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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小瞧小白花的战斗力,到时她搞出的幺蛾子能让你哭。就比如……”
沈初荷想了想:“就比如她找到你,说她爱她表哥不可自拔,哪怕做妾也行,只求你可怜可怜她,以后进门,一定听你的话。可若是你不答应,她就要去死。你怎么办?”
“怎么可能?”花香大惊失色:“哪有上赶着给人做妾,不做妾就要去死的。”
“死是当然不会死,但拿出来吓唬吓唬你这种包子,足足够用。我就问你,卢小丽要真这么说,你怎么办?”
“我就让她去死。”花香气得脸都变色了,沈初荷微微一笑,拍拍她肩膀道:“很好。花香,记住你此时的愤怒和坚定,将来千万不要被她三言两语说得心软,让自己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初荷,你放心,我虽然脾气好,可也不是没有底线。”花香郑重点头:“我会记住你素日里的话,自尊自爱,自强不息,绝不因为善良就做人善人欺的包子。”
“好,你能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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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到端午,天气却已经炎热起来,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都换上了轻薄春衫,更因为杏林大赛的缘故,附近一些城市的疑难杂症患者都涌入京城,原本是淡季的客栈,如今全都人满为患。
“爷,这杏林大赛和普通百姓也没什么关系,可您看看大街上这热闹劲儿。奴才想着,要是改日办个什么吃穿住行的大赛,那大家伙还不得挤破头?更不知要多热闹哩。”
流水跟在叶东风身边,嘻嘻笑着叫嚷,却见主子回头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这个主意不错,看来可以交给你一些产业,让你打理看看了。”
“啊?”流水吓了一跳:“爷,奴才就……就是顺嘴一说,没想着……奴才还小,还要跟着爷历练。”
话音未落,就见叶东风嗤笑一声:“不小,都知道偷偷送秋香东西,可见这心早大了,再大一大,爷就管不住你了,不如趁早儿放你……‘
不等说完,就见流水腿一软,叶东风连忙伸手将他扶住,叱责道:“混账东西,当街就要下跪怎的?你想出名我还不想呢。”
“是。爷……爷,奴才再也不敢了,您……您千万别怪罪秋香,都是我……是我猪油蒙了心……”
流水嘴唇哆嗦着,却见叶东风斜睨他一眼,呵呵冷笑道:“这会儿知道怕了?私相授受时你胆子怎么那么大?也不想想,如今是在外面那时候吗?由着你浪。这事若让王妃知道,你是死是活?爷我还要不要面子了。”
“千错万错都是奴才的错,爷千万不要怪罪秋香,她本来不想要,是我硬塞给她……”
“你们两个不错啊,还挺心有灵犀的。”
叶东风冷哼一声,小桥一直大气不敢出,此时见主子似乎不是怪罪的样子,忙嘿嘿笑着问道:“爷这话是怎么说?”
“秋香说,千万不要怪罪流水,流水本来不想给,都是她撒泼打滚,非要这个东西……”
不等说完,小桥就喷了,流水却是眼泪汪汪,喃喃道:“她……她真这么说的?呜呜呜……”
“不是我说你,有这个心思,为什么不和我说?倒要冒这样风险?我是你们俩的主子,自然希望你们都好,你们两个有情,我难道还会拆散不成?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被人抓到,一个都跑不了。”
“是。爷,是小的猪油蒙了心。”
流水抽抽噎噎,就听叶东风沉声道:“回去和你老子娘说,挑个好日子,虽然你们两个是奴才,也不可以委屈了秋香,三媒六聘一样不能少。”
“爷,您……您要把秋香配给我?”
惊喜突如其来,流水都懵了,却见叶东风没好气道:“不然呢?难道要看着你们每天在我眼皮子底下偷偷恩爱?我还不想被你们气得英年早逝。”
“谢谢爷,奴才谢爷的大恩大德。”
流水欣喜若狂,冲到叶东风面前“扑通”一声跪下,就要磕头,却见主子往旁边一闪,面无表情吩咐道:“小桥,把这疯子给我踹出去,叫他自己回府发疯,我不想当街丢人。”
“嘿嘿嘿,爷,我不发疯,您放心,我……我回府再给您磕头。”
流水一个高儿跳起,紧紧跟在叶东风身后,想到这桩心事终于如愿以偿,只觉心花怒放。
忽见叶东风在一个杂货铺子前停下脚步,他忙兴冲冲道:“爷看中了什么?奴才去给您买回来。”
话音未落,就被小桥扯了下袖子,只听他小声道:“爷,这好像是严家的铺子,您看,上面匾额写着,严选杂货铺,他们家的铺子都叫这名儿。”
“严选杂货铺,名字起得不错。”叶东风一笑,抬脚就往里进,一边道:“我看着他们这里挂的玻璃灯不错……”
不等说完,柜台后正拨拉算盘的掌柜已经起身迎了出来,高声笑道:“贵客临门,但不知公子看中了什么物件儿,我们严选的铺子向来物美价廉,货物齐全。”
叶东风便一指柜台上方挂着的玻璃灯,淡淡道:“这个花灯,给我拿几盏。”
“哎哟公子爷的眼光真是好,这是刚从江南进的上好玻璃宫灯,又轻便又精巧……”
掌柜的正要鼓动三寸不烂之舌,就听身后一个声音道:“行了,在荣王府世子爷面前,你也好意思豁出这张老脸自卖自夸?”
随着话音,一名玉树临风的青年走了出来,叶东风看了两眼,忽然道:“严公子?”
“不敢,在下严修文,见过小王爷。”
严修文行了一礼,就见叶东风点点头:“我知道你,青州府不必说了,就是回京之后,也有人在我面前提起,说你是个经商的奇才。”
“都是大家照应,草民实在当不起这谬赞。”
严修文看出叶东风对他的疏离,心中也明白怎么回事,不过如今他也不在意了,因便笑道:“世子爷什么贵重精巧的宫灯没见过?怎么倒对这几盏寻常宫灯起了心思?您若是要,我等会儿命人送十盏过去。”
“不必。”叶东风微微抬眼看向宫灯,轻声道:“不过是偶然看见,觉着女孩儿夜间提着,轻便明亮,所以临时起意要买罢了,也不用你送。”
话音落,身旁小桥便掏出荷包要付钱,只听严修文笑道:“是,世子爷倒提醒了我,回头也该送花香一盏,我是个粗心大意的,先前竟没想到这一层。还有林雪和小凤,想来沈姑娘那盏,应该不必我送了,世子爷说是吧?”
叶东风“嗯”了一声,疑惑看向严修文,聪明如他,自然听出对方的弦外之音。
“我已经求得爹娘同意,只等花香家里人来到京城,我家就要遣人上门提亲了。”
严修文笑呵呵对叶东风说道,眉眼间的喜气洋洋,让世子爷怎么看怎么都觉着这厮是在炫耀。
什么意思?特地说求得你爹娘同意,暗搓搓奚落我是吧?你觉着我和初荷,就求不得爹娘同意了?笑话,别说爹娘,就是太后皇上,日子长了,我难道搞不定?现在我搞不定的是初荷,问题是她妾心如铁,我有什么办法?
一念及此,世子爷更气了:花香和严修文也不算门当户对,可人家怎么就能抱得美人归呢?为什么初荷就不能像花香一样,在搞事业之余,也把婚嫁之事放在心上。
越想越气,忽听严修文又道:“提起沈姑娘,倒还真有一桩事情,世子爷难道不想听一听?”
叶东风于是更气了:关于初荷的事,竟然还要你来告诉我?这是几个意思?
心中恼怒,腿脚却仿佛有了自己意识般,跟着严修文进了后面内室,只见对方面色严肃,还不等叶东风动问,便主动将东瀛使者和沈初荷的事说了出来。
叶东风听完,当真是又惊又怒,沉声道:“这样重大的事情,她竟然不来寻我求助,一字不提,她……她眼里还有没有我?”
“沈姑娘眼里未必没有世子爷,怕只怕……她即便有心,也是无颜去找您。她是什么性情,世子爷还不清楚?从前多少大事,她又有几回找过您?她和寻常姑娘家不同,实在是……太自尊自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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