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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多谢子恒。”
“无事,这种天气不好取暖,戏兄你赶紧擦擦吧,免得受寒染病。”张易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这个自称戏志才的文士,对方面上微有风霜,看上去约莫三十许的年纪,身形消瘦,面貌寻常,唯有一对精光内蕴的眼睛和恣意无忌的行止让他显得有些不同。
“我车上尚温有姜汤,你一会儿也喝上一碗。”
“好。子恒你这辆马车可着实是奇巧之思,我在亭内远远就见你用它遮风挡雨,羡慕得紧,便忍不住过来探一探它的主人了。”终于打理完自己,戏志才任由仆从收走自己的衣履,颇感新奇的敲了敲车厢上下,笑眯眯看向张易。
张易挑眉,怎么也没想到是几块木板吸引来了人,作势一抬手:“我就在这,戏兄可探出什么?倒是戏兄,难道就一人在此?”
“另有家中老仆,我让他待在驿站里了。子恒自南阳来此可是有什么事要做?得你一屋之谊,我久居颍川,倒是或许可以给你出出主意。”
“戏兄好意,但我不过是随意游历至此……也不尽然。”突然想起一件事,张易转过话头,也无所谓对方到底是探出了什么,“颍川诸地,戏兄可知道现在有哪个地方更安稳些?”
戏志才顿住:“黄巾?”
张易点头。
“这你是问对人了,我正从与汝南邻近的郾县而来。”接过一旁俞大递来的姜汤一饮而尽,戏志才继续说道,“汝南黄巾此次气势汹汹,颍川也不一定就是安全之地,子恒你若想暂时找个地方落脚,首推颍阴、阳翟二地。”
“颍阴之地有大族,荀氏、刘氏、陈氏等族中多有俊彦,抚民有力,吏令通畅,黄巾军在那里闹不起来。”
张易点头,荀家一门大佬,刘氏常列九卿,陈氏陈寔年前去世,海内众望所归,得谥文范,这些都是能安定天下的人物,安定一个县城自然没什么问题。
“至于阳翟,阳翟乃是颍川郡治,周陈重兵,李太守治县安民亦颇为有方,只要不是大股黄巾过境,当可保此地无恙。”
“安民,治县?”张易歪头看向戏志才,确定他没有讲错,若有所悟的点点头。
太守治县,也就是说颍川郡内的其它县地基本没啥指望,或者说只能指望当地大族的影响力和良心,这还比不上他们南阳。他们南阳郡虽说经一次叛乱死一个太守,但好歹这些太守都还有保郡平乱之心,也有做出一些实迹。
听到张易这话,戏志才哂笑:“五十步笑百步,都不过是一群苟且庸碌之徒。”
“五十步为何不能笑百步……啊,在下失礼了。”
大概是气氛太轻松,张易莫名有种回到大学寝室夜谈的感觉,聊着聊着就忍不住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倒下。如今骤然发觉自己仪态不对,他挣了两下,瞥了两眼戏志才的神色,还是没舍得起来。
想了想,张易体贴的将烛台往自己方向挪了挪:“将至夜半,戏兄不如也躺下说话吧?”
“噗——子恒果然是个妙人咳咳咳!”一直注意着张易动作的戏志才像是终于被戳中了笑穴,即使极力压低声音也笑得整个人前仰后合,甚至岔了气咳到眼角泛泪。
听得戏志才咳嗽起来肺音有异,张易眉头一跳,连忙起身给他拍背倒水,好一阵折腾才平息下去。
“戏兄,我见你咽干声哑,舌红脉细,怕是肺阴不足之症,可有按时服用调养药剂?”
“没想到子恒还通医理。”反手将张易压坐下,戏志才舒了口气,“放心,为兄一直注意着的。倒是子恒贤弟,你我今晚都将抵足而眠,怎还如此生疏的叫我戏兄?莫不是嫌我冒雨扣门不请自来?”
张易无言以对,只好换了称呼:“志才兄。”
他现在有点确定眼前这个戏志才就是三国中留名青史的那个戏志才了,言笑间一针见血,喜怒随心,直让人觉得难缠,却又开阔旷达异于常人。
“志才兄,你先前说是择地暂居可选阳翟、颍阴二处,那我若是想常住上几个月,又该去哪个地方呢?”
“怎么,你游历颍地之后还不打算回南阳吗?北上司隶?”戏志才正色。
“不瞒志才兄,我确实有这个念头。”
听到黄巾又起的时候,张易脑子里就一直转着北上司隶的念头,可北上司隶之后,他是不准备立时转道回南阳的。人之本性大概就是得寸进尺,在灵帝驾崩、董卓进京之前,在这个帝国真正进入倒计时之前,洛阳还有一段安全期,张易真的很想过去看看……
虽然他也不知道该看些什么,能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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