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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画了一幅观音送子图,观音慈祥唯美、出尘脱俗,婴儿粉嫩可爱、笑意盈盈,旁侧还题了一首诗:
一滴不息,两滴三滴。滴滴沥沥,连朝至夕。变作滂沱勿奈何,山河大地衮风波。总不出衲僧喷嚏一激,直得云开日出。朗朗晴空吞八极,若还依旧水漉漉,浑家飘堕罗刹国。稽首释迦,南无弥勒。能救世间苦,观音妙智力。
桑玥放下毛笔,举起画吹了吹,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好个‘观音妙智力’!”
“臭丫头!”
一声熟悉的低唤飘然入耳,桑玥将画放好,转过身时,慕容拓已如往常那般跃窗而入。他身穿墨色锦服,头束白玉冠,天庭饱满,五官俊朗。只是几日不见,他清瘦了不少,原本像黑宝石般璀璨的眸子,此刻却有着怎么藏也藏不住的倦意和暗沉。
“你……”桑玥本想问“你怎么了”,思付一秒,换成了“你没事吧?”
慕容拓双手插抱胸前,轻咳一声:“没事。我说,几天没训练,你会不会连弓都拉不开了?”
桑玥莞尔一笑,从书桌后走出:“那得试试才知道。”
那笑仿若一股清泉缓缓注入慕容拓的心间,凉凉的,好不惬意。他深吸一口气,逼着自己错开视线,状似忧虑道:“唉!下个月就要去靖王府赴宴了,得加紧练习,你准备好了,我们就走吧。”
桑玥笑着点点头,慕容拓暗自诧异,臭丫头今天怎么这么乖巧?
“慕容拓。”
“嗯?”
“帮我办件事呗!”
“嗯。”
果然,无事她就横眉冷对,有事她才笑脸相迎。
桑玥将丁香弟弟的事说了一遍,又道:“对付赌徒你应该有的是法子,戒了他的赌瘾,再给他谋份好差事,这个难不倒你吧!”
慕容拓鼻子哼哼道:“还以为是什么呢?就这么点破事!本公子都觉得自己大材小用了!”
桑玥嘴角一勾,这便是同意了。
“小姐,靖王殿下来了,宣你去花厅,还说如果小姐拒绝,他就来棠梨院。”莲珠在门口禀报道。
“知道了。”桑玥淡淡应了声,心里开始犯愁,这一去一来少说也得两个时辰,不能总让慕容拓等着。她凝思片刻,道:“慕容拓,今晚我们不练习了,你回去吧。”
慕容拓的肺几欲气炸,听慕容耀的话,分明是与她很熟的样子。而她答应过自己无论什么严苛的训练都会接受,现在却为了慕容耀而取消训练?
“不行,今晚必须练习!”就是要带你出去!
桑玥偏过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昏黄的烛火照在他俊秀的脸上,遮不住眉宇间忽而窜起的愠色。
“慕容拓,许你一声不响地消失三天,不许我请假一次?”
“我没来,你很生气?”慕容拓挑眉一笑:“就是不许你请假!哎呀,某个人让我查一个叫乔玉的人的信息,我好像查了许多,她是个很有故事的人呢!啧啧啧,可我这会儿竟然有些想不起来了,怎么办?”
乔玉?九姨娘?他真查到了九姨娘的信息?
桑玥心中一喜,上前一步,幽静深邃的眸子里清晰映着慕容拓俊美无双的脸,她巧笑嫣然,却讲了句令慕容拓大跌眼镜的话:“想不起来就慢慢想,什么时候想起来了,我们再恢复训练。我要去招呼客人了,慕容公子,请回吧!”
笑得那么开心!去见慕容耀,她就笑得那么开心!
慕容拓的心里忽而涌起一股十分酸涩的感觉,这种感觉特别陌生,他从未经历过。又来得那般突然、那般汹涌,令他猝不及防。
脚步声越来越远,这种感觉却越来越明显,一直蔓延到牙齿,连磨咬一下都涩得很。
哼!本公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当桑玥来到花厅的时候,连仅剩的一丝凉风也没了。周围闷闷的,人像是隔了层棉花在呼吸,不太舒畅。
慕容耀依旧是一袭紫衣,风流邪肆,慵懒地斜倚在宽且长的主位上。一双迷死人的桃花眼直勾勾盯着桑玥,从她进门就没移开过。他勾了勾手指,性感而魅惑的声音响起:“小玥玥,到耀哥哥怀里来。”
桑玥叹了口气,慕容拓常说她无耻,简直太高估她的道行了。
她双手交叠,屈膝行了一礼:“臣女参见靖王殿下,若无要事,臣女告退。”
一打招呼就开溜?
慕容耀浓密而卷翘的睫毛扇了扇,似两排密梳,难掩眸光璀璨。他一个飞身,拦在了她面前,笑得花枝乱颤:“小玥玥,我给你送了那么多礼物,开不开心?”
桑玥将鬓角的秀发拢到耳后,故作惊诧道:“殿下是送给臣女的呀?臣女还以为是送给五姨娘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的呢!”
慕容耀伸出手指,想要刮刮她的鼻子,却被她偏头避过。他俯身与她平视,笑道:“你小时候最爱吃蜜糖。”
桑玥后退一步,冷道:“一百盒蜜糖,殿下当臣女是狗熊吗?”
慕容耀被她逗乐了,呵呵笑了起来,唇红齿白、优雅俊美,周身似有华光萦绕,令整个花厅都亮了几许。
桑玥忍不住感慨,慕容拓,慕容耀,慕容锦,世间最英俊的男子都生在了慕容家。叫世人情何以堪?
“殿下想知道什么就赶紧问吧。”
“你好像很不习惯跟我在一起啊,原本我打算问几个问题就走,但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慕容耀向前一步,凑近她的脸庞,几乎要咬到她的耳朵,“陪我下棋,直到你习惯我为止。”
热气吹在耳边,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却钻入心底。桑玥不悦地摸了摸耳朵,蹙眉道:“殿下,你要是再这般无礼……”
“你就怎么样?”慕容耀打断桑玥的话,媚眼如丝道:“是不再见我还是派人杀了我?你不来见我没关系,我可以去找你。派人杀我,我也不怕,最好你亲自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语毕,慕容耀一把抓住她的左手,放在唇边轻咬了一口。
桑玥的另一手趁势摸上他的胸膛,忽而变掌为拳,发动风影戒,一枚毒针入体,慕容耀的笑容僵在唇角,直直向后倒去,桃花眼里还噙着不可思议的波光。
桑玥拍拍手,眉梢轻挑,蹲下身冷冷一笑:“殿下不是想牡丹花下死吗?臣女成全殿下。”
她随手摘了几朵娇艳欲滴的牡丹,放在他的眼眸上、薄唇上和胸膛上,戏谑道:“这枚毒针呢,药效是三个时辰,殿下若一心寻死,就催动内力将毒针逼出,臣女向殿下保证,殿下一定会死得很风流、很快活!”
她转身,掸了掸裙摆,又从怀中掏出帕子,蘸了些茶水将手上被慕容耀咬过的地方使劲儿地擦拭了好几遍,方才潇洒地离开。
她当然不会真的杀了慕容耀,那枚毒针是她新装入的,与另外两枚毒针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过,让他几个时辰动弹不得还是可以办到的。
桑玥一出花厅,立时一名黑影从门外晃入。
“殿下!”流云一看,差点没笑出声来。殿下被一个小女孩儿戏弄成这般模样了?他忍住笑意,将牡丹花拿开,又将慕容耀扶坐起来,将内力集于右手,一掌拍上慕容耀的后背,将毒针逼了出来。尔后开始等待慕容耀雷霆般的怒火。
这位殿下表面风流倜傥、放荡不羁,骨子里却是个杀伐决断之人。桑二小姐让殿下如此难堪,殿下恼羞成怒之下……估计会杀了她吧!
谁知,慕容耀的反应大大出乎了流云的意料。他不恼反喜,薄唇勾起一个优美的弧度:“原先只认为她有利用价值,现在本王是真的对她感兴趣了。”
他起身,打算去棠梨院找桑玥,忽然,一名侍卫匆匆赶来,抱拳行礼道:“启禀殿下,靖王府……走水了!”
“哪里走水了?”只要不是昭阳殿,其它地方随便烧,叫下人慢慢灭火就行。
可天不遂人愿,有些事你越想避越是逃不开。
侍卫沉声道:“是昭阳殿!”
“什么?”慕容耀气恼得几欲暴走。那是他用来思念母后楚嫣所建的宫殿,里面摆放的全是楚嫣的衣物,平日里可谓是靖王府的一处禁地,现在居然走水了?
是天灾便也罢了,若是人祸,他定让那纵火之人死无葬身之地!
空气越来越闷了。
桑玥估摸着慕容拓已经回了摄政王府,她索性慢慢踱回棠梨院,一进屋却发现慕容拓黑着个脸坐在凳子上,莲珠战战兢兢地立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桑玥眉梢轻挑,闷哼一声,道:“你还在?”
“去了那么久!”慕容拓抱怨了一句,随即眼尖儿地瞅见她左手上的一块红肿,一个激灵站起身:“你的手怎么了?”
桑玥淡淡一笑:“不小心被狗咬了,放心吧,不影响训练,我记得你的汗血宝马。”
慕容拓满意地勾起唇角,跃窗而出,桑玥也跟着跳下地。慕容拓揽住她的腰,施展轻功带着她跃出了定国公府。
但这一次,桑玥明显地感觉到慕容拓的速度变慢了,而且呼吸格外沉重,似在隐忍什么?
出了定国公府,右转的街道中停了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二人上车后,行进了大约小半个时辰,到达城郊一处空旷而静谧的草场时,周围已亮起几堆篝火。
碧草青青,篝火艳艳,为这沉闷的夜带来一抹生机。
那儿早有人牵了马匹过来,桑玥翻身上马,从慕容拓的手中接过金弓。
慕容拓一声令下,东面竖起十个箭靶。暗夜中望去,犹如十尊张牙舞爪的邪神,那靶心的红点,像带了吸力般,刺激着桑玥在不断驰骋的过程中搭箭、拉弓、射箭,她甚至不需要费时瞄准,箭箭命中!
她只想着,每一个靶心都是裴浩然和桑柔的心脏,她既出手,就绝没有失手的道理!
慕容拓双手插抱胸前,并未意识到裤腿上已血迹斑驳,目光紧紧追随者桑玥英姿飒爽的模样。明明是个弱女子,射出的每一箭却都饱含全劲,仿佛还带了她的某种情绪。
这样的她,好像……很美。
忽然,她一手拉动缰绳,紧急掉转方向,马匹高抬前蹄,发出雄浑的嘶吼,几欲站立起来。慕容拓的心蹦到了嗓子眼,将内力沉入下盘,就要上前营救。谁料,马匹倏然华丽转身,桑玥高举金弓、拉满弦,身子后仰与马鞍持平。
“咻——”
随着一声极犀利的破空之响,箭矢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射向第一个箭靶,破箭取而代之、正中红心!
而她放箭的那一瞬,慕容拓明显从她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毁天灭地的力量,金灿灿的、炽热的、似真实还扑朔迷离,就像……凤凰涅槃重生!
轰隆隆——
一声平地惊雷唤回了慕容拓的意识,暴雨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似有千针万线,将天地密密实实地缝合了起来。
桑玥策马至慕容拓身侧时,篝火被浇灭,两人已皆是落汤鸡。
她翻身下马,暴雨冲得她睁不开眼:“我们走吧。”一出声便迅速被暴雨淹没。
“你说什么?”慕容拓俯身大声问。
桑玥只得放大了音量,对准他的耳朵:“我说我们快点回去!”
因隔的太近,她的唇瓣不经意间触碰到了慕容拓的耳垂,惹来他身子一阵颤栗,心脏狂跳不已。
没了篝火,整个世界只剩簌簌滑落的雨点和无尽的黑暗。怕她走丢,慕容拓牵着她的手,朝马车奔去。
暴雨大得令人无法想象,不过须臾间,草地便泥泞一片。桑玥脚底一滑,险些摔倒,幸而慕容拓及时扶住了她。
他蹲下身,不顾她的反对将她背了起来。
背上一沉,他倒吸一口凉气,每踏出一步都是钻心刺骨的痛,春雨寒凉,他的面颊上却不停淌着汗,在他身后,是一道蜿蜒的细细血河。
终于,凭着记忆里方位,他找到了马车的位置。
车夫见慕容拓背着桑玥过来,赶紧打了帘子让二人上车:“公子,太黑了,马车走不了。”
“知道了,那就等到雨停吧。”
慕容拓将桑玥放在车厢的软榻上,自己有些脱力地坐在侧面的长凳上。
桑玥从暗格里拿出仅有的两块帕子,一边擦着湿发、一边将另一块递给慕容拓,却发现他的脸色苍白如一层蜡纸。
“慕容拓,你怎么了?”
慕容拓撇过脸,佯装镇定道:“没什么。”腿上却似有尖刀不停在戳,痛得他浑身冷汗直冒。
桑玥仔仔细细将他打量了一遍,目光落在他微微颤抖的右腿上,狐疑道:“你的腿……受伤了?”
慕容拓深吸一口气,冷哼道:“我说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擦你自己吧!”说着,将手里的干帕子强行塞进她手里。今晚运动过量,定国公府就跑了两趟,还去了趟靖王府,方才又淋了雨,伤口不裂开才怪?
他极力运功想压制腿部的颤抖,却不想越运功、伤口裂得越大,一股鲜血溢出,滴在了地板上。
桑玥猝不及防地掀起他锦服的下摆,露出本该是白色、此刻却一片血污的缎面长裤。
“慕容拓!”桑玥看到那触目惊心的血红,心中大惊:这个人……受伤了么?那为何还要来定国公府、频频施展轻功、方才还背着她冒雨前行?
“你就是个疯子!”桑玥压住心底的震惊骂了句,美眸中窜起一层愠色。她拉开暗格,取出剪刀。
慕容拓见她一副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样子,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底蔓延开来。他瞪大清澈无瑕的眸子:“你要干嘛?”
“脱。”
“脱什么?”
“脱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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