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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地狱的时候,我曾向乌头先生提议往这具身体里装武器,我觉得很有必要给自己加点防身的道具,万一又遇到什么乱七八糟的hentai男的话我可以毫不犹豫地/做/掉他。

比如往身体里装把机/关/枪,抢在他拔刀以前把他先做掉!

刀再快哪快得过子弹?还是连发的那种。

不过事情以被不知何时潜伏在那里的鬼灯大人否决了。

原因是,这是一部沙雕恋爱小说,太血腥会被和谐。

……

时间回到现在。

“哦,是你。”

看到他那张脸,在我反射性地要毁灭地球毁灭宇宙的时候,那个男人捂着下半身忽然口吐白沫眼睛一翻,晕倒了。

视线落至他捂住OO的手,我才顿悟。

哦,他刚刚只是还没反应过来不可描述的部位被砸到了,现在疼痛上脑,这才痛晕过去了,我为自己的推理满分感到自豪。

让我很惊讶的是,就连晕倒+口吐白沫,他依旧没有忘记自己的面瘫人设。

厉害了,面无表情地口吐白沫,就问你见过没?

要说男人有一痛是怎么也忍不了的。鬼灯大人曾说过,当一个弱女子要是遇到想要强迫自己的男人的话,用这样的方法是最直接的。

至于OO痛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体验,估计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会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想着之前他砍我脑袋一事,我冷笑着看着他的“尸体”,皇天不负有心人,现在落在我手里了我自然不会就这样放过他。

于是在离开以前我往他身上补了几脚,估计这销魂踢得让他昏迷个几天几夜,为此我的心情终于有所缓和。

之后为了防止他恶意报复,我把他给绑了起来,看着那绳结好一会,我决定用鬼灯大人之前教我的龟甲缚重新给他绑多一次……

看着自己的杰作,我很满意。接着我便凭借着之前的记忆把他给塞到杂物间里,可能是因为难得情绪激动我不小心力气大了些,把门给弄坏了,他也摔了出来,我把他踢了进去然后又把门给堵了回去——做完这一切以后我心满意足地抹了抹额上并不存在的汗,有一种毁尸灭迹的痛快感。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既然那个变/态已经都追着我到这里来了我也没有必要再在这里待下去了,我决定趁着他还没醒来的这段时间离开这里。

虽然有点对不起刚收获的迷妹,还是老年的那种,但为了不被卷入人类的矛盾里,我是必须得走的。

收拾好来时的细软,我打开窗户,准备跳窗走。

然而在我拉开窗户的那一刹那,我看到了一张慈祥和蔼的笑脸,好在我冷静,硬是把到了嘴边的卧槽给吞了进去。

“那个……婆婆,这里是二楼呢,您一个老人家在窗户外面真的没关系吗?”不知道这算不算私生饭?

如果不是在地狱里锻炼出一身抗压能力,可能我会被吓尿。

“香奈惠大人,您是要走了吗?”婆婆看了眼我抓在手里的包袱,顿时睁开汪汪大眼,那场面饶是见多识广的我也吓得连连后退。

原来眯眯眼不轻易睁眼睛是因为底下是我见犹怜·汪汪大眼吗?

但我还是佯装镇定,咳了咳,严肃道,“婆婆您有所不知,我是真的必须得走。”

“为什么?是这里准备不周全吗?”婆婆苦情地说道,“还是我这个老太婆……”

我捂着不存在的良心,心情异常沉重,毕竟人家是真的对我好,除了追星这点让我有点吃不消以外,其他都挺好的,真的,我差点就乐不思蜀了。

“那您就不能多住几日吗?”

我扭过脸去……实在是无法直视那过分闪耀的眼睛,我顿时回想起来某些禁/忌的东西——

那是我还在地狱的时候,我曾因为眼睛干涩而去向鬼灯大人请假半日,然后他想也不想就掏出了一个锦囊给我,说是让我到一个比较少人的地方打开,之后只要想起来就随时随地能哭了。

我照做了。然后我期待万分,打开了锦囊——

里面放着一本……夺衣婆的全果写真。

我的眼泪如瀑布一般喷涌而出,是被辣哭的。

有时候记忆力比一般人好那么一丢丢真的很绝望。自那以后我的干眼病也治好了,同时也收获了一项新技能——只要想起来那日所见到的,我随时随地就能流眼泪。

用血泪换来的教训……

……

此刻面对婆婆那闪亮攻势,再加上假泪的buff,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婆婆,看来我不得不实话实说了,我是有苦衷的!”我丢掉包袱,然后在榻榻米上跪坐了下来,举止态度异常严肃庄重。

然后,我沉默了半秒,在脑袋里调起了那日我所见到的夺衣婆的全果写真……

我顿时潸然泪下。

“实不相瞒,今天入住的那个男人,其实他……”我皱着眉眼睛噙着泪,越说越委屈,咬着唇绝望道,“他……他对我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我知道他也控制不了自己,但我真的消受不起……”

在地狱我见多了那些一上来就哭哭啼啼然后废话连篇的亡者,我没想到,平时闲来无事记下来的某些解闷的段子现在居然派得上用场了。

“我真的好害怕,那个男人真的好可怕……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搭配上我现在歇斯底里的哭喊,我这一番表演实在惊天地泣鬼神,估计鬼灯大人在场的话也会被我糊弄过去,我以袖拭面,要知道逼迫自己去回忆夺衣婆的写真实在太过惨痛,我哭得越发声嘶力竭。

“香奈惠大人……”婆婆伸出那布满皱纹的手颤巍巍地托住我的手,因为我的遭遇而感到难过,她眨巴着饱含深情的大眼望着我,一边安慰着我。

“放心,有婆婆在,不怕不怕。”

有您这句话,我的后宫粉丝团团长就是您了,紫藤花婆婆。

“还是让我走吧,婆婆。”我低着脑袋,无奈地叹了口气,“要是等他找过来就来不及了。”

没错,前面铺垫那么多都是为了能尽早离开这里,相信我的演技也一定能够让婆婆理解我是真的有苦衷的。

“请放心,一切都包在婆婆身上,您就放心住下,婆婆一定不会让那个邪/恶的男人接近您的,您就安心住下吧!”婆婆站了起来,一副壮志满满的样子,而我也恍惚地看到了她身后的海潮大浪。

阿勒?按道理不是应该放我走的吗?

“没关系,婆婆会保护您的。”

看着露出一脸誓死捍卫自己后援团会长的婆婆,我的心情分外沉重。

……早知道就不说那些了。

我的演技也会有翻车的时候。

……啧,可恶。

**

就这样我又继续在这个地方住了下来,冒着随时可能被砍头的风险,我一边盘算着,要是又被发现了,我干脆灭口了吧,还能报仇……鬼灯大人那边最多也就坑我加加班什么的。

婆婆果然说到做到,我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果然都没有再看到那个面瘫男,我被安排到了二楼走廊尽头的一间更为隐蔽的房间,看得出婆婆是很有信心能瞒天过海。

傍晚的时候楼下传来骚动,我实在坐不住,便走到二楼楼梯口打算看看到底情况如何——

“很感激您拯救了我。”

呵,这杀千刀扑街臭男人的声音我是不可能忘记的。

“哪里的话,能为猎鬼人大人排忧解难是我们的分内事,不过婆婆很好奇您为何会变成那样子?”这声音听着就知道是紫藤花婆婆的,不过听着怪怪的,和对我说话时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了,感觉是故意挑起那个令无数男人悲伤的话题的。

不亏是我的迷妹。

底下安静了好一会,我在楼上都能感觉得到气氛很尴尬,我自然知道他为什么会沉默,毕竟有谁愿意回想起来那样糟糕的经历——OO中招痛晕过去、醒来被龟甲缚还被塞到那样狭小的储物间里,想想那场面就刺激。

“婆婆,这宅子里头……有没有一个女人?”仿佛隔了一个世纪,那个男人的声音又从楼下传来。

“猎鬼人大人说的是婆婆我吗?”

“咳!”

我差点没忍住,好在反应快赶紧捂住自己的嘴。不得不说婆婆的回答真的绝,另外……能问出那种问题的人脑子是里有黑洞吧。

大概是意识到不细说会很难沟通,底下又是一阵沉默,静得我都能脑补出底下两人之间的氛围有多尴尬,那个面瘫男真的也是个人才,不过我还是很欣赏婆婆的机智回答的。

“眼睛……大大的,个子……大概在我肩膀左右……”

“还有……很吵。”

吵?请去地狱问问,有谁敢说我吵?

听见那个嚣张人类的话,我不满的皱起了眉。

“很吵的人,没有哦。”婆婆和善的声音飘来,但我能听出她已经有点不高兴了,不用想也知道是因为自己的爱豆被人诽谤了。

“那有没有其他的人?”

“您说的是怎样的人?如果没有太具体的体征婆婆也无能为力呢。”这回答也是很敷衍了。

“女的,个子……”

“您说过了刚刚。”

“很……吵。”“这里没有人很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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