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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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继续问是谁推的,父子俩就好像默契着不谈这话?题了。
苏老爹将别在腰间的旱烟管子拿了出来。
这烟他好几天没抽了。一开始是因为腿伤了,医生不让他抽。三天的时间,腿也没那么快好,但他有些忍不住,但想到医生的话?,硬是忍下了。
后来老大一家生了病,特别是苏琳琳,一直病着,直到去了县医院才醒来。那个时候,他也没心思抽上两口。
这会?听到苏胜利的话?,又听到他和老伴的房间里传来的那一声响,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心里很不舒服,但是在儿子面前,他又不能说什么。
老伴是他的妻子,老二是他的儿子,不管是哪一边,那都是他的亲人。
他的脸色很不好,铁青铁青的。
这会?再也忍不住,双手哆嗦着,拿出烟丝想要装上。但是双手太哆嗦,他装了好一会?,也没有装上。
苏胜利只是默默地看着,若换在以往,他早就上前帮着苏老爹装烟丝了,但这会?他真的没心情。
自己的媳妇被人推倒,差点就死了,他的女儿早点就没办法顺利出世。便是自己的亲人又怎样?他做不到看着凶手在自己面前,自己还?能够心平气和的。
苏老爹哆哆嗦嗦地,终于把烟丝给装上了,他又去拿火柴点燃。
好不容易吸上了一口,他在心里盘算着这场闹剧该怎么收场。
首先,老二生?气了。
老二的火,怎么消下去?
还?有,老二媳妇真被人推了?推她的人到底是谁?
看老二的意思,这事是老太婆干的。
但不是他包庇自己的妻子,这实在不像是老伴能干得出来的事情。
不错,老伴确实不喜欢老二媳妇生?下来的这个孙女,如果是个孙子,老伴会很高兴。但即便如此,这也不是老伴会动手的理由,当时老二媳妇可是还没有生?呢,谁知道生?提孙子还?是孙女。
而且,老伴这个人吧,做事情是没有头脑,还?迷信,但是如果真的是她干的,她不会?瞒着他。
就像前两天,口口声声说怎么不溺了这孙女。
但到底是谁干的,他想不出来。
他更倾向于,这事就不是苏家内部人干的。
谁知道老二媳妇在外面得罪了谁。
或者,根本就没有人推她。
但这话?,他说不出口,刚才?老二差点就跟他急上眼了。
苏老爹脑海里转了很多想法,但也只是过了瞬间。
再抬眼,就看到苏胜利还站在自己面前,正低着头,脚上踢着院子里的一块石头。
一声不吭。
苏老爹叹了一声:“如果这事,真是……”低着声音,“真是你娘干的,我就分家,给你主持公道。”
苏胜利猛地抬头,“阿爹,你说得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你虽然自小没有在我和你娘身边长大,但我和你娘心里其实一直都有想着你。你也知道你娘的脾气,她就是脾气急了点,嘴巴坏了点,但本心不坏,她一直都惦记着你的。”苏老爹的声音掷地有声。
苏胜利却没有回?应,至于心里怎么想的,苏老爹不清楚。
他心里一叹,这儿子的心里只怕有疙瘩了。
他道:“老二啊,你这是恨上你娘了?”
苏胜利:“我没有恨她,只是……她差点害死了我的女儿,这事我没办法原谅她。”
苏老爹:“你还?说没有恨上,没恨哪来的不原谅?”
苏胜利不吭声。
苏老爹:“我说了,如果这事真是你娘干的,我会?给你一个交待。”
苏胜利:“那如果我要分家,爹真能答应?”
苏老爹咬了咬牙床,“如果这事真是你娘干的,我答应你分家。”又道,“但如果这事不是你娘干的呢?你冤枉了她呢?”
苏胜利愣了下,他没有想到这一层。
苏老爹心里顿时有数了,他道:“你怀疑你娘,是不是就是你媳妇说得,看到了你娘推了她?”
苏胜利想反驳,秋亚没有说看到了是娘推的,只是家里小个子的,除了娘就是小妹,但小妹现在在学校里,那就只有娘了。
这只是秋亚的猜测。
但还?没有等他辩解,就听到苏老爹道:“你媳妇说了什么,你就信了什么。那如果不是你娘推的,你媳妇会?给你娘道歉吗?”
苏老爹没有说,如果冤枉了,他要把温秋亚怎样,只是说能道歉吗?
苏胜利不假思索道:“我相信自己的媳妇。”
“那你就能相信这是你亲娘干的?”
苏胜利心里想:老娘干这样的事还?少吗?
苏老爹突然笑了,“我知道你心里急,你媳妇七个月早产,换作谁心里都不好受,我心里也不好受。但是事实是如何,咱总得查清楚,不能因为谁说了是谁推的,那就认定了谁。咱什么都得讲证据,是不是?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法律上不都讲凡事要讲证据吗?”
只差没有说,你这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苏胜利闷声道:“那也要证明,这事不是阿娘干的。”
苏老爹差点气笑,这还?是说,怀疑了他娘吗?
这老二,平日里挺聪明的一个人,这会?怎么就犟上了?
外面在说着什么,身在屋子里的温秋亚并不能听得很清楚。
除了一开始父子俩就谁推倒的话?题,声音大了些,她能听到苏胜利说“秋亚当时虽然被推倒了,但是她并没马上昏过去,她当时看到了推她的人……”别的话?,两人都压着声音说,也就听不到什么。
但就这一两句,也够了。
丈夫在替她讨回公道,就这些,她就心满意足了。
哪怕最后,他们依然分不了家,这事就已经在丈夫的心里留下了烙印,再难改变。
苏晓晓睡了一觉醒来,做婴儿就是这点不自由,随时都可能睡过去,觉重,睡不醒。
见?阿娘站在窗前发呆,她还不知道家里又发生?了些事情。
更不知道,家里已经闹到分家的地步。
如果让她知道,真的能够分家,她心里一万个乐意。
在这个家里,呆得真是够了。
一家子,都把她阿爹当黄牛一样使唤,却唯独没有想过,阿爹会不会?委屈,应不应该迁让。
“宝宝是不是饿了?”听到后面的响声,温秋亚见?女儿已经醒了,急忙过去。
至于院子里发生?了什么,暂时不想去管,到时候等丈夫回来,自然就都知道了,她也不急。
喂了奶,果然就见?到苏胜利走了进来,神情有些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阿爹不同意分家吗?”温秋亚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
苏胜利点头,又摇头,“是也不是。”叹了一声,见?温秋亚一脸关心地看着他,就连他们的女儿也睁着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瞅着他,他的心顿时软了。
“阿爹说,阿娘不会?干这样的事情。”
虽然阿爹一直在说,阿娘不会?干这事,但他还?是坚信了这事就是他娘干的。
在这个家,还?有谁会?干这样的事。
以前,他总认为,家和万事兴,可现在他不这样认为。
就是因为有他这样的丈夫,这样的父亲,他的妻子他的孩子才?会?受那么多委屈。
他亲娘顾然有错,但真正错的人,难道不是他自己吗?
他为了那所谓的孝道,自欺欺人。
以为能将心比心,他对人好了,他亲娘也能反过来对他好,对他的妻子儿女好。
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苏胜利嘴里全是苦涊,亲娘看不起他的妻子他的女儿,不正是因为看不起他吗?
他们眼里何尝有他这个儿子?
他们都不把他当儿子了,他又何必把人把爹娘?
苏晓晓听着,倒是赞同苏老爹的说法,这事确实不可能是苏老太干的。
虽然她很讨厌苏老太,恨不得她去死。
不过,老太太要找不出证据证明,在阿爹的心里,肯定是要舍掉那点母子情了。
这倒是苏晓晓喜闻乐见?的事。
她真的不想,等长大后,还?要再面对苏老太这个人。
哪怕不是她推倒的娘,就凭前世她把她卖了,她死在路上这件事情,她就没办法原谅这位老太太。
她这位亲奶啊,心肠可狠着呢。
以这次的事件作为突破口,分了家,他们二房才能够真正脱离苦海。
苏家这个火炕,早点跳出来,对一家子都好。
就让他们那些人,相亲相爱去吧,他们二房并不想参与,不想奉陪。
“怎么不是她?”温秋亚的声音提高了些,苏胜利急忙轻拍她的手背,她的声音又低了下去,“当时我虽然没有看清楚长相,但是那人个子极矮。咱们家,还?有谁的个子那么矮呢?”
苏胜利吐出一口气,“阿爹说会?去查的。”
不过他也认同媳妇说的,那就是他亲娘干的!
温秋亚胸口还在剧烈起伏着,听到这话?,她又抬起了眼。
苏胜利又道:“阿爹说,如果这事最后证实了不是阿娘干的,他希望……”顿了顿,“他希望你能去道歉。”
温秋亚倒抽了一口气,没有吭声,但胸脯高低起伏,可以看得出来她气得不轻。
“别急,不管这事是不是阿娘干的,我都想分家。”
以前总是顾着那点儿亲情,想要那点儿母子情,拼命地干活,想要讨亲娘喜欢。现在发生了那么多事,他醒悟了,就是再讨好又怎样?
亲娘不喜欢他,不管他再怎么讨好,还?是不可能喜欢他。
罢了,就那样吧。
分了家,平日里少走动,过年过节,给些孝敬,少在亲娘眼前晃悠,听不到那些难听的话?,他心里舒服,亲娘心里可能也舒服吧?
再也不用看到他这个不喜欢的儿子了。
苏胜利用力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了出来。
温秋亚点头,她也知道丈夫的难处。
有些话?,到了嘴边,她还是没能说出口。
其实这事不管是不是苏老太干的,苏胜利都背着极大的压力。
她就别在此时,再为难他了。
叹了一声,她闭上嘴,再不说话。
那边,在上房里,苏老爹也就温秋亚摔倒这件事情,正在问着苏老太。
苏老太瞪直了眼睛:“你的意思,是我干的?”
她顿时不乐意了,心里委屈得,跟泡了一缸酸水似的,眼泪吧啦吧啦地往下掉:“我就是再狠心,那也不会?把自己的孙子打下来啊?”
苏老爹也是这样想的,但是这事得让老二相信啊。
苏老太:“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生?了他,他就是这样冤枉我的?他就听了他媳妇的话?,认准了是我干的?我要是想让他媳妇肚子里的那块肉掉了,早在她刚怀孕的时候,我就拉着她去医院打掉了,哪还需要等到怀上七个月,再悄悄地把人推倒?我吃撑了没事干,干这缺德事?”
苏老爹嘴角抽搐,那你之前还?口口声声要溺了二丫头,你要不这样嚷着说,人家老二和老二媳妇会?怀疑到你头上?
苏老太说了一大通,见?老头子只盯着她看,却不作声,她突然道:“老头子,是不是你也怀疑是我干的?”
苏老爹摇头:“我没有怀疑过,我相信这事不是你干的。”
苏老太的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如果连老头子都怀疑她,那她这一辈子就白活了。
儿子不待见?她,丈夫再不待见?,她还有意思活在这世上吗?
随后,她眉头一皱:“就因为老二媳妇那讨债鬼说是我推的,老二就认准了是我?”随后急极败坏,“他媳妇叫他去吃屎,他怎么不去吃啊?”
苏老爹喝斥:“说这么难听做什么?那是你儿子,不是你仇人。”
苏老太撇了撇嘴:“仇人都不会?这么怀疑自己的老娘,就他这没良心的,怀疑起了自己的老娘,天打雷劈了他。”
苏老爹掏出老烟管,想抽两口平息一下心里的愤怒。
他真是没话?跟她说了,就不会?好好说话。
“你怎么又抽上了?医生说了,不让你抽烟的。”苏老太看到他在那里吧吧地抽着烟,急忙道。
苏老爹:“我头疼,你要不想我抽烟,那就好好说话,别动不动就开骂。我听不得你骂儿子,咱们对老二有愧,从小都没养他,我不想他心寒。”
苏老太嘴角动了动,想要说什么,但看到苏老爹脸色不好,她又闭上了嘴。
老头子真正动怒的时候,她是不敢乱说话的。
刚才?她也是气极了,才?会?吐出那些脏话。
她道:“别抽了,烟对你身体不好。”又道,“我不骂人了,好好跟你说话。老头子,这事真不是我干的。”
苏老爹用力地吸了一口,“我知道。”见?她还盯着他的烟管子,嘴角又抽搐了一下,叹了一声,把烟熄灭了,别到了自己的裤腰带上。
“但是我信有用吗?你得让老二信,让老二媳妇信。”
苏老太道:“我说的话?他不愿意相信,他媳妇随便冤枉我一句,他就当圣旨了。你说,我窝不窝心?当初我就不应该把他生?下来,生?下来后治不好,我就不应该再治他,把他弄死算了,也好过现在让我伤心。”
“他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点心。哪怕有老大老三一半的省心,我这就阿弥陀佛了。”
苏老爹看了她一眼,“老三那工作可是老二让出来的,你还?要他怎么省心?”
苏老太嘴硬:“他让出来,那是他心甘情愿让的吗?要不是我逼他,又上单位里,把他的名额写成了老三,他会?甘心让出来吗?”
苏老爹没有说话,当时那个工作的名额让给老三,确实不是老二心甘情愿的。
但这事怨不了老二,换作他,也不愿意让。
这是大哥托了不少人情,为老二办下来的。结果名额还?没有捂热,就被换成了别人,这谁都不高兴。
“哪怕我们做父母的有什么不对,那是他一个做儿子的能指责的?”苏老太冷哼了些。
不是从小养起来的,对他再好,心也是两样的。
他的心里,只怕只有他的养父母,而没有自己的亲爹娘吧?
心里越发地对他不喜起来,苏老太冷哼:竟然还怀疑自己的亲娘,说我推了他的媳妇?他怎么敢的!
“你别哼哼了。”苏老爹道,“这事,你得让老二相信。……别给我瞪着眼,现在不是谁的嗓门大谁就有理。你光跟我说没有用,你得拿出证据来,证明这事不是你干的。”
苏老太:“我能有什么证据?那天我就在屋子里,她摔倒的时候,我在屋子里睡觉呢。来旺媳妇来的时候,我还?睡着,是被她叫醒的,我才?知道老二媳妇摔了一跤。”
苏老太真是冤枉死了,那天她怎么就在家里呢?那天,老大明明叫了他,问她要不要出去找人唠嗑,她嫌外面冷,头又有点疼,就直接睡下了。
她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当时怎么也不会?呆在屋子里。
出去唠嗑,至少还?有人证不是?这会?,她上哪去找人证?老二媳妇要是冤枉她,她就是那冤死的窦娥了。
不,她比窦娥还?冤上几分。
“我要找什么人证?我是他老娘,他还?能不相信我?我找人评评理,这天底下,哪怕有做儿子的冤枉自己的亲娘的道理。果然不是从小养的,一点也不亲,他这是想害死他亲娘啊,我不活了。”苏老太呜呜地哭了起来。
苏老爹却摇头,“老太婆啊,老二的心,咱不能伤啊,寒了他的心,以后就真没这个儿子了。”
苏老太正想还嘴,见?到苏老爹整个人神情都不对,她不敢再瞎咧咧了。
她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了一眼苏老爹,小声道:“老头子,我真没干过。真是我干的,我绝不推卸,但是这事不是我的啊,我冤啊。”
苏老爹又叹了一声。
苏老太顿时急了。
这个时候,她没有那些小心思了,整个心思都在,这件事情会?对自己造成怎样的影响?
对于苏老太来说,她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后面才会?想到对方是她的儿子。
她是个极自私的人,做任何事情,她会先考虑到这件事情对自己有多少好处?
就像她对苏胜利这事,她首先想到,把儿子送走,是因为治病需要花钱,大房那边反正没有儿子,养了她的儿子又怎样?
之后再想,儿子长大了,大房那边又生?了儿子,那么这个儿子她就要抢回来。儿子大了,可以干活了,不用白吃饭了。吃的米,自然没有嫌得钱多。
要说她有多么喜欢这个儿子,那是没有的。
二儿子从小就不在她身边长大,哪有那么多的感情呢?
除了一点点血缘关系,又剩下了什么?
要说儿子,她的儿子多的是,除了老二,她还有三个儿子,还?有一个老来女,这些儿女们就够了,何必再增添一个儿子?
让他来气她?
再说分家这事,她可以气头上让儿子滚出去,但是真的愿意让他滚吗?
自然是不愿意的。
如果让他滚了,当初何必跟人撕破脸,也要把儿子要回?来?
要回?来的利益太大了,至于脸皮,又值多少钱呢?
自然是不在乎的。
如今,儿子拿着分家来要挟,竟然说她推了他的媳妇。
这件事情她自然是不会?认的。
别说她没有做过,就算真的做了,她也不会?认。
认了,她就要背上残害媳妇的罪名,还?有害死孙女的罪名。
她再怎样,也不会?干这样的事情。
如今,她真的是有苦说不出,有冤没处诉。
不是她干的,竟被人强行灌上了那样的罪名,换谁心里都不会?痛快。
她真的是冤死了。
她更气的是自己的儿子,怎么能够为了分家,竟然这样的冤枉她?
不错,苏老太的心里认定了,这件事情就是苏胜利两夫妻故意搞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冤枉她。
至于真相到底是什么,苏老太不认为这事是真的。
当时她虽然躺在床上睡觉,如果真的有人推了,肯定会?发出声响的。
或是有什么争吵,但是没有。
那天雪下得那么大,老二媳妇一个孕妇,走路不小心,摔倒了,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老二媳妇为了诬蔑她,竟然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冤枉她推倒,真的是好一个儿媳妇。
“我没干过,就是没干过。”苏老太眼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淌了下来。
那种被人冤枉的委屈,真是没处诉。
苏老爹:“我信你。”
苏老太:“你要信我,那就跟老二去说,我没干过。”
苏老爹:“这事,我会?去跟老二说的。”叹了一声,又抬头看了一眼苏老太,“你啊,平日里的脾气收一收。要不是你整日里的骂这骂那的,孩子的心能寒啊?”
苏老太“我”了一声,发现竟然反驳不了。
她就坐在那里,一声不吭,生?着气。
老夫妻俩争论着,却没有看到原本躺在他们床上睡觉的苏琳琳,正悄悄地睁开了眼睛。
她的嘴角,轻轻一扯,随后又闭上了眼睛。
…………
尽管苏胜利知道,没有分家,是批不下宅基地的。
到时候大队部也会?怪他。
但他还?是想要试试,万一可行呢?
这些年,他在大队部的贡献,大家有目共睹。
他想,大队部应该能看在这个情份上,给他留一份余地吧?
到大队部的时候,只有大队长一个人在,副队长,还?有支书都不在。
大队长是他们本家人,叫苏满仓。其实是跟他亲爹一个辈分的,跟他大爹的关系也极好。
“胜利啊,怎么有空来了?”
“大队长,我就是想问,如果我想批宅基地,需要什么条件?”苏胜利问的时候,有些忐忑。
苏满仓道:“你们分家了?”
苏胜利摇头:“还?没有,我就是想来问问。满仓叔你也知道,我家就这些屋子,我到现在还住着一个房间,我儿子都已经七岁了,四个儿子没床,只能打地铺,还?有我女儿,将来长大了怎么办?难道也跟我们住一起,打地铺吗?”
苏满仓沉默了,苏胜利的情况他都懂。
他也同情他,这谁家没有困难呢?
他这次通情达理帮了他,那别家呢?
规矩就是规矩,一旦开了先河,那就不是规矩了。
还?有,这事他一旦答应了,到时候福发问他要说法,他怎么拿得出?
“胜利啊,这事……只要你爹同意了,我们大队部没有问题。”
苏胜利有些苦恼,问题就是他爹娘不同意分家。
批个宅基地,还?有这与那的麻烦。
“如果不分家,是不是就不能批宅基地了?”
苏满仓:“不能,这是规矩。”
苏胜利:“规矩就不能打破了?”
苏满仓:“不能,打破了,就不能服众了。”
苏胜利嘴里全是苦涩,他想起了自己大爹在上岗厂村的老房子。
看来只能这样了,问大爹租。
看来,其他的也不用问了,大队部这边很难通融。
他都能够想象,一旦他跟家里闹翻了,是不是连介绍信都开不出来。
但这话?他没敢问,问了怕打草惊蛇。
苏胜利垂头丧气地离开。
他刚一走,正好村支书过来,远远地看到苏胜利的背影。
他问大队长:“刚才?胜利来过了?”
“来过了,问我没分家,能不能批宅基地。”大队长回答。
村支书:“看来,福发家是闹分家了?这福发会?同意?”
苏满仓笑道:“他要是会同意,当年还能把人要回?来?”
村支书:“也对。”又道,“满仓啊,到时候他们家真的闹分家了,胜利如果吃亏了,咱们能帮就帮一下吧。”
苏满仓:“支书,你的意思……”
村支书:“胜利是长征哥的儿子,咱不看僧面看佛面,能帮就帮一下吧。”
苏满仓:“我明白了,到时候看情况而定?。”又道,“如果胜利下次再来,我是不是把宅基地批给他?”
“批吧,但让他写个条子,就说借的。”村支书想了想,“等他真正脱离了,咱再让他把手续办上。”
苏满仓乐了:“还?有借的啊?”
村支书:“当然可以,有利息就行。谁家如果想批宅基,又达不到条件,咱也可以借他,只要付利息就行。”
苏满仓更乐了:“支书,陈会?计会很喜欢你这个决定,咱们村又可以有进项了。”
村支书:“我这也是从搞副业上想到的。”村里不让做生?意,做生?意就是搞资本主义。
但是村里缺钱啊,他能不想个办法吗?
……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会有抽奖哦,在这一章留下小爪爪,就能参与到抽奖活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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