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穹顶仰止（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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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到这个世界上，只是为了我吗？”

沙哑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悲伤，就这样传入她的耳中。傅隐的眼神专注而偏执，泪水渐渐从他的脸庞滑落。

沉默半晌之后，姜半夏摇了摇头。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为什么三年前要代替我去征战安鲁星系。上一次你告诉了我过程，你却没有告诉我为什么。”

说到最后傅隐的声音越来越低，他猛然逼近她，看着她几乎恳求道：“夏夏，你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

她眼前的人，她熟悉他的眉眼，了解他的性格。此时的他看起来却是那么痛苦，姜半夏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的脸：“因为...你本该死在三年前的战役里。”

“但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是本该的。我不想让你死，我想让你活在这个世间，一直活下去。”

姜半夏颤抖着说完就侧开脸，不再看他。

“你是用这个理由说服君主的吗？”

傅旌闭上了眼，额间青筋暴起。

“我...我告诉他，我会活着回来。”

一旁的傅隐忽然讥讽一笑，他的黑眸里似有暗流涌动，随后开口道：“他就这样相信你了？当年你回来之后他看过你的战斗记录吗？”

姜半夏摇了摇头：“‘明篁’的使用权限只有我，他看不了。”

傅隐变了神色，倾身逼近她，几乎恶狠狠地在她耳边道：“姜半夏，你说实话告诉我。你知道自己能活着回来吗？”

姜半夏一直忍着的泪终是落了下来，她轻声道：“对不起。”

他步步紧逼，咬牙切齿地问她：“为什么要我当你的未婚夫？”

“为了救你。”

“你...你爱我吗？”

“我爱你。”

“你想过如果你死了我该怎么办吗？”

“活下去。”

“为了让我活下去，即使失去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吗？”

“是。”

傅隐将她紧紧地抱进怀里，哽咽道：“那你呢？你的生命不重要吗？你想过你自己吗？你爱你自己吗？”

“有你和爸爸爱我。”

片刻沉默之后，傅隐忽然放开她站起身，转身就往洗手间里走去。姜半夏无声地看着他的背影。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身上突然笼下一片阴影。姜半夏抬眼看去，倏地顿住，下一秒她便一开始了视线。

傅隐回来了，但他没有穿衣服。

接着卧房内的灯也灭了。

黑暗之中，姜半夏看不到傅隐幽暗又疯狂的眼神。她能感觉到傅隐炙热的掌心缓慢地贴上她的肌肤。

“隐哥哥。”

她有些不安地喊了一声。

这一声像是导火线一般，傅隐滚烫的唇也压了上来。姜半夏的意识变得模糊，她的每一寸肌肤似乎都随着他的动作变得滚烫。

他动作粗暴地扯开了她身上的衣服。她颤抖了一下，但她的身体立即贴到了傅隐火热的胸膛之上。

她忍不住呜咽出声，喉间溢出的声音也越来越破碎。

“别怕。”

傅隐放轻了动作，逐渐往下，他耐心十足。

最后在他进入的时候，他在她的耳边一字一句地说道：“夏夏，你记住。以后我的命是你的，而你的命归我。除了我，谁也无法掌控你的生死，包括你自己。”

“你记住了吗？”

接着他就沉身没入她。

姜半夏重重喘息了一声，她觉得自己又涨又难受。身上的傅隐却没有再动作，他声音喑哑，又问了一遍：“你记住了吗？”

姜半夏忍不住搂着他的脖子哭出了声：“我记住了。”

“乖夏夏。”

.…

林时带着花栗和嘟嘟在酒店内机器人游乐园里玩，花栗还在坚持不懈地问他：“林少将，当时元帅的各项数据波动都较大，夏夏会出事吗？”

当时傅隐进房间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花栗和嘟嘟赶了出去，林时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们了。

林时安抚似地摸了摸花栗：“姜小姐不会有事的。”

但说完之后林时还是有点担心，那时元帅的状态太不对劲了，脸色比上一次从医疗中心离开时更差。

起初他和秦苍知道姜小姐就是“萤”之后，他们都很讶异。姜小姐在帝国学院并没有就读机甲系，而是植物系。

后来他们想，姜小姐从小和元帅一起长大，或许她对机甲的操作是元帅教的。但今日看来似乎不是这样的。

几个小时后。

花栗和嘟嘟都凑到他的身边问他：“林少将，我们能回去找夏夏了吗？”

“林时，夏夏怎么了？”

听嘟嘟的声音她似乎是要哭出来了。纵使林时知道机器人不会哭，也还是为难地摇了摇头：“没有元帅的吩咐，我们暂时不能回去看姜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