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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止闪身躲过去,敛袖退后几步,肃然望向宁朝,狭长的眼眸里露出一丝不解。
“怕是被蛇咬傻了。”床边的少年人掸了掸衣袍,将人从地上提起来重新查看她的伤口。
兰青方才没有被他接住,摔在地上,如今疼得直抽气,惨白的小脸上浮现出委屈的神情。她再次开口,叫的那一声称呼令宁朝心生不悦,竟就当着外人的面掐住了她的下巴。
袖子里的六瓣栀子掉了下去,他垂眸望了眼,却是捡起来一道塞进兰青的领子里。细长的手指末了轻点着单薄的领口,如同扣她心扉前而做出的前戏。
“还叫上瘾了是不是?”他笑了声,假意哄他,“也那样叫我一声。”
宁朝的身影遮住暖熏熏的光亮。
那夜的压迫感于无形中重新显现,像是密不透风的茧,要再次将人团团裹住,直至窒息。
兰青沉默着,此时并无回应,散乱的鬓发遮住半边面颊,一双眼不住地看向叶止,依稀有祈求的目光。
说来也奇怪,被蛇咬了一口,叶止在她眼中居然就不是那个叶止了,纵然是个大活人,可她父亲的音容笑貌不断地浮现,甚至加之于他身上。
看得越久越入迷,愈发无法分辨真假。
兰青觉得自己魔怔了,怎么控制都遏制不住那股从心底而生的渴望。一双澄澈的眼眸已经生雾,迷迷蒙蒙中似乎深陷于江南早春的雨水里。
“爹爹,你也应我一声好不好?”她颤声问道,咬着唇,像飞蛾一般要去亲近叶止。
可伸出去的手半途叫宁朝抓住,扭了个方向,按住心口的两朵栀子花。
他歪着头,笑眯眯道:“吃我家的饭,却从小耗子变作白眼狼,兰青你可真有本事。”
少年一边替她揉胸口,一边则温声道:“你若是被人威胁了,说出来就是,我替你报仇。”
他生的唇红齿白,又是弯腰俯身,做足了小意温柔的姿态,努力地削减先前的阴鹜,可初时的印象哪里容易改过来。
兰青襟口乱了,只觉得紧贴肌肤的栀子花瓣被揉碎了。
动作带着过分亲密的少年装作不知,掌心干燥而炙热,热度仿佛要从这儿钻到心房,撬开锁,占据所有。
她原本惨白的脸经他这一遭,涨的微微泛红,是羞涩跟窘迫,屋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宁朝居然就这般不检点!
他就是化成灰兰青都能把他认出来。
“你放手!”她用力挣扎,可就那一点儿力气,还未让宁朝放在眼里。
他故意道:“你也喊我一声爹,我满意了就放开如何。”
“都这个时候你还要占我便宜,你怎不去自己生孩子。”兰青瞪他,诧异道,丝毫不顾自己的狼狈,甚至将叶止也忽略片刻。
宁朝的调戏似乎总是不分时间与场合。
“阴阳交合才有万物茂盛。我独身一人,纵然想,可谁能成全?”
兰青皱眉,指着窗外大声道:“就你有歪理,两条腿的女人满大街都是,你生的好看,真的想要成婚生子简直不费吹灰之力,装什么可怜!”
她不知哪儿来的怒气,满眼都是他的笑容,怪异感陡然生出。
好在叶止这时候咳了几声,宁朝松开了手,直起身问他:“嗓子不舒服就出去喝副药。”
对上他的眼,叶止哼笑声,袖手立于一旁,望着外面的光影淡声道:“是眼睛不舒服,我就说你怎么规矩了,果真是本性难移。兰姑娘现如今被蛇咬伤,说出令人匪夷所思的话。你这点不关心,却要关心生不生孩子的事情,果真禽.兽。”
宁朝冷笑一声:“当个死人不行?兰青被蛇咬的神志不清,不过让她清醒清醒。”
他拍了拍床柱,对她道:“认识他么,还叫爹?”
兰青再次辨认,一时不敢开口,光线浮动,空气里味道奇妙,从宁朝的气息中挣脱而出,一切就显得陈旧许多。
她撩开遮眼的碎发,睁大眼,透过那些尘埃,试图看到他本来面目。
可终究没有穿透那层春天的阳光,叶止不是叶止,衣袍是洗旧的白色,他已不是风华正茂的年轻人了。
宁朝看她张嘴的口型,眼神渐渐暗沉下去,仍旧不想听,于是笑道:“你给我出去。”
他说给叶止听的,可身旁之人无动于衷,刹那间想起什么,却是抓不住,任其溜走。叶止鸦青的眼睫翕动几下,眼里归于沉寂,冷冷对着兰青,格外疏离。
三个人不知怎地,像步入僵局。
最后宝源端着药进来,急忙忙道:“新煎好的药。”
而屋里死沉沉的,带有一丝诡异。宝源察言观色,两腿一并,立马恭恭敬敬弯腰将药递给宁朝,眯着小眼睛装作什么也看不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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