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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郡主踏着?夜色回到侯府,萱草堂的婆子都准备落锁了,在刚要落锁前,见到赶回来的朝阳郡主,忙将要落锁的手收回,恭敬地站在旁边,等着?朝阳郡主进萱草堂。
朝阳郡主身边的喻嬷嬷也看到婆子要落锁,怕她们?遭婆子锁在萱草堂外?,那?可闹了大笑?话了,快步走上前去,指着?婆子张嘴就呵斥道:“怎么?不见郡主回萱草堂,就着?急忙慌的落锁,几时这么不将郡主放在眼里??”
婆子沉默地低头,不敢吱声,她心里?也委屈,外?头天?色黢黑,萱草堂今儿?落锁已?然比平常晚了半时辰,可她还是没等到朝阳郡主,也没见朝阳郡主着?人知?会声,要她能早知?朝阳郡主回回府,她也不回落锁啊。她这是以为朝阳郡主歇在宁国公府了,现在这喻嬷嬷却怪她不该落锁。
喻嬷嬷替朝阳郡主好一通发作,替朝阳郡主将气给?出了。那?婆子被?训斥得脸色都发白,显得都有些麻木了,心却稳稳当当沉入肚子里?。她没出声顶撞喻嬷嬷一句话,但她脑子里?想的是,她伺候的人住在萱草堂的老夫人,不是眼前这位都不知?归宿时间的朝阳郡主。
朝阳郡主在旁边静静听着?,长吸好几口冷气入肚,还是满腔的委屈与不甘,她爹她哥都劝她安分点,早已?经不是当年疼爱纵容她的爹爹和哥哥了,就连嫂嫂也是满口让她向赵家人低头的意思?,这样的家人她还如何处下去?
光是训斥小小婆子还不够,回到屋子里?在屋里?发/泄怒火,摔得屋里?噼里?啪啦作响,汝窑官定的瓷器、乌木红木的摆件,她见到了就是一通乱杂。
这么大的动静,赵老夫人睡得再香甜也被?吵醒了,好不容易因着?昭昭的到来,她能安稳踏实的入睡,结果被?朝阳郡主搅和的脑子里?嗡嗡作响。
“老夫人,老奴去瞧瞧?”黄嬷嬷听到动静已?经摸索到衣裳,准备穿着?起身去瞧瞧情?况。
赵老夫人眼睛微眯,一副没太睡醒的模样,还能听见东西砸地上的响动,她的嗓音彻底冷了,“不用?,她想砸就让她去砸,明儿?吩咐下面的人,谁都不准给?她屋里?添置摆件,觉得屋里?看不下去,就让她自己掏东西出来摆上。”要砸别?拿府里?的东西出气,有本事砸自己私库里?的东西。
这些年朝阳郡主砸了赵家不知?多少好东西,但凡有点点不顺心便是砸,反正不是自己出的银子,砸了也不知?道心疼,赵老夫人现在宁可将这笔银子剩下来,也不想让朝阳郡主这么肆意的砸了。
闻言,黄嬷嬷重新躺了回去。
朝阳郡主住在萱草堂,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往日也不见她拿她们?下人当人,现在老夫人是彻底不想管朝阳郡主了,她做奴才听老夫人的话就好。
朝阳郡主将屋里?能砸的都砸了。等她砸累了想睡觉,满屋子遍地狼藉,她才反应过来,这房间里?没法睡人,出声就喊着?下人收拾,只有她喻嬷嬷和她贴身的两丫鬟。
萱草堂其他丫鬟婆子早睡了,落锁的婆子让朝阳郡主好生痛斥,她们?听到声音醒的差不多,后面朝阳郡主打砸东西,她们?也听得一清二?楚。只是闹出这么大动静,老夫人都不闻不问,她们?也懒得吃力不讨好的起床帮忙。
“我们?真的不起床?”耳房的丫鬟躲在被?里?,跟身旁的丫鬟咬着?耳朵,听着?主子唤下人收拾,她们?动都不动,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不去,要去你去。”那?丫鬟不耐烦的背过身,怕身边的丫鬟真的过去,到时候自己也不得不起床,出声提醒道:“我听说以前朝阳郡主未出嫁前最喜欢拿鞭子抽人,你可知?现在郡主为何不拿鞭子了?”
“为何啊?”这话勾起了丫鬟的好奇心,她凑过去低声问道。
“跟着?主子们?从渝州来的老人说过,郡主曾经在渝州打死过妾室,那?妾室还是宫里?皇后娘娘赏赐的。”
屋里?顿时寂静无声,两人谁都没先开口说话。虽然她们?只是下人,可她们?这条命也是命,以后见到朝阳郡主还是躲远些吧。
*
昭昭做贼似的打开自己的房门,探出小脑袋左右四顾瞧了瞧,只在院里?看见两七八岁左右的孩子,似乎在你推我挡的打拳,看起来像是玩闹,其实只要仔细看,能看出他们?不是在乱挥,而是打的有招有式。
“月白……月朗……”昭昭小声地挥手喊着?,那?年仅七八岁的孩子纷纷停下手上动作,望向昭昭的方向。
他们?就是赵郁送给?昭昭的伴读,还有两孩子现在还未起床。本来这几个孩子该由娇芙赐名,谁知?道昭昭主意大,要自己做主给?他们?取名字,分别?是月白、月朗、风清、风恬,出自月白风清与风恬月朗两成语,娇芙没多问昭昭,怎么偏偏给?他们?取这几个名字,或许昭昭是想让他们?在他身边能重新开始,往后活的清清白白,又或许只是昭昭那?几日正好学到这两成语。
月白与月朗的年纪在四个孩子里?,排第一第二?,每回清晨定能看见他们?的身影,这时候院子里?洒扫的下人才开始洒扫,几个孩子当中他们?是起的最早的。
现在昭昭能找的就是他们?。
月白与月朗见状,两人忙跑向昭昭的房间,才刚跑到门口,昭昭就把门打开,小胖手拉着?他们?,催促他们?赶紧进屋子。
他院子里?东西侧间给?他们?住的,只要中间房间有响动,两边是都能听到的。他没想惊动其他人,就月白月朗两人足够了,这事怪丢人的。
昭昭不由得板着?小脸,迈着?小步子往房间中间走去,才小不点大的,偏生做出深沉的表情?。
“小主子怎么回事?”月朗还以为昭昭遇到大事,神色跟着?凝重。
大小姐待他们?几人宽和,要求小主子必须睡足时辰,也不让他们?太早起。说是小孩子睡眠不足,容易长不高,读书上课也不容易集中精神,他们?都得老老实实听话。而小主子养成习惯后,每日雷打不动辰时一刻起床,今儿?小主子起床却比往日早了一刻钟左右。
“给?我找针线过来。”昭昭道。
“什?么?”月朗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出声问询:“小主子要针线做甚?”
昭昭白嫩的小脸上露出懊恼,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抬起摆了摆,语气随意可不容置疑:“别?管那?么多了,快去找来给?我。”
月朗还想再询问昭昭,月白扯了下月朗衣袖,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再问:“我们?这就给?小主子找来,小主子暂且先等我小会儿?。”小主子吩咐他们?的事情?,他们?照做就是的,看把小主子给?着?急的,悄摸地安排他们?,定然不想要别?人知?道。
昭昭见他们?去找针线了,悄悄的把门给?拢上。昨儿?他回房间,才察觉到自己衣角破了个洞,许是昨日在侯府晚上留的太晚,晚上没太注意,剐蹭到哪处了。他还不敢让阿娘知?道,特地把破外?裳藏起来,想大早上赶早起来,把自己的衣服先给?缝好,要不然穿着?破衣裳也不好见人。至于为什?么不喊守儿?给?他寻针线,那?是因为守儿?肯定会告诉他阿娘,找月白和月朗,就算阿娘问他们?,他们?也会替自己隐瞒。
月朗先踏进他们?住的西厢房,他们?的房间有针线,平常他们?衣服破了或者开线的地方,都是自己缝起来,缝的扭扭捏捏,至少不会破开口子,往里?面灌风。
“你觉不觉得刚刚小主子像一人?”月朗手里?拿着?装了针线剪子的篮子,低声跟月白说道。
月白是几人当中的最沉稳的,听见月朗这么说,仔细回想了下,刚刚昭昭那?神情?仪态,可不就像极了相爷,可是他没把话往外?说,而是催促道:“咱们?赶紧将东西拿给?小主子,别?让小主子久等了,看着?小主子应该着?急想要。”
听到昭昭着?急要针线,月朗终于不磨磨蹭蹭了,将篮子送到昭昭的房间。
昭昭拿着?篮子一下子犯难,他从来没有碰过针线,只在阿娘那?里?瞧见她怎么用?,实际操作却是为零。可是想了想摆在榻上的破衣裳,他清咳了声,从篮子里?面拿出针,以及和他外?衣颜色相近的褐色针线。
只是昭昭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在他阿娘的手拿起针线如鱼得水,到了他手里?就磕磕绊绊,好机会他差点扎到自己,幸好他小心谨慎,尽量让自己的小手离针尖远远的,这才没有伤到自己。
月白在旁边看的眼皮子直跳,抓针线的人就没有不被?针刺伤过,他学会缝补衣裳也被?刺了不知?多少回,可小主子不比他们?。
“要不我来帮小主子吧?我会缝补衣裳。”他们?皮糙肉厚受伤没事,不能伤到小主子。
“你会缝衣裳?”昭昭抬起了小脑袋,惊喜地看着?月白,好像会缝补衣裳成了特别?了不起的技能。
“我……”在昭昭亮晶晶的眼神下,月白不自在地挠了挠头,终于说道:“会是会一点,就是缝补的不太好。”
“那?还是我自己动手吧。”昭昭低头为难的看了眼自己的衣裳,破的地方正好是衣服缝线的地方,“都是缝的不好,至少是我自己掌握。”哪怕是到最后失败,也因为这是自己的选择,自己亲手做完的,所以不会后悔懊恼。
然后,昭昭同娇芙用?早膳,就没穿那?件破衣裳,而是重新换了件外?裳。娇芙瞧了心里?憋笑?,故作不解地问道:“昭昭怎么换衣裳了?这件穿着?好看。”
“是吗?”昭昭扯了扯自己衣服,很是臭美地说道:“我也觉得这件好看,我也能自己挑衣服了,和阿娘穿的挺配。”
娇芙没忍住低头笑?了,她是没想到他还有睁眼说瞎话的能力,今儿?她穿的是件湖绿色上衣,昭昭穿的是玫红色,两人走出去那?可真真是配极了。
等昭昭去前院上课,她赶紧回内室重新换了套和昭昭同色系的衣裳,红配绿这种大雅大俗,她目前还不能接受。娇芙甚至在想是不是该给?昭昭加点艺术鉴赏的课,她和赵郁审美都还行,不能让昭昭的审美走了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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