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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时间一晃而过,对外界来说只是普普通通的两天,不过对于某些相关人士,却是充满了紧张和期待。一如决战之前剑客擦拭自己的宝剑一般,沉默无声,但却隐含杀机。
小勺子和赛因最终和凯文取得联系,不过没有再去收容所,而是通过小老虎间接沟通。当然,小老虎的智慧不高,双方沟通花了不少力气。甚至刚开始时,负责饲养的研究员都不相信这些。
凯文装疯,小老虎被召唤走,大闹收容所以达成其不可告人的目的,结束后再召回。这种说辞实在过于不合常理,不过这几天小老虎确实有少许异常,比如白天睡觉似乎睡得特别多,外加之前还有一次似乎受到精神攻击。
总算在两人好说歹说下,研究员同意他们的方案。然后尝试与凯文沟通,过程自然是十分艰辛。两人说话,小老虎不明白,两人写字,小老虎不识字。它的智慧接近于本能,一些简单指令它可以完成。
但如果要它转述一句:“过两天所长要做实验。”很遗憾,它无法完成。甚至它不会语言,表达的也只能是一些简单意思,比如饿了、烦了、疼了、爽了等等。就这句话即便它自己听懂了,它也表达不出来。
于是想要传递消息,只能通过召唤术。这种传递消息的方式很早之前就有,而且也十分普及。只是如今鹦鹉基本融入社会,通常已经不需要如此传讯。
将纸条塞在老虎的鞋子上,然后只能静等凯文召唤。不过凯文要等到深夜才有机会召唤,众人无法直接沟通,只能轮流守在原地,一直静等到深夜。
白光闪烁中,小老虎果然被召唤走。然而它很快又被退了回来,大家上去脱下老虎的鞋子,却见纸条还是原样放着,而且召唤时间之快,仿佛凯文根本没看。
原来此时凯文依然被绑在椅子上,没法给小老虎脱鞋。如果一定要看,那就得挣脱束缚,这就十分麻烦。凯文也没法自己给自己绑回去,第二天他们看见凯文脱缚而出,就没法糊弄过去。之前通过直接闹事,闹大了让他们顾忌不到这一点。如今收容所戒严程度已经提升很多,想再闹事已经很困难。
小勺子等人无奈,想了想,索性把字体直接写在老虎身上。老虎身上毛茸茸,一般的笔当然不行,于是他们直接弄了一个油漆刷子,给小老虎左侧刷上内容。
小老虎大为不满,油漆刺鼻,刷身上难受,但在众人合力之下,它也没法反抗。片刻,内容完成。片刻之后,凯文感觉这边差不多了,这才再次召唤。
至此,大家总算把“过两天所长要做实验”这句话传达了过去。片刻后,小老虎召回,它在原地转了三圈。代表凯文已经了解,发出“o”的意思。
凯文并没有让他们给小老虎捆绑些什么,但小勺子等人为了凯文的安全考虑,还是追加了这个步骤。
契约召唤可以让宠物附带少许物品被一起召唤,物品多少看精神力强弱而定。当然谁也不可能给小老虎背一座“山”。而且以凯文的精神力,能携带的东西应该极少。而且东西太多还容易导致召唤失败,这中间取舍并不容易。
最终,还是仅仅带了一把滚筒剑。不过由于这把剑太长,不方便捆绑,最终只是把他挂在老虎脖子上。而且全天候带着不许拿下来,老虎很难受,但也没有办法。
一切准备妥当,小勺子和赛因两人也没有闲着。他们只是那天夜探收容所之时,偶然听到所长和巡逻的对话,说过两天要实验。但实际情况如何,会提前吗?会推迟吗?实验内容是什么?他们一概不知。
这两天他们两个也在四处打探消息,赛因甚至又一次去那个教堂,惊讶的发现半夜12点,那个教堂又是灯火通明。
难道他们又开始集体娱乐了?他们以为凯文被抓了,就已经没事了么?不过这次赛因没有深查,空中依然还有鹦鹉巡逻,想深查也已经不容易了。
另一边,小勺子则直接回到自己家里,试着面见自己的父亲,不论是以女儿的身份,还是以属下的身份,她都有很多事情要问。
但结果刺客会长居然不在,管家表示伯爵大人出门远行,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小勺子无奈,只能再度回到学校静等。
另一边,收容所度过了两天平静的日子,全员神经紧绷,眼睛瞪大,不敢丝毫怠慢。同时所内的家属也逐渐减少,不少人住了两天见没事了,自然回家。
对于前两天的骚乱事件,大家也在认真分析。原因却很难查明,询问全院的工作人员或者病人,除了一个神经病坚持说:“我看到有人斗气化虎。”之外,并没有人察觉什么异样。然而神经病的证词本身就难以取信。
最终大家都默认一定是值班保安的问题,毕竟那个保安一开除,收容所就啥事没有。甚至更恶劣的想想,也许就是值班保安做的局,他亲自放了所有的神经病,以此达到某种目的。
万幸他已经被开除了。究竟是他犯事被开除,还是开除后给他按“犯事”罪名?这不重要,开除就行。
两天已过,这两天没有出事,网络趋于平静,天气不错,前几天丢了的记录本也找了回来。一切仿佛都很顺利。
所长十分高兴,召集了所内的所有壮汉,开始开会。这一开一个多小时,外人都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会议结束,几乎所有人都面露喜色,不少人互相拍打,发泄自己的激动之情。但同时坚持一个字都不说。许多留院的家属上前询问,无人回应。
深夜,所长身着最高贵的牧师服装,一手法杖,一手《圣经》,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出收容所。身后跟着几十个壮汉,此时连壮汉们也是一身牧师装扮,一身肌肉都包裹了起来,只是看这衣服比所长要便宜不少。
所外,早已停了数十辆货车。一个司机跳下车来,朝所长微微鞠躬,以示尊敬。
所长点头回应,然后一挥手,其他人都点点头,马上行动起来。
一个个大箱子从所内被抬出来,不少壮汉自动站位,警戒四周。动作麻利,井然有序,全程也没有半句废话。此时他们显露出的专业程度,和追凯文时候完全不同,仿佛不是同一批人。
只是10分钟,所有大箱子装载完毕,然后众人一齐上车,悄无声息的离去。这一夜,收容所内留下的只有一般的保安,还有少数死赖不走的家属和他们的病人。其他人则全员出动,前往属于他们的圣地。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凯文,和其他病人一样,他直接被扔进一个箱子。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就在这狭小的空间内。感觉好像被人抬起来,又感觉好像要去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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