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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陪沈初荷下楼,就见她笑道:“绿玉姑娘命大,没有伤到脏腑,清创包扎止血敷药后,也没什么别的处理,祛风驱邪退热的方子我也开了,注意事项也交代了,后续没咱们什么事,有事再找吧,这里离医署也不算很远。”说着话三人便出了软红楼,沈初荷回头看看那牌匾,叹了口气道:“说起来,这里的女子,也都是苦命人。”

“你惯是如此,看谁都是苦命人。”林雪笑着摇头:“叫我说,她们穿金戴银,吃香喝辣,哪里苦命了?”

“何必说这样话?咱们都知道这是火坑,在火坑里的,不是苦命人是什么?你就喜欢和初荷抬杠。”

花香点了点林雪,就听沈初荷问道:“你们俩怎会过来?我知道是严修文去医女馆找我,所以你们就跟他过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会对这里有顾忌,不愿意踏足呢。”

“当然不愿意了。”林雪噘着嘴:“不过花香说的没错,如果是你,一定会来救人,我们不能总躲在你后面,也该帮你承担些,虽然目前看来也没帮上什么忙。”

“已经很好了。”沈初荷感动握住两人的手:“林雪,花香,你们已经做得很好,就是在医女馆中,你们也是拔尖的。”

“这倒是。”林雪微微扬了扬下巴:“不是我说狂话,就绿玉姑娘今儿这伤,医女馆那些姐妹看见,别说处理了,看一眼说不定就要晕过去呢。”

“这话确实狂妄。”花香摇头无奈笑道:“姐妹们哪有你说的这么不堪,不要说我们这样的贫家女子,就是齐容,也断断不至如此。”

“齐容是杏林世家,手头上的确有点功夫。但是其他人,没几个能行的,你没看那一滩血?胆子小点儿的,早就晕了,更别提处理。”

林雪不服气地叫,沈初荷抿嘴笑道:“医女胆子总是要比寻常女孩大一些,不过绿玉这一刀的确恐怖,那凶手也是够狠,什么仇什么怨?就到了要杀人的地步。”

“你还说。”花香嗔怪道:“竟然让严少爷一撺掇就下楼指认凶手,你不知道我和林雪有多担心。”

“咦?”林雪扭头看着花香,诧异道:“你这会儿倒不替那个严少爷说话了?”

“我什么时候替严少爷说过话?我只是说,以初荷的性情,一定会出头。”花香没好气看着林雪:“你不要胡说。”

说完又对沈初荷道:“不过也是神奇,我都没想到你竟然真能找到凶手。难道你鼻子真有那么灵?沾染上一点香囊味道,就能闻出来?怎么我们都不知道?”

“你当我是狗鼻子啊?哪有那么神?”沈初荷失笑:“这不过是严修文用的计罢了。”

“严少爷?”花香惊讶,一旁林雪叫道:“我就说那厮不怀好意吧?他用计就用计好了,干什么让你顶上去?万一被伤到怎么办?”

“叫我去,只不过因为我是唯一合适的人选。医女对药材味道敏感,这很说得通。那时又没有更多人可以商量,严修文身旁朋友,软红楼中绝大多数人都认识,忽然间变成狗鼻子,谁信?一旦说破,凶手有了防范,要诈他就难了。”

“竟然是使诈?”

林雪花香失声惊叫,就见沈初荷笑道:“自然是使诈,我都说了,我鼻子没这么灵敏。不过凶手不知道,他可不就心虚了,你们看我从人堆里一个个走过,好像是闻味儿,其实不是,我是在观察他们的眼神表情。”

“这就能看出来了?”花香和林雪一脸向往:“快说说,你是怎么看的?”

“其实不难。那个凶手啊,我一看他,他眼神先是飘开,接着眼里凶狠一闪而逝,很快又看回来,做出一副坦荡模样,我向下看,他两手都紧紧握成拳头,先前那么多人,没一个紧张成他这样的。我自然就要诈他一下,不过他挺沉稳,竟还有心思狡辩。”

沈初荷摸着下巴,沉吟道:“幸亏严修文机灵,直接把他堵死,才逼得他原形毕露,畏罪潜逃。”

“好厉害,严少爷厉害,初荷你也厉害。不是你,严少爷也做不到这一点。”

林雪啪啪啪鼓掌。花香却正色道:“这件事只怕很快就会传扬开来,初荷你又要小心了。我看今天严少爷过来时,周水儿的表现很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

沈初荷耳朵立刻支棱起来,林雪抢着道:“还能怎么不对劲?她看严少爷那眼神,简直是往外放绿光,在我们面前别提多矜持,结果看见个男人,身子都快化成水了,呸!”

沈初荷无语:“既如此,她怎么不来软红楼?倒把这大好机会让给你们?”

花香白了她一眼,悠悠道:“什么大好机会?她要在严少爷面前做端庄闺秀,哪肯来青楼这种地方?也就是我和林雪,受了你那众生平等的蛊惑,才想着人命关天,不顾议论往这里来。”

“妥了。”沈初荷一竖大拇指:“恭喜你们,虽然技术上还有待磨炼学习,但是这份医者仁心,已经得窥杏林门径,将来做一代女医,绰绰有余。”

“你就别蛊惑我俩了,赶紧想想怎么对付周水儿吧。”林雪没好气道:“这几天她总挑毛病,再这样下去,日子没法过了。”

“所以我之前说过,最好的办法就是祸水东引,让她把心思用在严修文身上,咱们就可解脱,你们还不同意。”

沈初荷摸着下巴,喃喃道:“的确,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只是能想个什么办法,让她乖乖回去做个大家闺秀,别在医女馆搅风搅雨呢。”

“这个你就别想了。你看金枝和齐容,咱们当日怎么说的?说人家坚持不下去,谁知人家都跟来了府城医女馆,这周水儿整日和她俩混在一起,有这两个榜样,哪肯轻易回家?”

“事在人为。”

沈初荷握拳一挥,忽然吸吸鼻子:“咦?哪里来的香气?是卤肉,哇!许久没吃这一口了。恰好吴府那边今日给我结了出诊费,除了上交医女馆的一部分,剩下还有好几两银子,足够咱们过半年好日子,今天我请客,好好打打牙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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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时分,医女馆前后院中的大树繁花落尽,从枝丫上钻出了层层叠叠的新鲜绿叶,看上去一派生机勃勃。

“怎么回事?不过是叫你做点手脚,竟到现在也没结果,这都快十天过去了,你还要我等多久?”

正是午饭时分,医女们都去饭堂打饭,周水儿却有家人送饭,她便招呼了一个素日里交情不错的姐妹过去同吃。

“别提了。”

蓝云使劲咬了一口馒头,又夹了一大块排骨放进嘴里,这才含混不清地说道:“那三个蹄子,实在是太精明,仿佛前后都长着眼睛。许是知道我和你交好,格外防着我,别说动手脚,我就是靠近她们身后三尺,立刻就看过来了,我哪敢下手啊?”

“我不信,她们就精明到这个地步?妖精吗?能掐会算?”

周水儿气急,却见蓝云点头道:“你还别说,真是妖精般的人物。尤其那沈初荷,不卑不亢,落落大方,见人未语先笑,话语温柔,你不见她们才来了几天?已经快把这医女馆的人都收服了。”

“呸!那是因为她出诊多,这些没出息的都指着她牵线搭桥,所以才巴结她。”

周水儿气哼哼啐了一口,接着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沉声道:“我这里有几两银子,你拿去,她们不是盯你盯得紧吗?你就多收买几个人,我就不信了,她们防得住你一个,还防得住好几个人?又不是浑身上下都长眼睛。”

蓝云急不可耐地接过荷包,打开看了下,眼睛都直了,喃喃道:“我的天,你还真舍得下血本。”

说完就要把荷包收起,却被周水儿一把按住手,听她阴森森问道:“你能不能做到?做不到就把钱给我,我另找人。”

“放心,你就等好吧。”蓝云拍着胸脯:“不就是做点手脚,让她们炮制的药出问题,到时可以让两位医女把人撵出医女馆吗?包在我身上。”

炮制的药出点问题,自然不够把人撵出医女馆,周氏那边早安排好了后续跟进闹事的,不过这种事情,没必要让蓝云知道。

周水儿深吸口气,沉声道:“你可仔细了。我看两位医女对她们越发青睐,不然这次不会将她们一起调进炮制组。若不是事出严重,想把她们撵出去可没那么容易。”

蓝云迟疑一下,小声道:“那……那我到时候和你通个气,你得及时站出来指正,可不能真闹出人命,一旦彻查,我就怕纸包不住火。”

“放心,我反正没事做,你只要给我送了消息,我立刻就去找两位医女告发,不会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周水儿沉声道,说完见蓝云点头又开始吃,她忽地想起一事,连忙又道:“沈初荷鬼精鬼精的,若真是事情败露,你就揽在身上……”

“什么?”蓝云一哆嗦,筷子上的肉啪嗒一下落进碗里,失声叫道:“那……那我岂不是要被撵出去?”

“你急什么?”

周水儿一把捂住她的嘴,四下看了看,才放下手没好气道:“撵出去就撵出去,我到时给你二十两银子,你在医女馆做几十年,也赚不到这些钱。”

“二十两银子?”蓝云又哆嗦了,低下头仔细盘算一会儿,她咬牙点头:“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只是……万一两位医女要严惩,你可得帮我说说话。”

“放心吧,有我的面子,多说你就被撵出去。若能诉诉委屈,再反咬沈初荷她们一口,那便更好了。”

周水儿吃吃笑起来,目光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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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制房内水汽蒸腾,沈初荷等人戴着口巾,忙得满头大汗,一边仔细观察着国内熬煮的药物成色。

“初荷,差不多了吧?你出去喘口气,我在这里替你看会儿。”

身后响起一个怯怯的声音,沈初荷回头一看,是个叫白云的医女。她是三年前来到医女馆,因为名字里也带个云字,时常被蓝云欺负,所以向来不爱说话。

因此沈初荷便有些诧异,面上却笑道:“这锅里是乌头,有毒的,必要熬至大黑方可,这眼看就到火候了,我还是看着点的好。”

白云赔笑道:“就是看着要到火候,我才说你去歇会儿,大不了你过会子再进来看一下。你看你满头满脸的汗,着实辛苦。”

沈初荷见她说得诚恳,再看一眼锅中乌头,基本上火候已经差不多,也就有些放心,因便点头道:“好吧,那就麻烦姐姐,我出去喘口气。”

说完出来,刚站在花丛边扇了两下风,就见花香从前面大厅里过来,看见她便笑道:“怎么?热得受不了了?这天确实炎热,不然就你这性子,不把药材炮制完,端着出来,哪会这么空着手扇风?”

沈初荷也笑了,摇头道:“我是铁人吗?哪有你说的这样夸张?白云替我看着锅,眼看就好了,所以我出来歇口气。”

花香就是一愣,纳闷道:“那个闷葫芦?她今日怎么改了性子?”说完又皱眉道:“别不是要闹什么幺蛾子吧?初荷你还让我和林雪小心,怎么你自己倒大大咧咧起来?”

“她那个性情,平时看见人都恨不能绕道走,能闹什么幺蛾子?”沈初荷不以为然:“再说林雪在屋里,她要搞什么小动作,林雪会不看着?”

“倒也是。不过还是小心为上,咱们日夜提防,别再阴沟里翻了船。”花香抚了抚眉头:“你也说过,事有反常即为妖,今儿白云这行为可够反常的。”

“我想着她许是让蓝云欺负的受够了,见我们如今和周水儿分庭抗礼,所以想着靠过来。那天因为药材分拣,咱们和蓝云针锋相对吵了一场,她可没落着好,听说事后两位医女还训斥了她,从那之后,和咱们亲近的人明显多了,白云怕也是其中一个。”

花香点点头,忽地笑道:“你这一说,我倒想起你那日的威风。哈哈哈!周水儿蓝云她们不了解你的性子就罢了,怎么连金枝和齐容也忘性这般大,当初离开县衙医女馆,被你逼着认错的事,她们这么快就忘了?”

沈初荷冷笑道:“她们哪里是忘了?只是这些日子见咱们低调,所以好了疮疤忘了疼,以为那周水儿是地头蛇,咱们就是强龙也得低头,所以跟着落井下石。”

“活该,最后还不是灰溜溜的跑了?哼!咱们人生地不熟,她们又何尝不是?”

花香啐了一口,话音未落,就见林雪也走出来,一边取下挡嘴的口巾一边用手扇风,嚷嚷道:“这天是不给人活路了,还不到端午,就这样热。”

“你怎么出来了?我的乌头……”

沈初荷不等说完,就听林雪嘻嘻笑道:“我看着呢,全都炮制好了,我又亲眼盯着白云都装进篮子,我就把我炮制好的药也装上了,这才出来,放心,出不了问题。”

说完就见白云和其他几个医女拎着一个个篮子将煮好的药材拿出来晾晒,沈初荷上前,确认几样对炮制要求严格的药材都达到要求,这才满意点头。

刚直起腰,就听见有人喊:“开饭了,大家都去吃饭吧。”于是周围医女们立刻三五成群嘻嘻哈哈笑着跑了,沈初荷和花香林雪也不例外。

在她们走后,白云从角落里走出,四下看看无人,便来到屋檐下晾晒的药材前,接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纸袋子,迅速把里面东西倒进那一堆乌黑乌头中,接着转身跑走。

且说沈初荷三人,刚进饭厅,就见一张桌子前聚集了十几个医女,蓝云正得意地嚷嚷着:“姐妹们等下不用客气,这些怎么也够咱们打牙祭了。这可是香十里家的卤肉,香十里你们都知道吧……”

“又吹牛了,就看不惯她这副嘴脸。“

林雪小声道,却见沈初荷耸耸肩:“也不算吹牛啊,香十里的确是远近闻名的知名品牌,她家卤肉的味道当真一绝,说起来,哪天咱们也去买点打打牙祭。”

“这个蓝云今日怎么忽然大方起来了?”花香关注的却是另一件事:“素日饭堂里有什么好吃的,她恨不能独占,今日却主动请大家吃香十里的卤肉,她是发财了吗?”

“嗯?”沈初荷就是一怔,恰好就在这时,她看到蓝云向这边看过来,眼中满是得意。

“似乎……有些不对劲。”

沈初荷皱眉,下一刻,咚咚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回头一看,白云从外面冲进门,秀气脸庞上满是汗水,胸脯也因为剧烈喘息而不住起伏。忽然间和沈初荷的眼神对上,她先是一愣,接着便低下头,急匆匆去了蓝云那边。

“不对。”

沈初荷那是多敏锐的观察力?更何况这些日子她本就细心防备着,此时蓝云和白云的反应看在眼内,再想想先前白云主动过来的事,她心里猛地泛起一股不祥预感。

“哼!香十里的卤肉,很了不起么?走,花香,林雪,我刚想起我屋里还有昨儿从方府拿的点心和半只烧鸡,还有一袋肉丸子,咱们回去吃。”

沈初荷忿忿叫了一声,拉着林雪和花香就往外走,却听林雪纳闷道:“啊?你昨天拿点心回来了?”

“拿了,原本就打算今天吃的,怕你嘴馋,就没告诉你。”

沈初荷嘴上答应着,脚步不停,转眼和两人离开饭厅。

“是不是……有些不对?沈初荷别不是察觉到什么了吧?”

白云来到蓝云身旁,碰了碰她,却见她满不在乎道:“她能察觉到什么?我可啥都没说。你去报信没?水儿知道了吧?”

“知道了。她们前脚离了炮制房,我就去告诉周姑娘了。”

“东西都放进去了?”

蓝云又悄声问了一句,白云低头小声道:“我……我之前实在找不到机会,后来她们都走了,我才把那几个乌头混了进去。”

“那就成了,剩下的事不用咱们管,赶紧把卤肉吃了,然后好看戏。”蓝云说着,夹起一块猪耳朵放进嘴里,又热情招呼身旁几个医女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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