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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花田寂静无人,苏倾并没有等到她念了十年的神仙小哥。
“白无尘,你是不是害羞了?”苏倾托着下巴,漂亮的眼睛扫了眼周围,最后精准的盯在距离她三步的一棵桂花树下,抿着嘴笑,“别藏着了,我知道你就在树底下站着。”
虽说白无尘总是隐身,而且每次给她调理身体,都是是趁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两人十年间从没正式照过面,但到底相处了十年,基本上每晚都被他抱着,加上吃多了灵丹妙药,苏倾现在的五感早已不是普通人,就算看不见,也能捕捉到他的气息。
元始微怔,他确实就站在桂花树下,盯着苏倾那双明媚中透着几分狡黠的漂亮眼睛,他微微叹气。
如果苏倾没有对他生出情意的话,元始其实也希望早点挑明身份,以后能正大光明的指导她修道。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苏倾竟对他生出了恋慕的心思,最开始,她总说要嫁给他的话,他以为她是小孩子说着玩,后来,他觉得她有些不对劲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最近两年,苏倾天天把见面挂在嘴上,每天写信总是想说服他早点见面,元始没想好怎么解释,就总是拖着,终于到今天,当初许诺的十年之约到了,他拖不下去了,然而,依然没想好怎么解释。
如果倾倾知道他就是当初的元先生,会如何看他?元始想不出,但肯定不会高兴的。
很可能一生气,就再也不见他了。
以后只怕再也不会如现在这样,跟他毫无芥蒂的说说笑笑了。
“白无尘,你怎么回事啊?十年之约是你说的,你要言而无信?还是你根本就不想见我?”苏倾等了很久,白无尘始终没有现身,她觉得有些不对劲。
站起来,走到桂花树下,苏倾伸手瞎摸,明明感觉他就在树下,为什么不肯现身?
元始悄然后退,避开苏倾摸索的手,消失在院子里。
还是暂时不要见了,或许过一段时间,她就淡忘了。
元始回了昆仑山玉虚宫,强迫自己静下心,不要去想苏倾的事。但没多久,他又忍不住,透过水镜,去看苏倾在干什么?他不出现,她会生气吧。
苏倾等了很久,从傍晚,一直等到半夜,白无尘始终没有出现,院子里那股熟悉的气息早已消失了。
这说明什么?苏倾不傻,自然明白,他根本就不想见她。
当时,他明明就在旁边站着,后来却消失了,原来,他根本不想见她,这些年,都是她自作多情了。
苏倾呆坐了很久,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闷闷的,苦涩又难堪,还有得不到确切答复的茫然。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不喜欢干嘛要对自己那么好?还不是一天两天,而是整整十年,可以说,为了她费尽心思了。
她本来也是因为他对她太好了,无以为报,以为他看中自己,所以才以身相许报答他的厚爱。
如果他真没有这个意思,她也不会勉强他,以后划清界限算了。
想了想,苏倾到屋中取了一块木简,在上面写了一段话:白无尘,我知道你当时就在旁边,为什么不肯见我?你不喜欢我是吗?那你到底这些年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还是你有什么苦衷?我等你三天,你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到底喜不喜欢我?
我不相信这世上有无缘无故的爱,你到底图我什么?你说清楚,否则我心里不安。
三天后,如果你始终不出现,我就默认你不喜欢我,那请你以后也不要再出现了,我怕我会管不住我的心,趁现在理智还能控制,我不想再继续陷进去,这些年对你造成的困扰也请你见谅。
写完,苏倾就回屋里睡觉,然而,根本睡不着,这件事不搞清楚,她寝食难安。
元始透过水镜,见苏倾在桌上写了信后回屋里睡觉了,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又过来拿起那张木简,看完上面的话,心情顿时复杂。
苏倾根本没睡着,她现在五感都很敏锐,感觉到院子里有动静,刚要起身,元始已经发觉了,指尖一缕灵力弹去,灌入苏倾的眉心。
苏倾只觉眉心一凉,好像一滴水突然钻进了自己灵台中,突然困得睁不开眼,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苏倾见院子里的木简不见了,就知道白无尘肯定是又回来了,拿走了木简,还弄睡了自己,心中不由有些气恼,神仙了不起啊,来无影去无踪,想隐身就隐身,想弄睡别人就弄睡别人,还有没有人权了?
气恼归气恼,知道白无尘拿走木简,苏倾顿时心中忐忑,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给她答复。
这三天,元始也很纠结,几次拿起笔在木简上写下我是元先生,又几次毁掉。原本他还不确定,见了她最后写的木简,已经万分肯定,若是苏倾知道他就是元先生,那等着的就是绝交。
她再也不会对他笑,对他说那些真情流露的痴言痴语,甚至以后恐怕永远也不会再想看见他了。
元始又在木简上写了喜欢两个字,心里忍不住动摇,不如就答应她吧,这样两人就还能恢复到之前的关系,什么都不会变,他还能光明正大的照顾她,再也不用躲躲藏藏了。
不过最后,元始还是毁了那个写了喜欢的木简,他再怎么无情无欲,不通人情,也知道徒儿和妻子是不一样的。
他不能让错误再继续下去。
苏倾等了三天,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又等了十天,依旧没有任何回复,白无尘消失了,再也没出现过。
抱着一坛子酒,苏倾坐在花田里,仰头灌了大半坛子酒,酒液顺着她的唇角漏出来,打湿了大片衣襟。
太乙从路边经过,见苏倾这幅模样,惊奇道:“倾倾,你这是怎么了?借酒消愁?”
苏倾没理他,抱着酒坛子继续喝,直到将一大坛子酒全灌了下去,才醉醺醺的站起来,踢打花田里好不容易培育出来的珍贵玫瑰花。
“你到底怎么了?”太乙关切的走过来,拉住苏倾,这么多年,他还从没见苏倾这么失态过。
“我喜欢了一个人,喜欢了很久,可他不喜欢我,不喜欢还要对我好,好得不得了,你知不知道这有多残忍?不娶何撩?为什么要招惹我?”苏倾扔了酒坛子,哭着说。
“谁啊?你喜欢谁?竟然有人能拒绝你,莫非没长眼珠?看不出我们倾倾这般绝色倾城?”太乙扶着苏倾的肩膀,笑着哄她。
“……一个天天陪在我身边的人,对我好的恨不得摘星星摘月亮,可就是不喜欢我?这简直太荒谬了,你说他是不是有什么苦衷?”苏倾已经醉的没有意识了,拉着太乙,摇晃他的胳膊,眼神涣散着问,“他一定是有苦衷对不对?他怎么可能会不喜欢我呢?我这么美,还这么会赚钱,会逗他开心,我明明能感觉到他很喜欢我的,他一定是有苦衷。”
苏倾发泄了一通,趴在太乙怀里睡着了。
太乙摸着下巴想,谁啊?天天陪在身边,对她好的摘星星摘月亮,莫非是灵珠子?要是灵珠子,倒也是一段良缘,
至今,太乙都不知道师尊每晚都会来陪苏倾。
将苏倾送回房间,太乙找到灵珠子,劈脸就问:“你不喜欢倾倾啊?”
“什么?我怎么会不喜欢她?我不喜欢她,干嘛要留在这破地方天天帮她跑腿?”灵珠子莫名其妙。
“我是说娶回家当娘子的那种喜欢。”太乙扔下炸弹。
灵珠子蓦然脸色涨红,眼神闪了闪,呐呐道:“你怎么突然这么问?我一直把她当妹妹的。”
“怪不得倾倾在花田里发酒疯,原来就是你这小子不解风情,把人给气哭了。”太乙把刚才苏倾发酒疯的事情说了出来,手中扇子在灵珠子头上敲了一下,揶揄道:“你真把她当妹妹?倾倾那么美,我不信你没动过心。”
灵珠子一脸震惊,心中狂跳,脱口道:“倾倾真这么喜欢我?我怎么没感觉呢?我一直以为她就是把我当哥哥,根本就不敢乱想,难道,她其实是喜欢我的?”
“你们两个闷骚鬼搞什么?她说天天陪着她,恨不得给她摘星星摘月亮,这说的不是你,难道还能是我?”太乙又拿扇子敲了灵珠子一下。
“看着挺机灵的,怎么跟个傻子一样?”太乙摇头笑着走了。
灵珠子一夜没睡,想来想去,越来越激动,第二天天没亮,就到街上买了苏倾最喜欢吃的杏仁酥,还有一大堆她平时吃的零食点心,等在她门口。
苏倾晚上喝了酒,早上睡到快中午才起来,出门就见灵珠子红着脸拎着一大堆东西等在她门口。
“干嘛?”苏倾宿醉后,脸色不太好,眼睛还有些肿。
“给你买的,怎么脸色这么不好?昨晚没睡好?”灵珠子眼中满是怜惜,懊悔自己没有早日察觉到苏倾的心意,害她这么伤心。
苏倾从灵珠子手里接过东西,无精打采的说:“昨晚喝了点酒,没什么事,下午我们去海边玩会儿吧,好久没出海了,想去吹风。”
“好啊。”灵珠子心花怒放,把这当成了约会的暗号。
傍晚,苏倾跟灵珠子出海兜了一圈回来,苏倾心情好多了。
有些事,总要看开的,没有谁离了谁不能活,只当年少无知时做了一场荒诞不羁的梦吧,醉过哭过闹过,也该放下了。
苏倾决定把白无尘忘掉,反正除了自己,也没人知道他存在过,打起精神好好赚钱,有朝一日离开这个荒谬的书中世界。
“倾倾,我们去园子里转转吧。”晚饭后,在太乙的暗示下,灵珠子面红耳赤的试探苏倾。
“好啊,正好去看看我的玫瑰花培育的怎么样了,昨晚好像被我糟蹋了不少。”苏倾爽快答应,完全没有多想,她一直都把灵珠子当弟弟看待的,虽然他总以哥哥自居。
直到,灵珠子摘了一朵玫瑰,给她别在鬓边,脸红红的看着她傻笑,苏倾才觉得有些不对。
“你干嘛这花很不好培育的,我还指望这发大财呢。”苏倾从鬓边拿下玫瑰,奇怪的看着灵珠子。
“倾倾,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灵珠子看着苏倾,漂亮的剪水眸亮闪闪的,“你要告诉我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喜欢我。”
说完,灵珠子伸手将苏倾带入怀里,抱着她羞涩的说:“我也喜欢你,以后不要喝酒了。”
苏倾呆若木鸡,这什么跟什么?她散发了什么错误的信号吗?太过震惊,苏倾甚至忘了推开灵珠子,任由他抱着。
忍了十几天,终于忍不住,又来看苏倾的元始,目睹花田中相拥的少年少女,突然觉得心中仿佛被谁剜了一块似的,尖锐的疼了一下后,空荡荡的难受起来。
他沉着脸,攥了攥手心,天空中骤然阴云密布,哗的开始下雨,瓢泼似的倾盆大雨,瞬间将花田中的男女淋成落汤鸡。
“啊,怎么突然下大雨了?快回去。”苏倾正好借机挣脱灵珠子,抱着头从花田里跑出来。
“是啊,这雨怎么下的这么奇怪。”灵珠子拉住苏倾的手,带着她跑了几步,嫌她跑的太慢了,干脆伸手一抄,将苏倾抱在怀里,纵身一跃,几个起纵间,便消失在花园里。
元始盯着灵珠子的背影消失在眼前,看不到自己此刻的眼神有多可怕,从没觉得这小子这么面目可憎过,他很生气,比当初得知他杀了鲛人族族长时还生气。
那时只是高高在上的不满,如今却是身临其境的愤怒。
这小子滞留人间也太久了,该滚回他的蜗皇宫了。
当晚,元始便给女娲传讯,言辞间意思就是经过十年的观察,感觉灵珠子已经痛改前非,可以回去了。
女娲大喜,当夜便来陈塘关接灵珠子回娲皇宫,分别十年,她也着实思念这个小心肝。
“回去?我不回去。”刚刚尝到恋爱滋味的灵珠子摇头道,“我在这里待的好好的,很开心,很快乐,我不不回去。”
女娲难以置信,但看灵珠子态度坚决,倒也没强拉他回去。
第二天,在云端里偷偷往下一看,顿时明白宝贝徒儿为什么流连人间不愿回家了,原来是相中了一个人族的女孩。
这简单,把那女孩一并带回来就行,她不嫌弃对方人族出身,只要宝贝徒儿高兴就行。
当即,女娲招手掀起一股狂风,将地面上正在晾晒花瓣的苏倾给卷到了娲皇宫,一块卷回来的还有灵珠子。
这阵风来得快去得也快,海边本来就气候不稳定,大家也没当回事,该忙什么还忙什么,没人发现少了两个人。
苏倾直接被卷到娲皇宫中的一个偏僻小院子里,她从草地上坐起来,揉揉眼,有些奇怪的打量陌生的院子,很精致,处处透着人间没有的仙气,
这是哪儿?自己刚才明明在家里晾晒花瓣,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陌生的院子里?
就在这时,院子门被推开,一个雍容华贵十分美丽的女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个一脸吵吵嚷嚷的红衣少年。
“师父,我说了我不想回来,我要留在陈塘关陪倾倾。”
“看看这是谁?”女娲把红衣少年拉到前面,指着院子中一脸呆滞的苏倾,满目慈爱的对红衣少年笑着说,“既相中了她,带她回来就是了,怎能为一个区区人间女子留在那污浊之地。”
“倾倾?”红衣少年,也就是灵珠子惊讶的瞪大眼,“你怎么在这里?”
“你就是苏倾?”女娲眼中闪过豪门贵妇看着勾引自己儿子的贫贱姑娘时的不屑,居高临下施恩似的说,“既然珠儿相中你了,你就留在娲皇宫陪他解闷吧。”
苏倾:“……”
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女娲圣人?苏倾看着眼前美丽雍容的人族圣母,心里生不出丝毫尊敬。
终于知道灵珠子为什么是那么个狗脾气了,原来圣人师父是这么言传身教的。
“不好意思,我不想留在这里,能不能送我回家?”苏倾微微笑着,看向女娲。
“不想留可以,那就自己回去。”女娲脸色一冷,眼中闪过一丝愠怒,挥手撤掉院子的围墙,指了指云端之下的万里晴空,“没人拦你,跳下去就能回家。”
“你!”苏倾脸色微变,她没想到人族之母的女娲圣人竟是这般盛气凌人。这娲皇宫建在云端之上,她虽说学了十年炼气,但目前也就会点小法术,乘云驾雾这么高深的法术她哪会儿,跳下去还不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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