王医令,也没有她的风光。”

“金枝,你胡说什么。”

林雪怒目看向金枝,却见她扬着下巴道:“怎么?我说的不对吗?其实不用我说,你当大家都是瞎子,看不见?连着两天,都有大户人家请她过去,啧啧!才几天啊,名声都传到府城来了,你们还藏着掖着,怕人知道怎的?”

她说到这里,便换了一副疑惑神情,大声道:“咦?真是奇怪,别人有这样的朋友,都巴不得好好宣扬她的事迹,最好人人都知道,怎么到你们这里,竟反其道而行?怎么?你们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心虚了?”

“谁心虚了……”

林雪急了,不等说完,被花香拽住袖子,只听她沉声道:“我们没有心虚,只是素日里常听初荷说,学无止境,她那点本事,实在不值当拿出来炫耀说嘴,正所谓谦受益满招损。虽然初荷的确有一点本事,却也没到金姑娘给她编排的这么夸张的地步。”

“呵呵!别装了,沈初荷在青山县,那可是声名赫赫,你们表面上是她朋友,竟然如此贬低于她,真不知安的什么心。她若是知道你们这样说,怕也要伤心难过吧。”

“你可以去告诉她,告诉她我们就是这么说的。”

花香丝毫没被激怒,听了这话,反而还笑起来,接着她目光看向众人,脆声道:“初荷有几斤几两,我们心里有数,至于金姑娘心中认定她医术不俗,那是金姑娘的看法。初荷是个什么样的人,以后相处的日子长了,大家自然知道。”

“这话说得很对。”周水儿站起身,来到林雪花香身边:“日久见人心。时日长了,沈初荷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自然都知道。我只是不明白,你们既然懂这个道理,为什么还不喜欢听金枝说她的好话?好朋友被人夸,你们不该开心么?”

林雪心里翻个白眼,咕哝道:“周姑娘,你是聪明人,金枝说的那些,到底是好话赖话,你真听不出来?”

周水儿微笑道:“我确实没听出什么恶意,是不是你们太多心了?这往后几十号人相处,多心可是要不得的。不然因为几句言语生了误会,自己生气还是小事,万一搅闹的同伴们不和,那可是大忌,两位大医女也不会坐视不理。”

这周水儿倒是厉害,一番话绵里藏针,只让林雪有火发不出,好在她身旁还有个花香。

听了周水儿一番话,花香便也笑颜如花,连连点头道:“周姑娘说得是。这也不是我们多心,初荷只是跟她外公学了点医术。她平日里也最怕人拿什么女医之类的名号往她头上套,说这都是夸大其词,明里捧着,暗里是要她的命。我们平日夸她一句,她还要怪我们捧杀她呢。”

“哦?这我倒不明白,怎么就捧杀了?世人哪有不喜欢名利的?你们夸她,帮她出名还不好?”

花香一拍手,笑道:“你这可说到了点子上。像你这样如花似玉,家世又不俗的,帮你出名,你担得起,自然没什么。但是像我们这种乡下丫头,出名?却正应了那句老话,正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啊。”

“对对对。为什么人怕出名?就是我们这种没有根基的穷丫头,出名可不是什么好事,我们担不起。”

林雪在打配合这方面,还是有经验的,闻言立刻附和几句,接着诚恳道:“周姑娘,虽然相处没几天,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是咱们医女馆里首屈一指的拔尖人物,可别被有心人挑拨离间,当了枪使。”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谁挑拨离间了?”

金枝一听这话,立刻炸了,几步上前,就见林雪冷笑道:“我只是提醒周姑娘一声,又没指名道姓,你着什么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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