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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你到世界之巅
文/余温酒
chapter055
——
“谁叫你……”
时遇开口的瞬间,发现说话并不漏风,用舌尖轻轻地舔/了/舔门牙,发现不仅还在,也没缺边,顿时乐了。
她利索地坐起身,对上贺行卿的视线,笑意瞬间没了,艰难地张了张嘴:“我不是故意的。”
贺行卿看了她会,笑得不怎么走心:“不是故意的,都刚好咬在鼻梁。要是故意,你准备咬在我哪?”
时遇没说话。
她有点心虚,都说打人不打脸。她是没打,但她咬了,还咬得挺重,红印已经渗出淡淡血迹。
可,这也不能全怪她……吧?
如果他不说那么过分的话,也不用身体碾压她,还压得死死的,她会动嘴吗?
时遇为自己辩解:“谁让你满嘴骚/话。”
疼意慢慢袭来,贺行卿抬手,指腹轻轻摸了下被她咬的地方,伤口没摸到,触到一块水渍。
黏黏的,湿/漉/漉的。
他触电般缩回手,指腹不自知地摩擦了下,“把草莓种鼻梁上,你这嘴,可比我骚/多了。”
“?!”
时遇瞪圆眼,脸“唰”地红透,跟掉进沸水的虾一样,还冒着腾腾白烟。
骚?
种草莓?!
谁要给他种?!!
是不是太臭不要脸了点?!!!
时遇深吸口气,红着眼瞪贺行卿,气得咬牙切齿:“贺行卿,你没有脸!”
贺行卿坐在床沿,伸长腿,去勾蹬到很远的棉拖,漫不经心地笑:“时遇,你没有心。”
“……”
贺行卿穿上棉拖,又摸了摸鼻梁,侧过头,看向她,似笑非笑地轻叹:“幸亏你不是故意的,只咬在鼻梁。卿哥还能自黑,说自己眼神不好使,走路不小心撞到门。这要是故意的,咬在……”
时遇看着他,心觉不妙地往后退了退,心想,这个妖孽咬着刀片,来鲨我了!
贺行卿细白指尖擦过红润唇瓣,轻挑了下眉梢,声音绻倦:“要是刚好咬在我这,小孩,你说,卿哥该怎么回?”
时遇整个人都僵住,脑子乱成团浆糊,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
要是咬在那,不就是……接/吻吗?
她跟贺行卿……接/吻?
时遇惊得抖了下,瞥见他揶揄的笑,瞬间回过神,意识到他在故意逗她,估计是想看她出糗。
趣味非常恶劣,手法特别畜生,人品十分下作,真的很想胖揍他一顿。
但刚刚才爆发过场世纪大战,战况激烈,战果惨烈。
时遇决定养精蓄锐,下次再战,扭过头,别开眼,不打算理他。
可她显然低估贺行卿,就算没人理他,独自一人也能表演场精彩绝伦的小品。
贺行卿微抬下巴,摇头轻叹:“我怎么这么好?被咬得差点破相,还绞尽脑汁地帮想办法。”
时遇不说话。
“后天就是周一,像我这种天才学霸,肯定得回校上课。人缘又那么好,同学们肯定会问我鼻梁上的伤。”
时遇面无表情地心想,上课?你的大学生活不是已经逃课,就是正在逃课的路上吗?
贺行卿语气有点为难:“到时候我该怎么回答呢?直接说真相,影响未免太不好。这不说吧,什么理由最真实呢?嗯?”
他直勾勾地看着她,微扬了下眉梢,尾音轻飘飘的:“小孩,你觉得呢?”
时遇皮笑肉不笑:“伤口在你鼻梁,又不在我鼻梁,关我什么事?”
贺行卿微愣:“……”
时遇冷笑了声:“如果你敢说是我咬的,我就去历大广播站投稿,历大校草贺行卿非礼学妹,反遭要破相!历大校草,你觉得,这个标题够不够劲爆?”
“……”
劲爆。
当然劲爆。
这可太他么的爆了!!!
——
房间里安静下来,两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好一会。
贺行卿突然笑出声,无奈地摇了摇头,起身,边往外走,边说:“小孩,去洗个澡,待会下来吃夜宵。睡衣已经放在里面,白色口袋。”
时遇没反应过来地“啊”了声,表情有点小呆。
他已经走出房间,绅士地带上门。
“……”
——
时遇坐在床上缓了会,才准备去洗手间洗澡。
刚刚跟贺行卿闹得太专心,都没注意身上发了层薄汗,最贴身的衣服有点黏黏的,额头和脖颈也有点汗,整个人都湿/哒哒的。
她掀开棉被,穿上棉拖,找到卧室的独立洗手间,拉开门,微愣地看着这间诡异的洗手间。
通体粉红,粉的马桶,粉的洗手台,粉的洗漱用品,就连干/湿/分离的玻璃都是粉的。
诡异感自脚底升起,爬满整个头皮,时遇打了个寒颤,缓了好一会,轻轻关上门,走到淋浴区。
粉墙上有个深粉的毛巾架,挂着白色购物袋,上面还有“天天来超市”三字。
这是这件洗手间唯一的异色。
时遇双手紧抱肩头,盯着白色购物袋,心底乱七八糟。
他,这么喜欢粉色?
喜欢到大部分生活用品都是粉色??
时遇扫了圈洗手间,不管看向哪,都会是粉,粉,粉。
如果不是为区分物件,采用不同程度的粉,估计一眼望去,会一望无涯。
看的时间一久,时遇感觉头有点晕,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很好奇,他每天在这种洗手间洗漱或洗澡,真的不会从此看腻粉?或者晕粉?
这种程度的喜欢,是不是有点……病态?
时遇晃了晃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拍出脑海,开始洗澡。
——
时遇不像贺行卿那么喜欢粉,但也不讨厌粉,估计没哪个女孩讨厌粉,但在这种洗手间洗过澡后。
她想,短时间内,我再也不想看见粉。
水滴淅沥砸在身上,或地面,被周围的粉倒映,再被眼角的粉诱导,不经意一看,莫名像淡化后的血,粉的。
粉墙和粉玻璃上凝聚颗颗水滴,看起来跟血滴无二般差别,缓慢滑落,留下道道模糊又清晰的水痕,粉的。
这种洗手间,谁爱用,谁用去吧!
——
时遇实在不想在这多待,洗了个十分钟的战斗澡。
她翻开购物袋,发现里面不仅有睡衣,竟然还有内衣裤。
她满头雾水,也确实满头雾水,还有点受惊。
谁买的?!
贺,贺行卿?!!
时遇睁大眼,不可置信地呢喃:“不会吧?”
——
十分钟后。
时遇穿着那套纯白睡衣,毛绒绒的,前面有只卡通绵羊,正拿着把青草,看起来很可爱,就是对她这年龄来说,有点幼稚。
至于那套内衣裤,她只扫了两眼,没碰,更没穿。
一想到这是贺行卿去那什么超市买的,说不定还用手摸了,她整个人能熟透。
贺行卿怎么会给她买……这个?!
时遇深吸口气,缓了缓情绪,可脸依然又红又烫,慢吞吞下楼,脚步有点飘。
她刚走到转角,就看见贺行卿斜靠在前台,长腿微曲,手里拿了只中性笔。
不知怎的,看见他的瞬间,时遇脑中立马浮现那套内衣裤的模样。
棉的,纯白色,边缘镶着蕾丝边,胸/前有个小蝴蝶结,内/裤上也有。
原来,他喜欢这个调调?
意识到自己想了什么,时遇猛地睁圆眼:“?!”
好不容易缓下去的情绪,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莫名其妙的,令人难以启齿的想法,又“唰”地翻涌上来,脸涨得通红,说不定还在冒白烟。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步,弄出了点声音,贺行卿很快抬头,看向她。
时遇:“……”
贺行卿站直身体,视线在她身上游离了圈,看得她浑身不自在,悄悄别开眼。
她声音小小的:“你看什么?”
贺行卿笑:“这睡衣蛮适合你,真可爱。”
时遇被夸得面红耳赤,主要是那套内衣裤作祟,虽然羞涩得不行,但还是想问明白,“你,怎么会帮我买……睡衣?”
贺行卿略疑惑:“为什么不买?难道你晚上睡觉,不穿睡衣?”
时遇:“……我穿。”
“那不就结案了。”贺行卿笑,“而且睡衣也不是我买的。”
“?!”时遇反应了下,脸上的红开始退却,“那……是谁买的?”
贺行卿笑说:“我叫邻居王大妈帮买的。”
“……”
贺行卿继续笑:“我一男生,帮你买这些,不合适,就叫了王大妈帮忙。”
“……”
时遇神情有点呆滞:“……我谢谢你了啊。”
因她站在转角,那光线较暗,贺行卿看不清她什么神情,也不知她什么心情。
他笑意明媚,挥了挥手,“不谢。”
“……”
——
时遇站在转角缓了会。
虽然这事丢人丢到太平洋,但好在只有天知地知她知,幸亏刚刚问得委婉,留了点余地,能让她的面子打个滚,再完好无损地回来。
幸好。
时遇走过去,见许寒正趴在前台写作业。
他飞快扫题,笔尖只需顿五六秒,就能写上正确答案。几分钟,做完选择题,就开始攻略大题。飞快扫题干,顿的时间长了些,大概十几秒。不到三分钟,他看完所有大题。解都没写。放下笔,放松地扭了扭脖颈。
时遇迟疑地问:“谁教你这么做卷子的?”
许寒扭头,看着她,“当然是卿哥。”
时遇看向贺行卿。
贺行卿笑:“这样节约时间,能做更多题。”
时遇拧眉,不认同:“但这样不能提高动笔速度。”
从握笔开始,贺行卿就这样做题,做了十几年,自然有自己的看法。
他解释:“已经会做的题,再做一遍,跟抄答案没任何区别。不如花这些时间,去做其他不会的题。”
时遇连眉头都皱起,“做会做的题,如果次数太多,确实有点浪费时间。但跟抄答案根本不同,它俩的性质就不同,好吗?”
贺行卿表情莫名认真:“就算有细微不同,但它们的本质都是,浪费时间。最好的方法就是,去做其他不会的题。”
时遇深吸口气,“这是本质?这分明是结果,好吗?”
许寒坐在前台,夹在两人中间,看两个十六岁就参加高考,并分别取得689和709高分成绩的大佬吵架,突然感觉自己,弱小、可怜、无助,还不能吃。
贺行卿不明白他俩在争论什么,顿了半秒,回过神,郁闷笑了:“小孩,我俩都已经是上大学的人,已经不用再做题,争辩这些有什么意义?”
时遇面无表情道:“像你这种逃课成瘾的大学生,少跟我相提并论。”
说着,伸出食指,晃了晃,“还有。我,只比你小一岁。不是小孩。”
贺行卿长叹一声,握住她的食指,“我是小孩,你是遇姐,成不成?”
时遇挣了挣,想抽出食指,但敌不过贺行卿的力气,只能作罢。
贺行卿拉着她的食指,把她往外面带,语中含笑:“遇姐,咱们去吃夜宵,你的小弟,贺行卿,卿弟,给你带路。”时遇抿住唇角,很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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