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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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有些不愿意，但还是退了出来，他擦了擦嘴边的银丝，看着面前的昂扬，双眼痴迷：“尊上，我可以用手……”

戚无涯没说话。

他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鼓励，咽了咽口水：“用腿用臀都可以的……”

他们这些被选上的人都知道魔尊有一个怪癖，那就是从来不走后门。只要攀上这棵大树，这辈子就不用愁了，更别说魔尊长相英俊，实力超群，就是让他们倒贴也愿意。

一旁的时清屿：“……”谢谢，耳朵快聋了。

戚无涯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事一般，他抚了抚下摆，遮住所有视线，低笑道：“就这么喜欢？嗯？”

少年舔了舔唇，他伸手覆上戚无涯的膝盖，柔若无骨的手像一条水蛇，软软地缠了上来，眼神妩媚动人：“喜欢……”

“可是我不喜欢。”

随着冰冷声音落下的瞬间，戚无涯伸脚一踹，少年赤.裸的身体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直飞到门边，将门撞破摔了出去。

门口正担惊受怕的两个侍女听到这声响动，吓得马上跪了下来。

“尊上饶命！”

时清屿也呆住了。

他捡起少年脱在地上的衣服，匆匆跑了出去。

少年的衣服比他的衣服还要薄，捏在手里轻飘飘的，没有任何重量，上面还用金线绣了一朵艳丽的牡丹，在白色的衣服上很是耀眼。

越过跪在地上的侍女，时清屿看到了一张苍白的脸，那张脸与他有七分相似，此时大睁着眼睛，似乎还有些茫然。

时清屿嘴唇抖了抖，伸手探了一下他的呼吸。

没了。

少年的生命就如同衣服上那朵开得热烈耀眼的花，转瞬即逝。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

时清屿突然感觉一阵茫然，看啊，生命就是这么脆弱，你永远都不知道死亡的那一刻离你有多近。

一只手突然搭上了他的后颈，戚无涯冰冷的吐息缭绕在他的耳畔：“怎么？可怜他？”

时清屿嘴唇颤了颤，说不出话。

或许是他太过自大了，都过了五十年，戚无涯怎么可能还是他记忆中的样子。

戚无涯轻笑道：“放心，你长得最像他，我怎么可能舍得杀你。”

听了这句话，时清屿却没感到多少安慰，他抿了抿唇，大步往回走，将自己塞进了被子里。

直到呼吸平复下来，他才发现手里还攥着那件绣着牡丹的白衣。

时清屿垂眸看了一眼，将衣服放在了床头的矮桌上。

门外。

时清屿一走，戚无涯的神色立马冷了下来。

“谁让你们把他带到这里来的？”

这是他的主卧，也是他平时跟情人做的地方，他原本给时清屿安排的地方明明是次卧。

“奴婢知错！他跟画中之人太像，我们还以为是底下送来的新人……”

气氛死一般沉默，侍女悄悄抬起头，鼓起勇气提议：“尊上，我现在就带他去次卧，今晚的人选……”

“不必了。”

似是想起什么，戚无涯看着房门，唇角轻轻挑起一个笑：“试试滋味，似乎也不错。”

“将这里处理好。”

他扔下这句话就大步回了房间，房门在两人面前砰地关上，两个侍女你瞪着我，我瞪着你，都有些不可置信。

这就完了？尊上居然没有处罚她们？

……

时清屿在床上翻来覆去地转着，就是睡不着。

外间的房门被人关上，随即就是一道沉稳的脚步声，时清屿警惕地坐起来，下一秒就看见戚无涯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你怎么还没走？”

他皱了皱眉，但语气不如之前那样尖锐。

戚无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是我的房间。”

说完，他像是看见什么有趣的东西一般，眼底满是兴味：“我倒是想问问你，你睡在我的床上，还穿着这样的衣服，是想勾引我？”

时清屿低头看了一眼，瞬间僵硬成石头。

因为刚才翻来翻去的动作，他的领口早就散开了，露出了一大片白花花的胸膛，偏偏两个小樱桃没露出来，隔着一层白纱，时隐时现，愈发勾人。

戚无涯一腿抵住床面，覆了上来。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那双暗紫色的眸子像是有着令人着魔的吸引力，时清屿感觉头晕晕的，脑子一片混沌。

“宿主！！！”

001大喊着，声音像复读机一般在他脑子里回响。

时清屿瞬间清醒过来，抵住了戚无涯靠过来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