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磨练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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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雷禹抬手按住停跳一拍后又砰砰狂跳的心脏，喃喃自语，“原来那张脸笑起来是这个样子的吗……”

看他一直站那按着胸口不动，风恒敛起笑容：“怎么不过来。”

“啊……”雷禹感觉心跳终于趋向平缓，松了口气，“还是得这模样才看得习惯……”

“你在那嘀嘀咕咕什么？”风恒奇怪地问。

“没什么，”雷禹没急着过去，放下手插进衣兜里，身子一歪就靠到了入口边上，“你刚才笑什么？”

“嗯？”风恒吃惊，“我笑了？”

雷禹点点头。

风恒沉思了一会，有些迟疑地说：“这里似乎会放大人的情绪……我刚找到我需要的东西，正高兴。”

“哦？”雷禹这才迈步子慢慢走过去，“是什么好东西？”

“看那。”风恒转回去指了个方向。

雷禹眨眨眼，一脸困惑——那里什么都没有。

风恒很快发现了他神色不对，微微蹙起眉：“你看不到？”

雷禹摇摇头：“什么都没有啊……你看到了什么？”

“复灵丹。”风恒扭头盯着那处看了一会，又环视四周，“我穿过薄膜后就站在一条青石板路上，顺着路走过来就找到了这个门派储存丹药的小楼，楼里收有许多丹药，我在其中找到了复灵丹。”

接着，他又指着其他地方说了一些丹药。

雷禹的目光随之看过去，但无论他怎么看，这都是空无一物的大厅。

雷禹将目光转回风恒脸上，注视着他有些兴奋的模样，略微不忍心地泼冷水：“可这是幻境里的东西，你带不走。”

风恒一愣，随后脸上的光彩眼见着就暗了下去，换上一副浓浓的失落之色。

雷禹也跟着整颗心一沉，恨不得立刻把人搂进怀里细细安慰。

他赶紧用力甩甩头，把那种情绪甩开。这地方看着平平常常，可这样放大情绪也够要命的。

风恒同样被雷禹甩头的动作惊醒，心中暗暗道了声不好，刚才那一瞬间他消沉得差点就要取出匕首来捅自己一刀。为了分散注意力，他换了个话题：“这里在你眼里的是什么样子？”

“我过来后就是和之前一样的通道，两头通，我随便挑了一个方向走。现在这里是大厅，空空荡荡，除了你什么都没有。”

雷禹看向风恒的眼睛，盯着那双淡色的眼眸问：“所以，你是真的风恒吗？”

风恒也回视过去：“我也想问，你是真的雷禹吗？”

两人对视片刻，发现这个问题暂时无解，都叹了口气。

雷禹干脆席地而坐，从小背包里掏出一条能量棒，拆开包装塞进嘴里，又顺手拿了一条递给风恒：“要不？”

风恒学着他坐下来，自然地伸手去接。

然而，风恒的手直接穿过了那条能量棒，接空了。

两人同时一惊，接着又尝试了几次，最终确认他们果然无法碰到彼此，就像身处在不同的空间。

“够神奇的……”雷禹挠挠头。

风恒取下自己的背包拿食物，吃自己那份。

雷禹边嚼着东西边问：“接下来怎么办？这幻阵要怎么破，你有什么章程吗？”

风恒摇摇头：“我也是第一次进幻阵，以前只看过相关资料。幻阵里的一切事物都可能是虚假的，很难找到阵法核心加以破坏。但这个阵既然是用于磨练门内弟子的意志力，那只要坚持本心和原则，应该就能自然破解。”

沉默片刻后，他又轻声接了一句：“对于我而言，或许就是要经受住复灵丹的诱惑，不会将它据为己有。”

“可你现在也没出去呀。”

“或许还有下一关吧。你不是说你进来的通道两头通，一会就往另一个方向走走。”

“行。”

填完肚子，处在不同空间的两人继续行动起来。

雷禹先离开大厅走进通道：“我现在进到通道了。”

“在我眼里你是从门边直接穿墙出去的。”风恒边说边走出小楼，“现在我站在楼前的石板路上。”

“……”雷禹扶额，“在我眼里你有半个身子嵌在墙壁当中。”

风恒横向移了一步，几乎和雷禹肩碰肩：“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