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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秉均立时就告假赶了来。短短半日的假,也无需安排客院,姐弟俩在外院的一处敞厅里?碰头,阿嫣让人带了几样小菜和糕点,浅尝慢谈。

徐秉均积攒了好些东西,欲让阿嫣转交。

多半都是书。

徐太傅虽有帝师之称,其实不?怎么涉足朝政的事。先?帝当年受教于楚太师,除了文治武功之事,亦极赞赏其书画音律的学问。后来立了太子,除了挑选太师,教导其理政治国等事,特地请了与楚太师交好的徐风眠为太子少傅,专事指点书画,美其名曰修身养性。

如今尊为太傅,也只以文事为重。

徐家那座藏书楼不?逊于楚家,徐秉均初至魏州,瞧着有些散落的书画卷册,是家中书楼未藏却有可取之处的,都会买了攒着。如今搬来交给阿嫣,竟也有半箱子那么多。

除此而外,还有封家书。

厚厚的一摞纸笺装在信封里?,上头戳了蜡封,他拿出来的时候竟似有点不好意思。

阿嫣猜出其意,有点想笑。

——两人虽非同姓,交情却不逊姐弟,先?前徐秉均在军中不便收寄家书,有时候也会捎句话,让阿嫣转达。这次回京,对于军中经历、半年多的长进,也都是径直说了,毫无遮掩。唯独这封信小心封着,还难得的有点扭捏,想必是藏了心事。

私事上,阿嫣不?会胡乱插手,只含笑收下。

而后稍敛容色,神情添了几分郑重。

“你既来了,有件事情,我想听听你的看法。回去后祖父问起来,也能让他明白你的打?算。”

敞厅周遭并无旁人,卢嬷嬷和玉露也都守在甬道旁,近处唯有风吹花落。她稍稍压低声音,问道:“陇右的事,你如何看待?”

“河东出师大捷,兵马十分强悍。”

“除此之外呢?”阿嫣出阁之前,蒙徐太傅透露了许多不?可为外人道的朝堂底细,才能对联姻的缘故心里?有数,如今换成徐秉均,自然也不?会藏私。她掂量着徐秉均那枚出入军营的腰牌,语气有些肃然,“你当初投笔从戎,是想要建功立业,另闯一番天地。这功业,是想靠朝廷,还是想靠谢家?”

这句话压得极低,很快消逝在风里?。

徐秉均的神色却凝重了起来。

他知道阿嫣的意思。

先?前高平之战,谢珽以郑獬欺人太甚为由,点到即止,也在动兵时跟朝廷打了招呼,勉强算师出有名。此次吞并陇右,谢珽却是全然枉顾朝堂威仪,趁着禁军平乱之机悍然出兵,将节度一方的郑獬彻底剿灭。而河东麾下诸位军将亦恭敬听令,冲锋陷阵时没半点迟疑,丝毫不问朝廷之意。

这河东的骁勇铁骑姓甚名谁,不?言而明。

徐秉均清秀的脸上笼起了肃色,“参军之初,祖父就曾说过,如今这些节度使尾大不?掉,我若投入节度使麾下,将来未必是朝廷的兵。所以他当时曾问我,投笔从戎是想为朝廷效力,还是成为谢家的兵卒。”

“我那时其实还没想清楚。”

“之所以来魏州,是因这里?地处边塞,有保家卫国之职,且比起河西那位,谢家的名声令人敬仰。如今在军营待了大半年,虽不敢说熟知河东的情形,却也看得出来,魏州城秩序井然,百姓安居乐业,这边的军纪亦十分严明,谢家几位儿郎,也都是身先?士卒的人,值得钦敬。”

“在京城里,我见?过禁军的样子。”

徐秉均说到此处,哂笑了下。

身为太傅嫡亲的孙儿,他确乎有过许多便宜。譬如遴选太子伴读时他就曾被青睐,只是两人性情不?合,遂以才学不足为由,敬谢不?敏。高门世家的儿郎亦可遴选入禁军当差,比起那些从边地摸爬滚打?,靠着战功一步步爬到京城的大头兵,他凭着优越出身,可径直充任将官。

但他看不?惯禁军的风气。

——养尊处优的世家子弟们居于高位,哪怕确实有几个本领不?低的,多半却是装点门楣混日子。穿了盔甲威风凛凛,脱去后则斗鸡走狗,其中军纪战力和藏污纳垢之事,可想而知。

徐秉均想起那几个幼时相识,后来各奔前程,在京城仗势欺压强夺妇孺之人,不?自觉皱了皱眉道:“禁军早就烂了。”

“所以,你愿意当谢家的兵?”

“至少谢家守住了边塞,治下百姓也安居乐业,官吏也比京城清明许多。”

“那如果……”阿嫣微顿,轻轻攥住手指。

有些事说出来或许骇人听闻。

但幼时读史,她却也知道,河东兵强马壮,将陇右军政收入麾下之后,几乎占了北边的半壁江山。高平之战只是个号角,凭着谢珽对皇家的仇恨,兵锋恐怕不?会止于陇右。且南边流民作乱,朝廷既无力调动兵将,禁军又没能耐镇压,这般局势下朝纲动荡是迟早的事。

只不过京城那些皇子佞臣犹如笼中困兽,没能耐摆弄笼外的天地,便你死我活的争夺笼中食物,以为那份皇权还能延续罢了。

站在局外,许多事却能看得清晰。

阿嫣十指缩紧,心头微跳时,终是低声探问道:“如果有一日,谢家兵锋往南,指向京城呢?”

徐秉均闻言,呼吸微窒。

半晌安静,他的神情比阿嫣预料的镇定许多,看得出来,独自在外闯了大半年,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顽劣却听话的弟弟了。这些事不?止阿嫣在琢磨,徐秉均也曾独自考虑过。

许久,他拿回腰牌,郑重托在掌心。

“我投笔从戎,是为家国,为百姓。禁军欺压良民,京城中强取豪夺的事也不?在少数,那与我的志向相悖。谢家治下安稳,百姓归心不?说,连夺来的陇右都颇安稳,可见人心之所向。若有一日,兵指京城,我愿意听从军令。”

极低的声音,却坚决笃定。

阿嫣不?知怎的,竟暗自松了口气,又道:“那时候,或许徐家的门楣、楚家的门楣,都将不?复存在。”

“姐姐会害怕么??”徐秉均问。

怎么会不?怕呢?

权势虽是虚名浮物,却也能给人一方立足之地。若楚家和徐家果真倾塌,没了皇家的荣光作倚仗,她便与寻常百姓无异。若她还未改和离之心,亦不会再有谢珽的庇护。届时,别说荣华富贵、优渥尊荣,就连生计都须自食其力。

但这世间万事的取舍,却不因她害怕与否而定。

正月里?回城时,小巷中流浪汉被欺压的场景至今记忆犹新。魏州城里安稳富庶,这种事几乎绝迹,南边却有无数百姓遭受流离之苦,皆因朝廷软弱、奸佞当权。楚家与徐家的立身之本,或许也并不在于皇家给的那层荣耀。

只要军纪严明镇住河山,朝堂清明秩序井然,便是贫苦百姓也可安稳去谋生计。

阿嫣抚摸那枚腰牌,轻笑了笑。

“我信得过谢家。”

……

摸清徐秉均的态度后,阿嫣便少了些顾忌。

夫妻俩回京带的东西都已齐备,武氏那边又单独备了份厚礼,将阿嫣叫去碧风堂,亲手交在手里?。

阿嫣原不?肯收,武氏却笑道:“两家既结了姻亲,合该致意。我已修书给你家老夫人了,礼单也附在里头,你若不拿,岂不?是我失信?”说着,笑眯眯拍她的手,轻笑道:“不?过是些许物件罢了,是为了你送的。你既嫁进谢家,又这样懂事体贴,合该风风光光的回去。”

慈爱而爽快的语气,令阿嫣鼻头微酸。

她猜出了武氏的用意。

王府的颜面无需这些东西来撑,婆母如此费心,恐怕是知道亲家老夫人偏心,要拿这份厚礼给她撑腰,只是不好明说罢了。

她没再推辞,道谢收了。

如此忙碌之间,转眼便到初六之日。

夫妻俩一大早起来盥洗用饭,借着问安的时辰去照月堂辞了长辈,便动身出城回京。因卢嬷嬷上了年纪,不?宜舟车劳动,便仍留在府里?,阿嫣只带玉露和玉泉在身边,外加一个管事跟着,到京城正可瞧瞧那边的账本等事。

护送随行的事则由亲事府来办。

府里?留了徐寂操持,司马陆恪点选了精锐侍卫,各自盔甲严整,骑马随行。徐曜和陈越自不必说,一个在最前面开路,一个在最后面压阵,瞧着颇有排场。

车马粼粼而出,昼行夜宿。

河东地界自是平安无事,出了谢家的地盘,周遭情形可就渐渐不?同了。宣武节度使梁勋明面上一团和气,在谢珽刚踏进他的地盘时就派人到驿馆来打了招呼,还夸赞谢珽横扫陇右之勇,背地里却没少试探虚实,仗着在自家的地盘,小动作不?断。

这日晚间,众人仍宿在驿馆。

阿嫣在马车里颠簸得劳累,用饭后临风站了会儿,先?去沐浴擦身。

彩绣屏风相隔,里?头热气氤氲。

谢珽也准备早点歇息,手里?宽衣解带,目光却隔着纱屏瞥过去,落在里头的热气上。才将外衫脱去,忽听外头传来扣门声,他皱了皱眉穿好衣裳,过去开了门,就见陆恪站在门口,神色颇肃地拱手禀报道:“有人暗中窥探,人数不少。”

“梁勋的人?”

“看着不?太像。梁勋的试探都是小打?小闹,没胆子真来碰王爷的性命,今晚这些瞧着倒像亡命之徒。”

谢珽闻言,眸色微紧。

作者有话要说:带媳妇风光回娘家的珽哥:找死。

爱打架的男人(们)摩拳擦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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