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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妙云冷不丁被他一拽,一个不稳跌坐在他身旁,她慌忙想起身,手腕却紧紧被他箍着,她挣扎了几下也没挣开来。他的力量比她想象的大,她还以为这样温润如玉的男人都是弱书生呢!
“好疼,您快松手。”
他对她的挣扎置若罔闻,眼神像看猎物一样紧紧锁着她,手腕生疼。
她本想趁机问他为何会吹奏《落霞云归》,没想到他的反应更大,这里头肯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她甚至大胆的猜测,他俩不会认识吧!
一想到这样的可能性,她就忍不住兴奋,正准备问个清楚,有个婢女急匆匆跑进来。
婢女见顾珩抓着将妙云的手,两人还坐在一起看起来十分暧昧,顿时尴尬的进退不得,只好低头站在外面,却又要事禀告,心下犹豫的皱了眉,最后还是低着头目不斜视的喊了一声:“大人!”
顾珩这才松开手,双手往身后一背,道:“何事?”
婢女低头答:“大人,不好了,凌娘子在牢中似乎感染了鼠疫,咳血不止。”
什么?
江妙云霍地从榻上站起来,瞪大了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而顾珩一听这事也顾不得和江妙云纠缠了,牢狱中也出现了鼠疫,这可非同小可,后果太严重了。
“大人,我前去看看。”
说话的当口,江妙云已将双层纱布中的药棉换过,重新扎在口鼻处。
顾珩看着她,心里有些担忧,说:“白姑娘,万事小心。”想了想又说,“本官陪你前去。”
“万万不可,”江妙云拱手拒绝,“大人该留下主持大局,万不可以身涉险。”
她看他一眼,郑重道:“我不会有事,请大人放心。”说罢背起药箱就走。
顾珩看着她匆匆而去的背影,心头总有股说不上来的感觉,总觉得熟悉,可偏偏又不是。
这世上不可能有这样的奇事!
他觉得自己可能太过于思念与执着,以至于出现个性子有几分想象的就自行代入。
门外一片艳阳耀的人眼昏花,他收回了思绪,自嘲般的摇了摇头。
他这分明是臆想。
***
江妙云只身前往牢中,不见天日的阴暗潮湿中一股子霉味冲鼻而来,伴着各种皮肉臭味,简直令人作呕。
她强忍着不适拾级而下,走过逼仄的石阶,几名衙役皆怕死的躲在一角。
江妙云道:“我奉顾大人之命前来查看凌娘子,烦请衙役大哥给开个牢门。”
这节骨眼上谁都怕死,几名衙役你推我我推你,最后将一个看上去资历最浅的推了出来。
那衙役只能硬着头皮上,走在幽深的牢狱中,不觉让人后脊发凉。
忽然有人从牢房里蹿出来,隔着木头柱子,伸着双手想抓衙役的衣裳,大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把所有银子都给你!”
江妙云定睛一看,居然是前知县沈海,只见他穿着囚衣披头散发胡子拉杂,人也折磨的受了一圈,差点没认出来。
衙役根本就不理会他,用刀柄指着他恶狠狠说:“再扯我衣裳,砍了你的手!”
“忘恩负义的东西,你能进来当差还不是老爷我提携的!”
衙役冷哼一声,“您提携的?是看在银子的面子上吧。”
沈海正待破口大骂,认出了后面跟着的江妙云,又像抓了根救命稻草似的,腆着脸求道:“白姑娘,之前都是我的错,求您向顾大人求求情,坏主意都是师爷出的……”
“白姑娘,别理他。”
江妙云别过头跟着衙役往前走,沈海还在后面喊叫:“白姑娘求您了,我不想染鼠疫死在牢里,我不想死……”
江妙云暗暗摇头,这沈海好好的官老爷不做,不作为也就罢了,还想诛杀朝廷命官,这一切恶果皆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
“到了。”衙役在一个牢门口停了下来,匆匆开了门,急急说:“白姑娘,有事唤我们。”说罢赶紧躲得远远的,生怕下一刻染上。
白常山一看自家妹子来了,立刻从角落里跑出来,“小妹,你终于来了,她到底是你嫂子,看在两个侄子的面子上,救救她吧。”
江妙云见凌娘子躺在角落的乱柴草堆中,死气沉沉没了平日的凌厉,高墙上有一方幽窗,一束光线正好照在她的脸上,苍白无力,嘴角还有些未干涸的血迹,看上去十分恐怖。
白常山还在她耳边叨叨,这男人懦弱是懦弱,这个时候了倒还想着这个毒妇,一时她都不知道说他是宠妻还是助纣为虐了。
她道:“你先别吵,待我仔细查看。”
江妙云在她身旁蹲下身来,凌娘子双目紧闭,难受的哼哼,全身高烧烫手,她一一查看,所有征兆都是鼠疫无疑。
她站起身,说:“确实是鼠疫。”
白常山听了靠着墙瘫坐下来,一切果然如他所料,他懊恼的捶着自己的头,“报应啊,这都是我们的报应。”
江妙云没有那么圣母,他们夫妻两趁乱卖假药方敛财,虽未想过害死人,可谁又知道有多少人因此而延误生机,确实是不可宽恕的罪孽。
她冷眼旁观,说:“我会禀明大人,染上鼠疫者将集中隔离。”她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丸,说:“你离她最近,也最危险,这药一日三丸权当预防。”
白常山抬头看着她,默默伸手拿过药,说:“爹他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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