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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这样说,显然所谋之事关乎重大。阿嫣哪敢将徐家牵扯进来?
见他说得郑重,她没再迟疑,纤白的手?指翻飞之间将丝带系成蝴蝶,道:“既是情势紧急,咱们这?就走吧。秋夜里冷得很,夫君添件衣裳,别着凉了。”说着话,取了给?谢珽备好的衣裳递过去,又满屋扫视了一圈,见没落下什么,忙熄烛而出。
那边徐太傅孙女已经来了。
家书才写?到一半,已来不及让阿嫣带着,只能往后单独寄去。
阿嫣行礼辞别,而后与玉露她们登车。
车是谢珽单独备的?,里面颇为宽敞,主仆三?人坐进?去也不算多?拥挤。上头的徽记用的是商号,就连陈越和两个侍卫都换了家仆的?打扮。阿嫣之前就听谢珽说过,离京时他有?事要?办,须分开来走,这?会儿虽暗藏担忧,倒也不慌不乱。
马车未点灯笼,走的是别苑的?隐蔽后门,借着夜色驶出。
阿嫣到底放心不下谢珽,推开后窗,就见他与徐太傅并肩站在院里,朝她挥了挥手。而后,仆从上前关了后门,从远处瞧过去,别苑里的?灯火仍零星安谧,仿佛客人未曾离去。
她咬了咬唇,眉头微蹙。
跟车的陈越见状,便拱手宽慰道:“王妃放心,事情已经周密安排过,只不过对方行程有?变,王爷不得不将鱼饵早点抛出,怕伤及王妃,才早点启程。王妃在马车里委屈一晚,明早寻个客栈歇歇脚,卑职定会周全护送。”
“有?劳陈典军。”
阿嫣心里踏实了点,却还是叮嘱道:“若有消息,务必告诉我。”
“卑职明白!”
一行人驶过原野,夜幕中无声无息。
整夜颠簸赶路,翌日清晨,途径一家客栈时,陈越自去寻了客房盥洗休整,让阿嫣和玉露她们歇上两个时辰,用过晌午饭再动身。待阿嫣揣着担忧眯醒,拿凉水洗脸后出门,就见陈越匆匆走来,含笑低声道:“王爷那边递来的消息,一切无恙,尽可放心。”
这?话无异于定心丸。
阿嫣原本因昨晚仓促启程而颇不安,得了这?句话,总算将心放回肚子里。
依着陈越的?安排用饭后,启程先往魏州走。
……
百余里外,谢珽此刻神情阴沉。
一间幽暗的?地下石室,藏在京畿边缘的?一处小镇子上,石室的?上方是当地富户的府邸,等闲不会有?闲人踏足。更别说,此刻外围眼线密布,别说是人,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而石室之中,则只有六个人。
谢珽、谢巍坐在椅中,最擅刑讯的朱九在挑刑具,旁边两名侍卫,都是朱九的?手?下。
他们的对面,则是金尊玉贵的诚王。
他身上并无伤痕,手?脚却被死死的?捆着,嘴里塞了个硕大的核桃,撑得脸上几乎变形。最初他还满面怒容,嘴巴里呜呜的?呵斥求救,此刻力气耗尽,他脸上的?怒色都撑不下去了,只有些颓败的靠在墙上,眸中恨怒未消。
——为了昨晚的?弄巧成拙。
当?日谢珽进京,入宫觐见之前,诚王因反对援引谢珽平叛,被永徽帝含怒责备了一顿,又被吉甫故意奚落了几句。他原就出身尊贵,自视极高,受气之后,除了怨怪父皇庸懦、吉甫狡诈,对嚣张放肆的?谢珽亦极不满。见面之初,就有剑拔弩张之意。
随后,皇帝颁旨赐以节度陇右之权。
在诚王看来,谢珽枉顾朝廷,肆意用兵诛杀重臣,跟站在皇家头上撒疯无甚区别,见他如愿以偿,焉能不恨?
随后,谢珽诛杀身在要职的?徐元杰,在京城里肆意妄为。
桩桩件件,无一不在告诉诚王,如今的?皇权禁军都是个空架子,谢珽一介藩王,哪怕僻处魏州,仍能搅弄风雨。
他正当盛年,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这?份气怒在宫宴上达到顶峰。
诚王平素颇能克制,那日肆意出言贬低,实在是气得狠了有?点没忍住。谁知谢珽竟那样狂悖,站在皇家的宫殿里,当?着禁军和帝王的?面,竟会飞身而起,就那么明目张胆的?将手?伸向他的?脖子,差点捏得他断气?
虽说两人同居王位,皇家子嗣与异姓王的?身份,终究天壤地别。哪怕是嫡出皇子,在宫宴上打架也是极为无礼之举,都要受惩治的?。那一日,永徽帝却因有?求于谢家,连斥责半句的意思都没有?,竟轻飘飘的?揭了过去!
诚王当?时险些气炸。
也是那时,恨怒尽数化为杀意,他派人打探谢珽的行踪,打算在去往魏州的?必经之路设伏,在谢珽大获全胜洋洋得意地回程时,打个措手?不及。哪怕未必能留下性命,至少也可灭其威风。
反正平乱有周家兜底,诚王有?恃无恐。
昨晚他亲临别苑,亲自督战。
寅时二刻,徐家别苑果真有?消息传来,说谢珽带着车队动身启程,朝行夕宿的架势,极合行军之人的脾气。
这?般摸黑赶路,正合诚王胃口。
经了徐元杰的事情,他便清楚的?意识到,谢珽回京时队伍瞧着简单,实则有?不少人手藏在京城,与他里应外合,否则很难将痕迹磨灭干净。这?次偷袭若想得手?,自然要多?派些精锐过去,务必重创谢珽一次,方能泄他心头之恨。
诚王坐在别苑,只觉十拿九稳。
等了大半个时辰,那边过来亮起得手?报信的?烟花。
他再不迟疑,立时催马而去。
然后就掉进?了谢珽精心布下的?陷阱。
他在砸向后颈的?重击里昏迷过去,醒来时脑袋酸疼,浑身捆缚,被羁押在这幽闭的石室里不辨天日。那会儿身边只有两个侍卫守着,毫不避讳的?说了谢珽的名号,引他大怒斥骂。
直到力气都快耗尽,才见谢珽好整以暇地走进?来,与谢巍坐在他面前的?圈椅里。
趾高气扬的皇子,霎时沦为阶下之囚。
谢珽瞧他终于认命了,沉眉起身。
他随手拿了柄小刀,挑个腿上差不多?的?地方,随手刺下。养尊处优的?诚王何曾受过这?般疼痛?立时睁圆了双目呜呜挣扎起来,疼痛惊恐之下,没过片刻,额头几乎渗出细密的?汗珠。
这?样的人,实在很容易审问。
谢珽摆弄着小刀,任凭中间小槽里泅泅蜿蜒出血迹,沉声道:“没人会来救你,即便死在这地方,也不会有?人知道。我问,你答,若慢了片刻,再添几柄刀。你这?身板,应该能撑上几个日夜。”
毫无感情的?语气,不含半点威压怒气。
跟他在宫里的?端贵恭敬更是迥异。
却因此刻的森冷石室,幽红火光,让人想起关于他的?那些骇人传闻。譬如杀人如麻、尸山血海、铁石心肠、斩尽杀绝、冷酷残忍……
诚王看着火光下冷峻的?脸,意识到谢珽会怎样虐待他后,吓得心胆俱寒。
作者有话要说:珽哥给自己塑造的形象真的是个大魔王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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