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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筱筱抬起手,朝向那支箭矢的方向,只要能碰到箭矢,她就可以在那一瞬间将箭矢收到空间里。至于会不会暴露空间,在这样性命攸关的时刻,她已经顾不上考虑了。

而她扑到裴无咎的怀里,只是为了防备万一她碰不到那支箭的情况。他身上还有寒毒,昨日还昏迷不醒,薛筱筱下意识觉得不能再让裴无咎受伤。

只是她没想到,身边的人比她更快。

在她碰到箭矢之前,裴无咎出手如电,稳稳地握住那箭矢,金属箭尖在阳光下泛着寒光,离薛筱筱细白的掌心只有两指距离。

而下一瞬,裴琅手中的长剑挥了过来,那箭尖被斩飞出去,只留下半截箭杆握在裴无咎的手里。

薛筱筱:“……”

左右看看,裴无咎脸色发白,似乎是气得。裴琅脸色更白,似乎是吓得。

“呃……继续战斗!”薛筱筱抬起小弩,瞄准了一个准备爬上后面马车的黑衣人,一箭过去,正中黑衣人的后心。薛筱筱缓缓吐了口气,后面那辆马车里面坐着她的两个丫鬟,是真正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她的小弩大部分时间都瞄准着那驾马车左右,偶尔会帮裴无咎和裴琅处理一下危险。

裴无咎手腕一翻,从尸体上抽出自己的长剑。他脸色阴沉,见一个黑衣人正不顾性命地冲了过来,想到刚才小王妃扑到他的怀里,试图用那娇弱的身子帮他挡箭,裴无咎心里的暴戾压抑不住,翻涌而上。

他长剑一挥,来人被拦腰斩成两段,血如泉涌,两条腿还兀自往前奔了两步。

裴琅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脸色更白,差点吐了出来,干呕了几下,硬生生地让他给憋了回去,桃花眼都憋红了,眼角带上了可疑的泪。

见他这个样子,裴无咎顿时后悔了。

这些黑衣人险些伤到他的小王妃,他恨不得将其剥皮抽筋,可是裴琅都吓成这样,等会儿小王妃看到地上那断成两截的尸体,肯定也会吓坏。她会不会觉得他太过残暴?她会不会因此而害怕他?

薛筱筱盯着朱槿碧桃的马车,眼角的余光一直留意着裴无咎和裴琅,早就看到了裴无咎斩人的那一下。

在末世,什么样糟糕的尸体她都见过,这种整齐的伤口也没什么可怕的。不过看到裴无咎懊恼后悔的眼神,薛筱筱还是决定当做没看到。

裴无咎带的侍卫大都是跟着他疆场拼杀过的,长安和永吉更是个中好手,再加上裴无咎和裴琅,一个是少年将军,一个也是自幼习武,更有薛筱筱的小弩,百发百中,三十几个黑衣人虽然人数占了上风,但败相很快就显露出来。

领头人唿哨一声,声音尖利,黑衣人跃身而起,跟在领头人身后,迅速撤离。

“王爷?”长安拎着滴血的腰刀,看向裴无咎。

裴无咎摇头,“不用追了。”

他抬手指向那个腰斩尸体的相反一侧,“筱筱,那个黑衣人身上的箭矢是你射得吧,正中眉心,射得可真准。”另一只手指了指那个腰斩的尸体,暗示长安赶紧遮掩一下。

裴琅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桃花眼几乎都睁圆了,夸张地说道:“对呀,小雪……小弩使得可真好,安王妃,你以前是学过吗?”

薛筱筱明白他们为何如此,暗暗领了这份好意,假装没发现长安拎着两个尸体盖住那两截的动作,说道:“我是跟我家王爷学的。”

裴无咎一挑眉,他可没有教过小王妃,最多帮她做了这把小弩。不过她不肯告诉裴琅实情,对裴琅下意识选择隐瞒自己的情况,还是很让他愉悦的。

说起来,她到底是从哪儿摸出这小弩的?裴无咎感觉她好像有个隐形的包袱,装着她重要的宝贝们,只有她自己能看到摸到打开,别人是看不见也碰不到的。

他不由得又想到了那支九尾凤钗。当时看小王妃的神情,她应该是被陷害了,那凤钗就在她身上。可是下一瞬,她突然又放松了,而搜身的时候,她的身上也没有发现九尾凤钗。

这么看来,这个神奇包袱应该就是那个危急的时候拥有的。

裴无咎凤眸眯了起来,这真是……想破脑袋也理解不了的事。

估计当时皇后也傻眼了,就是不知道那九尾凤钗为什么不见了,啧啧,要是让皇后知道她那心心念念的凤钗就在小王妃这里,估计会气到吐血。

不过,这个神奇包袱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声女人的哭泣打断了他的思路。

朱槿碧桃哭着从马车上滚下来,跌跌撞撞地扑到薛筱筱跟前,“王妃,呜呜呜——”

“受伤了吗?”薛筱筱从“板车”下跳了下去,拉着两个丫鬟仔细看看,她一直注意着她们的马车,确信没有黑衣人爬上去,但箭矢她可就拦不住了,幸好那些黑衣人的任务是他们三个,两个丫鬟的马车明显没有他们的豪华,并不是箭矢的攻击目标。

朱槿碧桃哭得满脸是泪,摇摇头,“没受伤,呜呜呜——”刺客来袭击的时候,压在队尾的永吉喊了她们一声,让她们趴低,她们是一直趴在马车里的,还真的有箭矢射中了车壁,要是没趴下,肯定会受伤。

看看满地的尸体,两个丫鬟也不敢添乱,努力憋住了哭声,只有几声抽噎溢出来。

薛筱筱左右看看,前面的路中间有巨石挡着,再加上满地尸体,马车根本就过不去,一时半会也清理不开,而且他们也不能就这么直接走了。

现在马车只剩下两个丫鬟那一辆,她和裴无咎这辆已经成了板车,侍卫们有的受了轻伤,裴无咎无碍,裴琅的胳膊上被箭矢划破了。

“殿下,咱们要不要回到山上去?”他们下来也才走了一盏茶的时间,离住处非常近。

裴无咎已经坐到轮椅上,点头道:“回去。”

薛筱筱担心还有第二波攻击,不肯离裴无咎太远,想要亲自推他。

裴无咎拒绝了,上山的路推轮椅要费劲些,她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战,他可舍不得再让她辛劳。

最终永吉带着没受伤的侍卫留下等待五城兵马司的人过来,长安推着轮椅,薛筱筱走在裴无咎身边,裴琅则是走在裴无咎的另外一侧。身后跟着两个丫鬟和一众轻伤侍卫,准备回去包扎。

裴无咎略有些诧异,裴琅竟然没有趁机走到他的小王妃身边去?

他用眼角的余光扫了裴琅一眼,发现裴琅的神色有些奇怪。好像是羞愧?敬佩?畏惧?

啧啧,裴琅神色太过复杂,他都分辨不出来了。

也许是被小王妃那手百发百中的神射技能给镇住了,也许是被小王妃杀人不眨眼的凶狠给吓到了,不管怎么说,反正裴琅没有借着这个机会去亲近他的小王妃,总是好事。也许经此一事,以后裴琅也不会再对他的小王妃抱着什么不切实际的旖念了。

路程不长,一队人很快回到了小院。裴琅一声不吭地跟着轻伤的侍卫们一起处理伤口,两个丫鬟则是终于缓了口气,瘫坐在一起。

裴无咎拍了拍薛筱筱的肩膀,“带着你的两个丫鬟到后院去。”这里都是处理伤口的男人,露肩露背的,他可不想让他的小王妃看这些。

薛筱筱想了想,自己留下好像也帮不上什么,再说朱槿碧桃已经吓坏了,不适合看血淋淋的伤口。她点点头,拉着两个丫鬟走了。

金枝玉叶的裴琅还是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他神思恍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很久,他低头看看胳膊上包好的伤口,走到裴无咎身边,“无咎,你觉得是谁干的?”

裴无咎凤眸低垂,没有做声。

想要对付他的人很多,想要对付裴琅的人却不多,而敢对他和裴琅一起下手的人,就更少了。

想必昨日他没有应下太子的拉拢,已经让太子起了疑心。今日裴琅又追到云雁山,早上与他一起饮酒,午膳又与他共食,误打误撞让太子误以为他投了裴琅的阵营,想要扶裴琅上位,争一个从龙之功。

站在太子的角度猜想此事:如果他真的要与裴琅联手,将来必定要把太子拉下储君之位,而以他残暴的名声,是不会留下后患的,太子必死无疑。

——估计太子就是这样想的。

裴无咎黑眸中泛起一丝悲凉。

他并未想过要置太子于死地,甚至也没想过要把太子拉下储君之位,他只是想为自己和小王妃谋一条活路。太子对他虽然还算友爱,但太子迂腐,将来肯定不会忤逆建昭帝的遗诏而放他一条生路。

曾经的好兄弟,如今却兵戎相见。

他半晌无言,裴琅眼睛一亮,他猜到是谁在下黑手了!

如果裴无咎和太子闹翻,那对他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好事!除了太子,他可就是唯一的皇子了,裴无咎要想将来不被为难,就只能拥立他上位!

这一刻,裴琅又成了皇宫中长大颇有心计的三皇子。

他一双桃花眼晶亮,勉强压了压情绪,既然裴无咎已经猜到幕后主使,那也不需要他添油加醋,过犹不及,他只需静观其变就可。

……

大雍两大亲王同时遇刺,建昭帝震怒,京都几乎被翻了个过,每个人都要仔细盘查,刺客没找到,倒是发现了不少隐私之事,还抓了几个北羝的细作。

建昭帝本就多疑,这一下更是思虑重重。

裴琅和裴无咎怎么都去云雁山了?裴无咎是旧疾复发去养病,裴琅去做什么?肯定不是去泡温泉,谁大夏天去泡热水?

是谁刺杀了他们?那些黑衣人倒是有些像上次闯进安王府的那一批,那是皇后派的人。现在这些,难道是……

太子的身影浮现在建昭帝的脑子里,他摇摇头,太子一向谨慎,行事光明正大,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也许是裴无咎和裴琅故意设计,这是一出苦肉计?

还是太子最近实在倒霉,被逼到绝路,终于奋起反抗?

建昭帝苦苦思索,头疼欲裂。

一双玉臂缠上他的腰,薛姗姗贴上了他的后背,声音娇柔:“陛下,你是不舒服吗?”

建昭帝抓过她的手,“还不是宁王和安王遇刺的事,这可是我朝唯二的两个亲王,竟然一起遇刺,不管是谁做的,也太过猖狂!”这事不是秘密,京都人尽皆知,就算他跟薛姗姗提起也不算什么。

薛姗姗眼睛转了转,欲言又止。

她现在可以说是后宫第一宠妃了,位份上来讲,皇后虽然没有被废,但是已经打入冷宫,只有一个魏贵妃比她身份高。但魏贵妃就算保养得还不错,毕竟也年纪大了,跟她可没法比。她虽然没有生下一男半女,但年轻鲜活,对建昭帝又有“救命之恩”,建昭帝很喜欢她,甚至担心她性格单纯在后宫被其他妃嫔暗害,特意让她住在龙极宫偏殿,这可是历朝历代都没有过的恩宠。

只是她有了宠妃的名头,却没有宠妃翻云覆雨的本事。入宫半月,她竟然也没什么可做的。

她本来想给父亲谋个差事,父亲却只想去宁王督造的永丰粮仓。薛姗姗故意没跟建昭帝提起此事,就是想留着这个话题跟裴琅攀谈。上次丽嫔刺杀,裴琅将她推了出去,薛姗姗事后想了很多次,确信裴琅只是惊慌失措之下失了手。毕竟他也是养尊处优的皇子,遇到刺杀也是人生头一次,慌乱之下辨不清敌我也是情有可原。她打算下次遇到裴琅,就跟他说起父亲的差事。现在她可是宠妃,裴琅不会拒绝她的。

薛姗姗自觉自己这个宠妃做得十分安分守己。没有向建昭帝提任何过分的要求,没有找后宫妃嫔的麻烦,当然这跟她脑子里想不出什么计谋有关。

比如现在,她很想说上那么一两句话,让建昭帝对安王起疑心。可是脑子里学识有限,她不知道该怎么给堂堂亲王穿小鞋。

建昭帝揽着薛姗姗的肩膀,搭在她身上的手臂借力,身子的一半重量就倚在了薛姗姗身上。

薛姗姗咬牙撑住,建昭帝身材高大,就这样稍稍在她身上借力,她也觉得有些吃力,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她顺势做出纠结的样子,迟疑说道:“臣妾可不敢干政。”

“哈哈哈哈——这算什么干政,这件事人尽皆知,你但说无妨。”建昭帝微微闭目养神,他对顺妃不同于别的后宫女子,毕竟是为了他肯用身体挡刀的人,自然多了几分怜惜珍重。顺妃入宫半月,他的身体有些吃不消,幸好有道士进献的丹丸,还能让他保持生龙活虎之势。

“嗯……”薛姗姗假装思考,“妾身什么都不懂,就记得大家说安王是征战过疆场的英雄,他都这样厉害了,还有人去刺杀他,难道是想不开要自投死路?”

建昭帝心头一跳,如果说这次的黑衣人和上次皇后派到安王府的是同一批,那上次的全军覆没,这次怎么还敢上前?

也许上次是在安王府,侍卫众多,要知道亲王的护卫甲士可以有三千至九千人,那几十个黑衣人在这些侍卫面前,委实不堪一击。而这次是在云雁山,安王只带了十几个侍卫,宁王的侍卫没能及时跟上,这才给了黑衣人可乘之机。

建昭帝神色变幻,薛姗姗不知道她的话会不会反而让他怀疑自己,不敢多言。建昭帝靠在她身上,她也有些坐不住了,干脆往旁边挪了挪,拉着建昭帝歪倒,让建昭帝的头枕在她的腿上,手指轻轻地按揉着他的太阳穴,“妾身不懂这些,还是不要胡乱说话的好。陛下头疼了吧,妾身给您揉揉。”

她从未学过按摩,也不懂穴位,就在建昭帝的头皮上胡乱揉着,倒也能放松。

没多会儿,建昭帝就响起了鼾声。

薛姗姗松了口气,招招手让旁边侍立的龙极宫大总管冯德过来。

冯德低着头,悄无声息地上前,拿了毯子给建昭帝盖好,又悄悄地退到一边。

薛姗姗心中得意,冯德是龙极宫大总管,跟在皇上身边多年,多少朝臣见了他也得恭恭敬敬,可现在冯德在她面前,还不是得低着头,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虽然没能嫁给她最喜欢的男子,但嫁给这天下最尊崇的男子,倒也不错。而且,她待在这龙极宫,反而能经常见到裴琅,比之以前每个月都要费心费力参加什么赏月宴还未必能成功,已经不知好了多少。

每次赏月宴,家里都要破费一大笔银钱,薛筱筱分明能轻松带她入宫,偏偏不肯帮忙。现在好了,她可是日日伴君,时不时吹点枕头风,早晚让安王倒霉,以抱昔日之仇!

建昭帝鼾声渐响,龙极宫内侍宫女们垂手侍立,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冯德抱着拂尘站在一旁,眼角的余光瞅见顺妃脸上得意的笑容,低下头,嘴角撇了一个鄙夷的弧度。

……

两大亲王遇刺,自然有无数人上门探望,借此机会好亲近一下两大亲王,至少混了脸熟也行。

宁王府没有女主人,去往宁王府探望的多是朝臣。

安王向来冷漠,朝臣多不敢亲近,不过现在安王府里多了个王妃,倒是方便了女眷来往。

薛筱筱嫁入安王府几个月时间,从来没有办过宴会,只有永成侯夫人郭氏带着薛姗姗来过。她本来是想着逃到巴蜀去,认识的人自然越少越好。在京都不会久留,也没必要去结交高门显贵的夫人们。

现在却是不同。她既然想好了要留下来陪裴无咎,自然免不了要跟这些人打交道。裴无咎的生死并不系在这些人身上,但薛筱筱也不想成为被孤立的那个,男人建功立业,女人交际应酬,很多人脉也是在觥筹交错中拉拢的。

故此,薛筱筱一反常态,找到蔡嬷嬷,跟她商量着来探望的女眷要有选择性地见一见。蔡嬷嬷大喜。消极避世可不是一个王妃应有的风范,在其位谋其政,既然做了王妃的位子,自然要承受这些交际应酬的烦恼。现在薛筱筱在她的教导下,一言一行优雅端方,早就有了王妃的样子,是时候见一见那些女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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