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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画没送出去,裴长仕还倒贴了十来幅回来,季九思觉着有些不好意思,客气道:“诚心想要答谢的,这反倒还要占您的便宜,心里过意不去。”
裴长仕看着她不经意道,“无妨,都是些虚礼罢了”
上次的大夫这次的书画,便宜占的多了,九思脸上就有些微热,抬眼才看见裴长仕手中挂着的那串菩提子。这物件跟着主人久了,外面都摸出一层乌红的包浆色儿出来。
徐川在旁边站立不安的,欲言又止像是要跟赔偿是说些什么,又顾及她在这里不大方便。
采锦在耳边轻声提了一句,“小姐,马车到了。”
九思一侧头,果然看见徐妈妈立在马车旁边,正往这边望着。这也是晌午时候了,估摸婉茹也应该买完东西才对。
她蹲了蹲身辞谢,“出来也是许久,若是晚归怕祖母着急。我看大人也应该是有急事儿,就不敢再耽误您了。”
裴长仕侧身靠在马车架子上,点点头示意她先走便是。
九思屈身又行了礼,才往许妈妈那边去。
没走两步就听到身后有人叫住她,一转身看到裴长仕神色认真,对她道:“若是今后实在有什么难处,没人帮得了你,可以来找我。”
君子一诺千金,虽不知裴长仕是何意,却也深知这话的分量,九思双手交叠在腰间姿态端正的又行了大礼。
裴长仕面上淡淡的,看她额尖被风吹乱的绒发,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分明还是个小姑娘,礼数这么周到做什么。
眼看着人走了,徐川才敢上去小声提醒着,章阁老一直督促着刑部,大人在这边耽误许久......
裴长仕踩了脚蹬进马车,坐定了才慢慢道:“西北官匪勾结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儿,刑部那些手段不会审不出来,趋利而往的人能有几分骨气?”
徐川低头沉思片刻才悟出这句话的道理,猛然抬头睁大了眼睛道:“您的意思是和章......”
下半句他没敢说出来,心下几分怀疑几分不可置信交杂在一起。
裴长仕神情淡然,只挑了帘子看季九思的马车离去,显然早就猜到了这事儿的因果。
“这棘手的事儿,他们就尽把您往火坑推。”徐川心中不平,
“算不了棘手。”裴长仕看马车走远,阖上眼靠在座背上,叠指敲了敲窗楞,“装作不知晓,只说自己无能,遮掩过去便罢。”
徐川愈发想起先前章明达时不时暗地里的打压,咬了牙道:“季大夫那一案您主动请命,当时章阁老脸色就不大好看的,这几个月也像是在故意为难您。”
裴长仕捏了捏鼻梁骨,声音有些疲倦,“章明达多疑,又忌惮我,他是历经两朝的重臣,在那个位置几十年,后起之秀不断,他怎么会甘愿把手里的权柄拱手相让。”
徐川不解:“那总归章明达也是如此年纪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大抵再撑个五六年,还能有什么造化?”
裴长仕轻轻一笑,“你可知我为什么要给季家翻案?”
“那不是季家老伯爷临终所托吗?”徐川眉头一紧,又想起什么,“当日神机营追捕梁氏余党,您用梁王遗子的安危撬开那帮人的嘴,搜寻六七年才找到那模仿季大夫字迹的篆笔先生......”
徐川兀然一惊,“季大夫事出,您就派了冯山一行人暗访丰镐一带,莫不是您早就察觉了此事的蹊跷?”
裴长仕嗯了一声。季大夫手信他专门查看过,天衣无缝,正好衔接上季大夫是梁王安插在朝中的暗棋,朝中诸多官员心中皆疑,却无人敢出声。
当时他初升内阁,还未拜入章明达门下,正是人微言轻,他也只能寻人揪着根源探查。
一场稍微沾染就会株连九族的策反,谁敢洗净了脖子往刀刃上凑?
冯山暗访丰镐第六年,因直沽口岸市舶司赋税过重,当地民商怨声载道,最后竟聚集成一帮野匪,喊起黄袍加身的号子霸山称王,当地官员贪污成瘾,等好几座村子都被放火焚烧才派出官兵镇压,千名官兵皆命丧治武山。
后遮掩不成上报朝廷,皇帝震怒指派户部监察使前去直沽,户部上下尽知这是得罪人不讨好的苦差,唯裴长仕主动请缨,究根寻尾摸到了前户部尚书身上,孤弱文臣却手起刀落斩杀治武山野匪千余人,查缴官欺民私自加重商赋税贪污五十万两白银,当时震惊朝野,引人瞩目。章明达对他颇为赞赏,力举为户部尚书,收入门下。
顿时朝中无人不赞章阁老选贤举能,师者之道!
裴长仕睁开眼看着帘子外晃眼的日光,沉默许久。原本户部可用之人只此一二,不用章明达的举荐,他也能稳稳当当爬上来。
他手里不少大案,能察觉这些都似乎和章明达有什么联系,却摸不到丝毫实质线索,实在太过干干净净。此人耳目众多,但凡事出手脚利落,当断则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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