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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苏况醒来的时候,看见陌生的天花板,先是心里一惊,慌张的坐起来,再一看这是白鸥的房间。
苏况一抬手,发现自己手腕都麻了,被白鸥紧紧的搂住,苏况往里面摸了摸被窝,摸到了白鸥的头发,然后另一只手微微掀开杯子,按耐不住心中的狂喜。
白鸥被他掀开被子,有了光,很快也就醒了,他很是嫌弃的坐起来,一边揉眼睛一边说:“哥哥,你昨晚睡我的床了,我都被你挤死了。”
苏况脸色平静,心跳不止,“那你还抱着我的手不撒开呢?”
白鸥想了想,好像是有印象,但是他不承认,“我没。”
“真的?”
白鸥认真的说:“我真的没拉你的手,是你要我拉着的,所以是你要我拉的,不是我。”
苏况还沉浸在共度一夜的喜悦中,“说的什么,听不懂,快起床了。”
白鸥打了个哈欠,“哥哥,今天还能去吃冰淇淋吗?”
“天天吃冰淇淋,又不是小孩子。”
“可我就是小孩子啊!”
苏况不跟他辩论,今天周日,虽然是休息日,但还很多工作,他准备准备也要去公司加班了。
刚刚刷完牙,拉着白鸥的手下楼吃饭。
苏况就听见了纪辅的声音,便快步走下去找纪辅。
白鸥也快步跟上去,但是一瞧见换了身黑的西装的纪辅,明显瑟缩了一下。
苏况也注意到了,拉着白鸥到餐桌前,对着正在吃烤吐司的纪辅说:“这是我朋友,别怕。”
白鸥听闻是苏况朋友,胆子大了点,喊:“哥哥好。”
苏况不开心了,“你怎么见谁都叫哥哥?”
白鸥不理他,喊:“徐阿姨好。”
徐阿姨笑眯眼了眼睛,说:“快坐,昨天你买的蓝莓酱今天给你涂在吐司上面。”
苏况嘀咕了几句,坐下来,开始拧蓝莓酱的盖子,一边拧一边问纪辅:“你今天很闲?”
“不是闲,是来跟你请假的。”纪辅伸出咬了一半的烤吐司,示意苏况给他涂酱。
苏况先是给白鸥的吐司涂匀了酱,然后敷衍的挖了一点给纪辅的吐司,说:“你又不在我手下,要请假也是和你爸爸请假。”
“不是我。”纪辅见他这么敷衍,干脆自己拿餐刀抹匀了吐司酱,“是沈延。”
“嗯?”
纪辅咬了口吐司,“沈延他一亲戚去世了,我觉得不方便,给他请假去看看。”
“亲戚?”苏况皱眉,“近亲?父母?”
“不是。”纪辅摇摇头,“听说是小姑丈的弟弟。”
“远亲不用请假。”苏况淡淡的说。
纪辅有点惊讶,“哇,你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苏况准备说现在公司正忙,纪辅那边还缺沈延帮忙,他哪能放走沈延,可是一转头看见白鸥死死盯着自己,目光里有些奇怪的情绪。
“三天。”
纪辅的眼神移到了白鸥身上,最后翘起嘴唇说:“包括双休吗?”
“包括!”苏况不能忍了。
纪辅要到了假期,也挺开心,仿佛自己放假了一样,打电话给沈延通知。
而沈延一听有些惊讶,苏况可不是什么好人,铁面无私,一点情理不说,这次松口可以放假肯定不简单。
估摸着事情不对,沈延决意亲自上门来道谢,他离苏况这里特别近,十几分钟的车程就到了。
苏况因为纪辅来了,便推迟去公司的时间,和他嘱咐如何料理他高端洋房的项目。
纪辅听的认真,还拿着手机录音,他是个标准的二世祖,不像是苏况那样的精英,他早年和苏况一样都在留学,不过纪辅是在国外混了几年,最后差点学位都没拿到,回国以后也是一直玩,志不在公司,平时爱倒腾油画之类的,对管理一窍不通,一有点事就求助苏况。
苏况嘴巴坏,但是改帮的忙也帮,该拿的好处也一点不落,两个人狐朋狗友多年,已然有了自己的一套规则。
没一会,苏况说完了,纪辅特别开心的拍着苏况肩膀,“啧啧,你有没有对聪明的人产生格外的好感,只要他一讲话,就觉得特别佩服他,他特别了不起!”
苏况撇开他的手,“嗯,这种情况一般叫做恋智癖。”
说话间,沈延已经到了。
苏况便舍了纪辅,走到大厅,问:“你怎么也来了?”
“苏总,刚刚纪总他···”
苏况知道沈延是职业道德极高的员工,摆摆手说:“是真的,三天,快去快回。”
沈延还要继续解释什么,苏况懒得再去想这事,不耐烦的说:“再唠叨,我就不许假了。”
这话都说出来了,沈延也闭嘴了,直接说:“我周二晚上就回来。”
“嗯。”苏况点点头,示意他们俩赶紧走。
苏况烦的很,早上来这么多人,有点吵,他看沈延弯腰道谢要走,便转身准备去找白鸥,却发现沈延直起腰后的目光直接盯着沙发前津津有味看着电视的白鸥。
“你在看什么!?”苏况感觉一股无名火涌上来,想也没有想,便严厉的质问起来,声音也不由的高了半个度。
纪辅知道苏况多宝贝白鸥,连忙上去打哈哈,想要要带沈延走。
哪知道沈延面色古怪起来,忽然转过头问苏况问:“他是永久性智力受损吗?确定不能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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