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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排山倒海的疼痛,折磨得他满头大汗。
“别折腾了,”死神坐在窗户上,惬意靠在半空中,矜傲又从容地说,“全身骨折,想疼死,介意多动两下。”
说到这,他嘴角的笑容逐渐恶劣,“这样更好,省得我想办法把你弄死。”
唐苏洛果断不动弹。
一丝凉意从床沿溜进他的身体里。
唐苏洛打了个寒颤。
刺骨凉意带着散不去的森冷,让他从外在到骨头,都没了温度。
他生憋一口气,硬是没有将痛呼叫出来。
唐苏洛横瞪死神,眼眶都微微发红了。
可下一秒,他脸上多了份错愕。
唐苏洛能够清晰感觉到,那股冷意顺着骨骼,从四肢流串到脑门,排山倒海的痛感逐渐消散,比打麻醉还要舒服。
恶劣、口是心非、没个正形!
唐苏洛哼哼两声,偏头,好半晌,才别扭地用微乎其微的音量说,“谢谢。”
死神轻描淡写,“要真想谢谢,就快点好起来,毕竟我就你这么一个玩具,坏了可就没有趣味了。”
“你果然不安好心,”唐苏洛本来还感谢的心情,被打散的无影无踪,他赌气转身。
不一会,又透过被子,闷闷地说,“不过还是谢谢啊,要不是你,我早就死了。”
“嗯哼。”死神没有在意。
唐苏洛在被子里埋了一会,想起之前梦中的事,心里痒痒。
十几秒后,好奇心促使他从被子里钻出来,“你小时候有没有去过类似于祭台的地方啊?”
死神眼神薄凉地扫过他。
他看不出任何情绪地回答,“神明是没有幼年期的。”
什么意思?
可他分明看到自己变成幼年死神模样啊?
唐苏洛还想说什么,门口一阵声响,转头在看,窗户早已空无一人。
他有点失望。
这种心里有疑惑却得不到答案的感觉,就像鱼刺哽在心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着实太折磨人了些。
下次再逮到神,一定要弄清楚。
他想。
接下来的疗养里,胡老爷爷并没有隐瞒病情,而是一五一十告知唐苏洛。
两人交谈了很久,胡老爷爷做出最后妥协,决定让唐苏洛出院,度过最后余生。
唐苏洛自此下定决定,一定要拼尽全力活下去,这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身边担忧自己的亲朋好友。
他没有谈及陈老太太的突然逝去。
也许是昏迷时和老太太见过最后一面,也许是知道她仍存活着另一个世界的某个角落,唐苏洛并没有太过于伤心。
他只是偶尔望向隔壁空荡荡的床铺,格外想念曾经有一个咋咋呼呼病友的生活。
就像陈老太太所说,人类总会有逝世的一天,只不过有些渡过完整人生,满意离开。有些人生被生生截断,满怀不舍。
他所做的,也许不应该打破自然规律,而是给予那些年轻生命一个生的机会。
只是可惜,王生元那些恶人,还未受尽他人唾弃和惩罚,便离开这个世界,太便宜他们了。
唐苏洛收回目光,低头。
一朵铜碗大的向日葵,金灿灿地绽放在阳光下,正如蓬勃向上的生命。
他一愣。
沿着视线看过去。
坐在轮椅上的孩子,忐忑地举着手中的向日葵,黑白分明的眼睛藏着一份希冀。
唐苏洛眸子微动,如星光坠落的眸子洋溢浅浅笑意。
“这是送给我的吗?”他指着向日葵。
小孩呆萌地眨巴眼睛,狠狠地啄着小脑袋。
“谢.......谢、礼。”小孩非常认真卷着舌头,一字一句念着两个字。
说完,他继续忐忑起来。
这几个字还是他缠着自家哥哥帮自己训练的,可惜训练好几天了,还这么磕磕巴巴,让恩人看了笑话。
小孩五指一缩,内心被高高吊起,浑身仿佛被针扎般不自在。
“谢谢,”唐苏洛接过向日葵,珍惜地插在花瓶中。
白瓷花瓶透着冷意,与上方暖金色的向日葵形成鲜明对比,在光与影强烈对比下,展现出属于油画的静瑟。
“很好看,我很喜欢。”唐苏洛搓了下小孩的脑袋,将被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揉得凌乱。
小孩发质较硬,被这么揉捏,支凌起一根呆毛,和唐苏洛睡觉弄出来的一模一样。
唐苏洛偏头轻咳一声,做贼心虚地想将竖起的呆毛压平。
可惜他越弄越乱,直到又几根呆毛支凌起,他不再下手了。
小孩被恩人如此亲密接触,舒服得双眼都眯了起来,见唐苏洛不再继续,眼底闪过一丝依依不舍和失望。
“傅、语。”小孩指了指自己。
唐苏洛马上反应过来,小孩在介绍自己的姓名。
他眉眼一弯,照葫芦画瓢指了指自己,说,“唐苏洛。”
傅语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
傅玄走进来时,便看见,自家曾经甜甜笑着叫自己哥哥的孩子,满眼眷恋信赖地看着病床上的男孩。
大人和孩子,都是一等一的相貌,被阳光镀了层金色后,仿佛落入凡间的天使,温暖又安逸。
仿佛,自己不是傅语的哥哥,另一个男孩才是。
傅玄嘴角下滑,指骨轻叩房门,示意有人过来了。
唐苏洛条件反射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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