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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湖中,他澹台拓虽然招惹过一些麻烦事,但如今算下来,似乎都摆平,实在想不到还会有谁想要暗杀他——那蒙面偷袭者是个高手,武功胜他一筹,刺中他肩膀立即抽身而退,不像想要取他性命,倒像开个过分的玩笑——
到底是什么人?刻意偷袭他,不取他性命,只为给他增添一个伤口,着实不能不让人感到奇怪!
赵隽赶到“西郊别业”后,澹台拓把心中的疑惑全盘托出。
赵隽沉吟了下,就事论事,“伤你的人武功高于你,正面相对不吃亏,却要蒙面偷袭,并且无意伤及性命,可见与你并无宿仇,也不打算与你为敌,极可能为人支使,而那支使人派遣这人偷袭,一击即中,又不要你性命,可见,那人与你应该也无深仇大恨,看这行径,有些像报复出气。如无大仇恨,只为出气,那支使人和杀手应当不至长途追寻而来,极有可能是京城附近的人,澹台,你想想,自来京城后,有无结下这等冤家对头?”
澹台拓摇头,根本想不到谁。
他七月初来到京城,现在也不过八月下旬,一个来月的时间里,除了与好友们喝酒吃饭,就是与勾栏女子们往来玩乐,真要与人结怨的话,勉强算算,至多不过惹动一干女子的嗔怪怨怼、争风吃醋罢了。如果真有女子为此蓄意报复,那骨气那血性倒是值得钦佩,可惜,只怕他澹台拓还未生出此等令女人为他生为他死的魅力!
想到这里,澹台拓再度摇摇头,自我解嘲,“或者,那个人根本就是找错目标,一剑刺来,才发现我澹台拓不是他要找的人,不屑于浪费时间、精力,所以收手而走,呜呼,我澹台拓平白捡回一条命,应当大呼侥幸了!”
“澹台,你这厮颇能自己找借口!究竟是文气还是酒色磨灭了你的豪杰气概?”坐在一旁的秦肃听了此话摇头失笑。
“澹台兄长豁达非常人可比!一味好勇斗狠,冤冤相报何时了!兄长一席言令季允钦佩不已!足可见江湖中人并非都只以刀剑说话,并且不乏虚怀若谷之士。”与秦肃同来的季允也道。
此刻,四个男人团团围坐在茶几四周,相对品茗,谈笑打趣,尤其是澹台拓自己,根本看不出昨夜才历过险。
“不然能如何?”澹台拓笑道,“此豪杰不提名不道姓,蒙着面目,刺我一剑即走,我如今去哪里找他?只好白挨这一剑罢了!好在他伤我不深,不过是要我少喝几天酒,少找几天花娘,正好,助我修心养性、韬光养晦,倒不失为一件幸事!”
澹台拓愈加心平气和的演说听的另外三个男人大笑,笑声未落……
“澹台爷——”一声清脆而略带焦灼的女性嗓音冲入男人们的笑声,冲破了某种和谐。
众人视线转过去,发话的人从澹台拓的客房门口娉婷走来,靠近他们,这人不是谁,乃俏生生的“仙乐坊”花魁——紫蝶姑娘是也。
“紫蝶,你怎么来了?”有人不请自来,殷勤体贴的姿态与往日几乎判若两人,澹台拓心下不免诧异。
“澹台爷,我听说你受了伤,所以赶来探视——澹台爷,你的伤不碍事吧?”紫蝶姑娘走近茶几,站在澹台拓椅子跟前,满脸关怀地询问。
“听说?紫蝶姑娘听谁胡说的?我好好儿的,哪里受伤了?”澹台拓眯着眼睛,对紫蝶姑娘调笑。
他肩膀中伤,却不太重,包扎了,外面穿着衣裳,此时安详地坐在椅子上与友人们谈笑,看起来确实不像受伤之人。
“澹台爷没有受伤?那就好!我……我今早撞见一个‘西郊别业”的仆役,向他问澹台爷的讯,听他说澹台爷受了伤,紫蝶与澹台爷朋友一场,听说之后心下焦急,无暇验明仆役的话是真是假,急忙间直奔而来了——唉!是紫蝶多事……澹台爷早不当紫蝶是朋友,有变故还需紫蝶向他人探听,我来多余了……既然如此,紫蝶告退了罢——”紫蝶姑娘说着话,面上神色开始是犹疑,然后变成凄婉,最后是自哀自怜和悲凉。
“紫蝶,你一来就又离开,连口热茶都不曾喝上,显得我这做主人的岂非太无礼?紫蝶,你我交情不是两三日,往来之间要来便来,爱来多久便来多久,何时这般生疏客气起来了?快坐罢!”澹台拓笑道,又转头对季允说,“季兄弟,麻烦搬张椅子过来我近旁,请紫蝶姑娘坐了。”
季允点头起身,离座去搬椅子。
“啊——怎好劳动季公子!紫蝶自己来亦可……”
季允搬来一张椅子,才要放下,紫蝶姑娘神色不安,赶忙迎过来要接过椅子。
“不必客气——”季允眉头微皱,想要绕过紫蝶姑娘……不巧,紫蝶姑娘走得急了,脚一拐,往前一跌,竟然直往季允怀里扑去。
“紫蝶小心!”澹台拓坐的位置离俩人最近,眼见此情此景,急忙出声提醒并试图起身搀扶那俩人。只是,他昨夜才受伤,虽然不太重,却也是痛入骨肉,运动起来,动作不免慢了些,才这么迟疑一下,紫蝶姑娘已然和季允撞在一起。
季允双手提着椅子,分不出手来扶人,又不可能欺负女子硬撞过去,也不可能避开人家让人家摔跟头,只好提着椅子,双脚死死钉住地板,勉强稳住身形,强行抵住紫蝶姑娘骤然跌撞过来的力道,直到她站稳了,方才泄了劲,连连退后几步,重又站稳。
“季公子,紫蝶太莽撞,冲撞了季公子,对不起……”紫蝶姑娘羞愧地对季允说道,福了福身以礼致歉。
“无妨!紫蝶姑娘没事就好!”季允淡淡地说,打算再把椅子搬上前。
这时,紫蝶姑娘却突然蹲下身体,从地上捡起一块雪白的罗帕,伸长手递过去给季允,笑道,“季公子,紫蝶刚才实在莽撞得厉害,把季公子的罗帕也给撞落了——这是季公子的罗帕吧?紫蝶替你捡起了,幸而,没有弄脏,还给你……”
紫蝶姑娘越说,季允的脸色越白——
怎么回事?
那块……那块莫名其妙不翼而飞的罗帕……怎么会突然之间在这里出现……出现在这样一个场合……
他想说,这不是我的——喉咙却像被堵住,根本……根本说不出任何话;他能做的,只是死死瞪着紫蝶,并且,在昏乱不堪、惊惶失措,感觉天崩地裂的同时居然没有忘记想清楚一个事实:一切昭然若揭,一切……都是紫蝶姑娘蓄意为之!
这个女人——为什么?为什么……
“啊——罗帕不是季公子的吗?”紫蝶姑娘在季允蓦然呆怔时面露讶异地缩回手,把手中罗帕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突然讶然失声,幡然醒悟似地以手加额,自责道,“看我糊涂的——”然后,转过身,把罗帕托在掌心,送到赵隽面前,微笑道,“小王爷,这罗帕……那日在‘虞记’,您带的是不是这块罗帕?这上面绣着个‘夏’字,白姐姐曾说是世子夫人的名讳呢,小王爷,紫蝶糊涂得紧,竟然错认为是……”
“谢谢!”赵隽以正常的语调道了声谢,平稳地伸出手去,从紫蝶姑娘掌上拿起罗帕,放回怀中。做这一切的时候,他一脸平静,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做完了也不再多说什么,根本不打算与紫蝶姑娘继续探讨关于这条罗帕的任何问题——或者说,他认为没有什么好讨论的。
赵隽的平静淡然令紫蝶姑娘也安静下来——眼底虽然有犹疑的光芒在闪烁,却什么都不说了。
季允还在怔忡,赵隽什么也不说明,澹台拓和秦肃暗暗交换一个惊疑的目光——刚才紫蝶姑娘手执那块罗帕好奇地翻来覆去细看时,大家都看清楚了罗帕的样子——像是赵隽在“虞记”时用的那一块!
紫蝶姑娘说罗帕从季允袖里落下,大家没人看清。
罗帕从季允或者紫蝶姑娘的身上掉下,那却是绝对的。
只是,赵隽的罗帕何时到了紫蝶姑娘或者季允的身上?又是如何……到了紫蝶姑娘或者季允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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