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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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乂一骑绝尘先行回府去了。李仙尘引着程怀憬上马车,两人晃晃悠悠到达李府门口。
门前三对瓦当,六级台阶,胜过监酒程瑶府前不止一分两分!门前拴马处往来仆童络绎不绝,就连看门的部曲也是威风赫赫,手按腰刀一身锦衣。
程怀憬刚要掀帘,李仙尘已经先行一步跳将下去,回首将手搭过来,意思是让程怀憬扶着他下车。程怀憬一愣,目光下瞥,见车门边另有一个李家仆童弓背跪在地上。他若是不搭李仙尘的手,就得脚踏这仆童的背下车。他自认眼下只是一介白衣,没那么大脸,只得好脾气地笑笑,春葱般的指尖轻轻搭上李仙尘手背。
李仙尘这人,长得容貌一般,但是这双执笔绘画的手倒当真生的漂亮!十指修长有力,在指节处明显有操.练过刀兵的薄茧。
程怀憬跳下来,含笑望着李仙尘道:“今日多亏二十三郎引荐!”
“无需如此客气,”李仙尘扶他下来后,漫不经心地收回手臂。“族叔为人一向豪爽!不过一封举荐信的事儿,算不得什么。走吧!”
程怀憬跟上。
李仙尘边走边与他笑道:“想必这个辰光,咱们进去喝两盅茶,府里头午饭就已经备齐了。”
“如此,可真是叨扰了!”
“五郎不必客气!再客气,就显得生分了!”
李仙尘大笑着把住程怀憬手臂,两人穿花拂柳入了三进门。每道门内引路的仆从都不同,到花厅门前又换了个年轻带刀的家将。
这家将生的长眉细眼,不笑的时候颇带了几分兵气,只有笑起来才显得是个少年人模样。他见了李仙尘,利落地趋礼引两人入花厅,口中笑道:“小郎君来的可巧!前儿个郎主刚得了一坛新从土里刨出来的桃花醉。”
“桃花醉?”他刚说到这里,李仙尘已经大笑出声。“这酒可得百两一壶!在长安城尤其金贵,如今市价怕是得一百二三十两。怎么着,十一婶又不肯让族叔喝酒?”
“可不就是呢!”家将冲李仙尘苦着脸道:“前头两位小郎君的忌日快到了,主母心情不好。”
“那族叔怎地不派人去销金馆同我说一声?”
“咳!听郎主说,这几日恰好朝中也有什么事儿,吵闹个不休,正好家里头也受气,这不一来二去的,就没心思了。”
家将说着将两人领着往花厅去,边走边叹气。
李仙尘显然与李府上下都十分熟络,那个家将言词间对他丝毫不避讳。程怀憬默默地抬脚跟上,顺便听了一耳朵闲话。只可惜家将对于朝堂细节说不分明,只说是北边地界闹了灾荒,朝臣中有人说要去赈灾,有人说是山长路远,即便是赈粮发过去也没了,须得当地官衙自行想办法解决。又有说去让富商士族出钱的。意见纷乱,总没个定论。
程怀憬琢磨着,眼下刚入夏末,尚未到收成的季节,那么想必不是淮地。既然北地,那想必荒的不是民粮,而是马草。牛羊夏季就无草可吃,今年冬,想必对面的北狄又会跨过祁山来应天打饥荒。
前世他幽于燕王府,朝廷谍报即便到了江南也十不存一,能辗转流到他手上的就更稀少。况且从前冷松先生防他防的那样紧,就连伺候他的人也都各个跟锯嘴葫芦似的,这条讯息他前世并不知晓。不知有用无用?
程怀憬心内琢磨着,眼一抬,已经到了花厅内。那家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去了,换了两个婢女袅袅的上来奉茶。婢女都生的还算清秀,年约十三四,不施粉黛,穿着布衣裙钗。
作为世家高门而言,奉茶婢女们的打扮未免过于简朴。
程怀憬下意识打量厅堂。厅堂布置倒是极尽奢华,处处彰显出豪族气象,就连放在角落里那一株红珊瑚树也约莫有半尺来高。珊瑚是海里头进贡的,应天并没有这样的海域,想必来自邻国。
邻国贡品,居然不在皇族宫室,反倒就这样大剌剌地出现在九卿之一的卫尉府。
李仙尘恰好与那小厮话头说到一个停顿处,抬手端茶。他顺着程怀憬目光扫过去,不觉笑道:“这株珊瑚是大司马石大人府上送来的,说是替族叔庆祝五十寿辰。”
“哦,”程怀憬顺口赞叹一句。“真是稀世珍宝!”
今年李鸿乂五十余一,去年寿辰大司马石广送了他红珊瑚树。这两人关系不错?果然与前世记载一般无二。
两人正在说话间,门后响起掀动帘子的声音。珍珠噼里啪啦一阵响,随后是两个年长妇人梳着油光水滑的发髻,扶着一个贵妇袅袅地从后头出来。
程怀憬急忙站起身。李仙尘已经放下茶盏,大步流星走了过去,口中亲亲热热地喊了一声。“二十三郎见过十一婶!十一婶今日瞧着精神,鬓边这朵山茶簪的甚好,当有蝶舞翩跹!”
“王氏这许多子婿,就数你嘴皮子最会糊弄人!”
被唤作七婶的就是李鸿乂的正室夫人,听她语气,应当出自琅琊王氏。程怀憬没敢抬头看,也跟在后头躬身行了个晚辈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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