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Chapter 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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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蝙蝠家的年轻小伙子们靠互殴交流感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不过杰森这次下手格外狠：

要不是直升机里空间太过狭小，施展不开，他绝对能够把“卖掉自己的黑历史去跟妹子套近乎”的迪克按在地上,把他那个招蜂引蝶的屁股给锤成平面，让他再也没法出现在那位女神的面前。

直到他们都回到哥谭后,迪克还没从被自家兄弟迎面一拳打中正脸的灵魂重击余韵中解脱出来。

经验丰富的老管家阿尔弗雷德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无言地摇摇头,轻车熟路地拿出了盛有酒精棉、镊子和药水的托盘,随后去厨房,继续处理起了今晚聚餐的菜肴：

要是敢让除了杰森之外的随便哪位年轻人进厨房,这顿晚饭估计就没法吃了。

离晚饭开始还有一段时间，蝙蝠侠还在被身为“布鲁斯·韦恩”的身份牵绊在公司无法回来,年轻人们对视了一眼后,立刻默契地散开来了,反正这种情况发生过也不止一次两次了：

迪克处理好伤口之后自觉理亏，灰溜溜地去了地下蝙蝠洞帮红罗宾整理今天的监控数据；杰森回自己的房间呆着去了，估计在和他组建的那支名为法外者的小队交流情报。

达米安身为全家唯一一个需要上学的未成年还没回家，不过他的那条叫歌莉娅的蝙蝠狗已经晃着尾巴坐在了门口，看来估计用不了多久,全家最年轻的小主人就要回来了。

即便这座庄园里住着的没有一个普通人，大家都是天天在生死边缘来回打转的家伙,可是正因为这么些日常的琐碎细节，让偌大的韦恩庄园里终于有了些名为“家”的气息。

而就在此时，最后一位曾经的罗宾,史蒂芬妮·布朗终于姗姗来迟。

史蒂芬妮是线索大师的女儿，曾经以“劫掠者”的身份阻止过她父亲的犯罪行为。后来她也短暂担任过一段时间的罗宾，自从得到了蝙蝠侠的认可、又与芭芭拉促膝长谈过之后，从罗宾转成了蝙蝠女孩的她终于完全确立了起了自己的信念，也有了出入蝙蝠洞的权利。

结果她一进来，就看到迪克飞快地收起了手机，紧张地抬起头来跟她打招呼：

“嘿，史蒂芬妮，好久不见。”

明明一个星期前夜巡的时候前往布鲁德海文，发现夜翼又被前女友给甩掉了的史蒂芬妮：我的八卦雷达告诉我，这家伙绝对有什么情况，否则他必不可能这么紧张。

更别说这个时候，提姆还在旁边火上浇油，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地指了指迪克，开口示意道：

“你可算来了。现在全家唯一能够回答某个问题的人就是你，这不，你看，他都等你好久了。”

——如果此刻在曾经的劫掠者头上竖立一根八卦感应天线的话，那么这根天线此刻一定在滴滴滴地散发出接受到信号的声音。

迪克干咳了几声：“也没什么，就是想问下，你们女孩子……一般都会喜欢什么东西？”

史蒂芬妮双手一拍，开心道：“你这个问题算是问对人了！”

迪克惊喜地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请讲！”

史蒂芬妮毫不犹豫地回答了夜翼的问题：“我想要成为罗宾——”

迪克：？？？

史蒂芬妮：“——开玩笑，骗你的。”

她试图借着转移话题，从迪克的手里把手机给偷偷拿过来，看看这家伙正在借用蝙蝠洞里超强的WIFI干什么，结果迪克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她的小动作，只能无奈地把手机屏幕按亮，摊了摊手：

“你这么想看告诉我不就好了？反正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史蒂芬妮看着迪克手机里那一长串的搜索记录，从“女孩子最喜欢的礼物”到“如果和很少与人接触的年轻少女交流，怎样才能够不引起对方过量的戒心”，再到“如果想要送给这样的女孩子礼物的话，什么才会不突兀，便于被人接受”……

这一连串过分认真也过分谨慎小心的搜索记录简直太不像夜翼的作风了。

而且不能怪史蒂芬妮脑洞大开，实在是这一串搜索记录里透露出来的信息槽点颇多：

“很少与人接触的少女”。

要不是他的人品信得过，这怎么看怎么像诱拐未知少女的前奏。

史蒂芬妮甩了甩头，努力把这个想法从自己的脑海中甩出去。为了把这个荒诞无稽的念头尽可能地甩开，她下意识地把最开始的那个搜索选项念了出来，好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结果就在她停顿的、还没来得及念下去的刹那，从蝙蝠洞入口处的楼梯上传来一道耳熟得要命也欠揍得要命的声音。还穿着校服的达米安站在最高的台阶上，从上而下地俯瞰着蝙蝠洞里的迪克：

“Tt，越活越回去了，格雷森。”

估计韦恩小少爷听说迪克竟然提前回来了，于是想第一时间见到自家大哥，连衣服都没换就跑过来了。

结果刺客联盟出身的孩子果然不同凡响，连表达感情的方式都这么别扭。要不是把他现在的态度跟被他按在地上暴揍的犯罪分子的下场一对比，才能看出差距来，只怕和他不相熟的人都无法接受，这竟然就是他难得温和的态度了：

“连这点小问题都搞不定，竟然还要用到搜索引擎。”

达米安和提姆从来都水火不相容，但是在这么难得的、能够看到自家大哥出糗的场合，两人也可以心有灵犀地达成短暂的一致。

——还是那句话，这戏不看白不看。

于是达米安话音刚落，提姆便默契无间地接上了话茬，来了火上浇油的一下子：

“你认真的吗？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竟然退步到用搜索的方式去追人，太新鲜了。”

史蒂芬妮终于组织好了语言。

毕竟她是唯一一个直面了迪克的搜索记录的人，其他两人都只不过是听了她的转述而已，所以她沉默了半晌之后，在“袒护家人”和“大义灭亲”之间做出了艰难的抉择，沉痛发问道：

“Di/ck，说实在的，你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吧？”

迪克：？？？我的名字起得太妙了，以至于我一时间都不知道她是在骂我还是在叫我。

看着迪克满脸问号的表情，史蒂芬妮沉默了下，更加沉痛的发问道：

“……比如诱拐不谙世事的少女之类的？”

这一问可不得了，顿时全蝙蝠洞里的现任罗宾前任罗宾们齐齐对他投来了含义复杂的注视。而且别以为迪克看不见，那个几乎能被称为标示性的、跟个红色的桶没啥区别的头罩已经出现在拐角掩体之后了。

——看来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至少在看自家人的戏的这个问题上，放眼四海所有人的反应都是一致的，从阿斯加德神族到哥谭蝙蝠洞里的义警都不能例外：

只要没出大事，就能看大戏。

迪克：？？！！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兄弟们，你们要对我有信心！！！

此时从通讯里传来了布鲁斯的声音，看来全家最后一位成员终于回来了，阿尔弗雷德也在适时地招呼这帮年轻人们赶紧上去吃饭。在离开蝙蝠洞之前，迪克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戳了戳提姆，问道：

“提米，我记得之前扎塔娜是不是留了个可以调和失控能量的仪器在这里？”

“这么久都没人用了，鬼知道塞到哪里去了。”提姆不明所以地问道：

“你要用？那等下我去给查下调节器存在了哪里。”

“你要那个调节器做什么？”好巧不巧，两人的谈话落到了布鲁斯的耳中，蝙蝠侠下意识地就想掌握所有的情报，这样才方便应对各种突发状况：

“那个调节器只能针对魔法侧的能量失控。你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了吗？”

迪克心里咯噔了一下。结果他还没回答呢，达米安就抢答了——讲道理如果这位小朋友在上课的时候也有这么积极的抢答架势，他所有的老师都会对此颇感欣慰的：

“他要去把妹。”

阿尔弗雷德正在上菜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对迪克投去了欣慰的目光：

“没想到迪克少爷竟然也有主动追求女性的一天，不知这位小姐是否有与你建立长期稳定的关系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