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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中旬,一连下了好几天的冷雨,盛京城秋风起,夏花灭,处处已有萧条之意。
今日,是难得的墨云散开,露出一片晴空碧霄。城中湿漉漉的气氛还未被蒸干,空气清凉。街道也被雨洗的干净,青灰的石砖一尘不染,光可鉴人。暖阳泼洒在屋檐,照得镜花阁最顶一层的琉璃碧瓦七彩生辉。
凌妈妈叫醒了接近晌午,已然还在赖床的温轻轻。
温轻轻被迫起床,被迫洗漱完毕,被迫坐到梳妆台前的。镜中的美人峨眉小蹙,杏眸凝忧,唇珠丰满微微撅起。
她严肃的讲:“妈妈,我很忙的。”
凌妈妈梳着温轻轻满脑袋纠缠在一起的乌发,表情鄙夷:“得了吧。数你最不忙了,天天费尽心思睡一个人就行,沈大人又好伺候……”
“妈妈,啥叫沈大人好伺候?这几天我腰还疼呢。”
说着,温轻轻揉了揉腰。
凌妈妈要听八卦的神情又出现了:“你不是说沈大人功夫一般么……”
温轻轻疑惑了半晌,想起那是之前搪塞凌妈妈的话,叹了口气:“哎,年少无知。”
“得了吧,沈大人可是难得的好主儿!”
说起沈微,凌妈妈就想到安平王那档子事儿,忍不住絮叨起来:“哎,自从出了那档子事,阁里死了那么多人,生意是不如以前了……”
虽说死的都是后来闯进来搭救弄玉的沧岚暗探,与镜花阁没什么关系,但终究是死在阁里了。至此以后,凌妈妈总觉得阁里最近阴气太重,生意不如以前也就罢了,阁里的姑娘们也总是小病小痛闹着。
“再过半月就是龙都庙会了,今日陪妈妈去恒庙祀水,再顺道拜拜婆神,除除煞气。”
温轻轻沉吟一句:“龙都庙会……”
龙都庙会她知道。原文中提过,天启国世代信奉龙王,认为龙王是庇护天启国力繁荣昌盛,国运风调雨顺的主神。所以盛京城还有一个别称,便是龙都。
每逢三年的十月,盛京城会举办盛大的龙都庙会。
这一天,由拥有真龙血脉的皇子扮演龙王,坐上红莲香车,从神武门起,经中城区东、西两街,最后行至城北竺昭庙。
途中,扮演龙王者需向伏跪于街道的臣民用滕枝泼洒,在龙王庙中供奉了三年“圣水”,臣民们一边祈求国安与丰收,接受着龙王的降福洗礼,一边再向红莲香车上,扔花,抛撒香灰、珠玉等作为敬礼。
总之,声势浩大,是别样的风土人情。
温轻轻稍稍来了点兴趣:“妈妈,祀水是什么?”
凌妈妈解释:“你这丫头到底是从县里来的,不懂祭礼。祀水,便是在供奉着龙王神殿前的灯池中,供放一盏祈过愿的莲花灯,灯有专门的庙徒看管,需足足长明够七日,蜡油烧尽是最好的……”
说到此,凌妈妈叹了口气:“妈妈我呀,不多祈求什么,只愿阁里生意恢复以往,姑娘们都平平安安的。”
温轻轻对鬼神向来敬而远之,她的指尖缓缓敲击了两下桌子,若有心事道:“那我也求个平安好了。”
原主的执念太深,导致她经常做关于抄家的噩梦,如若可以,不如替她去恒庙祭奠一下她父母的亡魂。
简单梳妆,便随着凌妈妈出了门。
阁里有专用的马车,牵马来的刚好是小六子。
不久前,秋禾领着小六子来特意见过温轻轻一次,磕了几个响头,说了一堆道谢的话。
小六子的短契十月到期,到时便可以去密侦司做活了。
小六子牵着马,左脚有伤没好利索,走路多少还是有些踉踉跄跄,他见着轻轻,咧开一嘴白牙:“轻轻姐。”
温轻轻看到他精神恢复的不错,立马笑眼盈盈道:“是小六子呀。”
小六子每次看到温轻轻,脸总是会红,幸好长得黑,别人看不大出来。
温轻轻瞅着小六子瘦弱的身子骨,不免有些操心:“怎么还是这么瘦,多吃些。”
小六子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着:“这些天吃的很好,可能光长个儿了吧。”
温轻轻打量一番,说:“是感觉高了些。”
小六子笑了笑,黑溜溜的眸子亮晶晶的。他牵过马,将马肩背上的马套牢靠的系在车辕上。
“小六子,多久没洗澡了,臭哄哄的。”
凌妈妈掩了掩鼻,稍稍站远了一些。
小六子怯怯道:“每天都用井水冲了的......可能我太能出汗了。”
温轻轻笑眯眯的望着他:“天气慢慢转凉了,到时候干活会舒服一些,就不会出这么多汗了。”
小六子点点头,心想,轻轻姐姐大概是仙女吧。
待温轻轻的马车走远了,他脑海里依旧回荡着第一次见她那日,她低头看他,目光疼惜,轻轻摸了摸他刚结了痂的伤口,然后温柔的对他说:“前路尚且艰难,要努力活下去呀,小六子。”
恒庙建于天启九年,为光戊帝在位期间所建。坐立于东城区,临近磐江,供奉着龙王、娑枝、诱伽三位水神。
盛京城人们常说北有竺昭,东有恒。
竺昭庙专由皇室供奉祭祀,恒庙则多为寻常百姓所参拜。
温轻轻扶着凌妈妈下了马车,抬眸望着眼前看不到尽头,约莫几百层的白玉长阶,虔诚的安慰自己:“不经历些磨难,无颜面见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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