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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侦司?”
温轻轻拽了拽沈微的衣袖,将杏眸瞪得圆圆的,半开玩笑的问:“沈司命,奴家是犯什么事儿了么?”
沈微见她神色居然真有几分慌张,眼含着笑意捋了捋她的发,存心逗她:“嗯,是要把你关起来。”
温轻轻掐了下沈微胳膊上硬实的肉肉,生出几分小脾气:“哼,方才车里把我一顿欺负也就罢了。现在还把我拉到密侦司来,是要酷刑伺候么。”
沈微凑近她耳鬓小声斯磨一句:“就是要酷刑伺候。”
说罢,抓起温轻轻捏起的小粉拳,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一扇正对着他们的红褐色木质大门前。
大门两边各挂着一只被灯火熏成暖黄色的长筒灯笼,微弱的光亮晃着门头一块陈旧的匾额,匾额上面行笔朗硬的写着棠川阁三个大字。
温轻轻驻足盯着匾额看了一会儿,默念:“棠川阁。”
沈微在旁解释:“这是我平日里住的地方。棠川阁原本是我师父的住处,去年待他离开后,便只有我一人在住。”
棠川阁实则是建在密侦司里面的,出来便是西园巷,紧邻着密侦司的小北门。沈微这些年一直住在棠川阁,一来住在司里做事方便,二来住惯了他也懒得搬。也是近几个月才开始在盛京四处寻摸一处满意的宅子。毕竟贺九州时常写信催促他,让他快些成家,再不成家,便说要派人把棠川阁给生拆了,改成司里的饭堂。
温轻轻点点头,笑眯眯着,俨然忘记方才还和他发了小脾气:“棠川阁。真好,没想到能来我们家沈司命住的地方瞧瞧。”
沈微心头涌动了一下。
——她说“我们家司命”。
方才,本是打算送她回镜花阁。但在马车上之时,她说的那句“回家吧”触动了他。她已经没有家了,可是他也从来没有家。如果非要说哪里像家,他想了想,棠川阁算是他半个家。
所以她还要比他可怜一些,他心疼。
师父十三年前在死人堆里将他领进门。
在棠川阁一住便是四年。后来与师父赌气一人偷偷跑去云州呆了三年,在温府做杂工,认识了温轻轻,温府柴房睡了三年。再后来师父把他接回盛京,又在棠川阁一直住到现在。
师长如父,贺九州把他当亲生儿子教导这么多年,早已如同家人一般亲密。
所以,棠川阁算他半个家,算是偌大盛京城对于他来说唯一有人情味的地方了吧。
她说想回家,他居然下意识的把她带到了这里。
沈微扣了扣门锁,等待了一会儿,门被缓缓拉开一半,一位老者掌着灯探出了半个身子,看到来人是沈微,脸上的褶子聚在一起撑起一个笑,和蔼的语气里透着几分喜悦:“小司命回来了。”
沈微道:“陆伯,是我。”
“小司命,快请进。”
陆晁将门全部打开,他提灯照着前方,看到沈微身侧还站了一人,虽说看不大清,但能隐约观察出是一位身材较小的女子,他先是楞了楞,后喜上眉梢:“小司命,长本事了。”
这也是他头一次见沈微带女人回来。
月色皎皎,暮影重重。
进了门,陈旧古朴的庭院内一片空寂。视线昏暗,脚下采了一地软绵绵的落樱。
陆晁在前引路。
“哎呦。”
温轻轻不知道怎得踩到了一坨软软的东西,脚底打滑,身子顺势往后一哉,幸好沈微拉的及时,不然需得摔一个大屁股墩子。
“啥玩意儿。”
她往地下使劲儿瞅瞅,发现是黄滋滋一滩像软泥一样的东西。
“粑粑?”
沈微扶着她的胳膊,无奈又好笑:“是枇杷。”
温轻轻这才注意到,她身旁立着一棵硕果累累的枇杷树。她伸手指了指枇杷树,认真责备道:“差点害了我,回头多吃你几个子。”
陆晁掌灯在前扶着腰笑了笑:“可劲儿吃。管够。这枇杷树还是我们小司命从前植的。”
温轻轻笑盈盈道:“是么,小司命这么能干呢。”
温轻轻也学着陆晁叫他小司命。
沈微黑暗里神情柔软,笑了笑,故意问她:“种棵树就能干了?”
温轻轻仰头望着沈微,果断的点了点头:“小司命最能干了。”
能干吗?被她甜滋滋一夸,沈微竟然生出了奇怪的虚荣心。
陆晁在旁打趣道:“小司命是能干。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娶个媳妇儿。”
沈微沉默不语,黑暗里,他握着温轻轻的手不自觉地紧了又紧。
棠川阁并不大,走出前院,穿过一道回廊,便抵达了西面的空山院。
这是沈微平日居住的地方。
“小司命,若是有事尽管吩咐他们。”
“你们两个,好生伺候大人。”
陆晁嘱咐完守在空山院的两位小厮,便佝偻着身子默默退下。沈微领着温轻轻进了院子,走回他的寝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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