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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安静地只能听到身后的水流声,她刚才开了水龙头,任由着水唰拉,现在还有水滴落下。

阮卿听到这句话马上就憋不住了。

甚至差一点就想要索性扑进那人的怀里痛哭一场,但她的理智尚存,知道自己跟顾景辞的关系不能这样做,但是仅仅在半秒之类,她刚刚假装擦干净的眼睛有氤上了水汽。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不管她想怎么控制都不行。

阮卿的手无处安放,最后是顾景辞往她的手里塞了几张卫生纸,她站在原地放声痛哭,手上紧紧地抓着那几张纸,就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

她在这里哭了多久,顾景辞就在她面前站了多久。

他一直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给她递卫生纸,接过她手上用了的扔进垃圾桶里。

她刚才在洗手间里小声哭了半个小时,想要发泄却什么都没有发泄出来,只是觉得心口一直堵着,并且越来越闷,现在这么放心大胆地哭过以后,一直堵在心口的沉闷也散开。

阮卿很快平静下来,但是脑袋昏沉,太阳穴微微刺痛,连眼皮都变重了。

她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她哭完好几分钟后顾景辞轻声问她:“舒服点了吗?”

“嗯。”阮卿的声音里带着很厚的鼻音,“好很多了……”

“所以现在能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了吗?”

阮卿点了点头,抬眸看着沙发那边:“顾老师。”

“嗯?”

“我腿麻了。”

顾景辞微愣了两秒,忽然笑出声,说:“那过去休息一下?”

“好。”阮卿应着,却还站在原地,“我先缓缓…”

腿麻的时候根本没有办法走动,她弯下腰揉了揉自己僵硬的小腿肌肉,而顾景辞一直站在原地等她,直到她踉踉跄跄地走过去,顾景辞家的沙发很软,比自己家里的沙发更软。

阮卿一坐下去就觉得自己陷进去了。

她有些诧异,惊叹句了:“好软。”

“因为经常会在沙发上看书或者看电影,所以喜欢软一点的沙发。”顾景辞说着,也在旁边坐下,“你不觉得躺在柔软的沙发上看电影是一种享受吗?”

阮卿点头,“是…只是我没想到顾老师也喜欢这种。”

“那你觉得是哪种?”

阮卿沉默了半秒,说:“大概是…红木家具。”

顾景辞:……

“原来我在你心里是个中老年人,老干部。”

阮卿没回答,却倏然听到顾景辞说了一句:“我也不算很老,我们只差七岁。”

她没有太在意这句话,只当是顾景辞觉得她把他想得太中老年了。

顾景辞点开了投影仪,画面上出现的一部宇宙纪录片,他大概是看到一半,现在的画面是暂停的。

“现在说吗?”顾景辞侧头问她。

“嗯。”阮卿沉沉地应着,“不过我要想想怎么说,从哪里开始说。”

她想说的实在是太多了,现在想要说的话已经不仅仅是今天发生的这一件事,她之所以今天会有那么大的反应是因为这些失望都是慢慢累积的。

她也不是第一次对父母失望了。

“想到哪里就从哪里说。”顾景辞说,“我自己能整理出来。”

“所以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阮卿听着,稍微愣了一下,脑子里面的事情一窝蜂地涌上来,她现在确实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

好像从哪里说起都不对,从哪里说起又都可以的样子。

她平时跟别人说这种事情的时候,也会讲一堆废话,没有人能做到在自己的脑子都一团浆糊的时候还能整理好思路,条理清晰地跟人说事情。

阮卿也是这样,但是她以前跟别人聊的时候,对方总会让她整理好以后再说,或是让她抓住重点说。

顾景辞说他自己会整理。

阮卿的右手抓着自己的T恤边角,连平整的布料都要被她抓住褶皱,她小心地试探了一句:“那,我可以说很多废话吗?”

“可以。”

“就算抓不到重点也没关系吗?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会说些什么……”

“可以。”

“那我可能会说很久很久哦。”

“好。”

阮卿的心情好了很多,已经没有那么愤愤然,虽然还有些小小的气没有消,但是坐在顾景辞身边的时候,他好像总有一种能够平复她心情的魔力。

她愿意把什么事情都说给他听,愿意让自己的所有弱点都暴露在她面前。

阮卿垂眸,长长地吐了口气才说:“今天跟我妈吵架了,吵得很厉害。”

……

阮卿还是选择先把今天的情况告诉了顾景辞,他中途去给阮卿拿了瓶饮料,是她喜欢喝的茉莉柚茶,阮卿还有些诧异为什么顾景辞家里总有她喜欢的东西。

他说是程玚来喝酒的时候带来的,说是有的酒不够甜,要兑一点甜甜的饮料才可以,阮卿也没多想,继续跟他说今天的事情。

顾景辞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等她把事情说完,他在旁边坐着,安静地当一个倾听者。

阮卿把这件事说完以后,顾景辞皱了眉。

“你家里一直是这样吗?”顾景辞问她。

“嗯…”阮卿应着,“每次我和我妈都会因为一些事情吵架,不管是我占理还是不占理,总之之前吵架都吵得挺厉害的。”

“其实我爸说的没错,我妈这个人脾气确实很奇怪,她很自我,觉得自己什么都是对的,所以也喜欢下意识地否定我。”阮卿敛去眸中稍微有些失落的神色,“我习惯了。”

顾景辞的眉头依旧没有舒展开来,说:“下意识地否定你?”

“嗯,我好像一直就是不够让她满意。”阮卿屈膝抱着膝盖,“这么多年了,其实我也在想到底我要怎么样做才会让她对我满意,我偶尔也很羡慕别人家的小孩,能够得到很多的夸奖。”

“我一直就不是别人家的孩子。”

“我不特别,也不优秀,成绩也不算是特别拔尖,好像也没有什么特长。”

顾景辞没说话,他知道自己刚才那样问,引起了阮卿的另一段记忆,他继续听着她说。

“小时候我妈给我报了很多兴趣班,那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对什么事情有兴趣,琴棋书画、舞蹈,样样都学,但是都一知半解。”阮卿叹了口气,“所以才会让她觉得我百事不成吧。”

“因为小时候学什么都半途而废,我什么都做不好,最后别人都考级了,都有特长了,只有我一个人花了很多钱,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到最后却什么都不会。”

“她从小就会说我,怎么什么事情都坚持不下来,我觉得自己理亏什么都不敢说,所以现在她依旧觉得我还是那个一点苦都不能吃的小女孩。”

“大人是很记仇的,他们好像很难看到我们的成长,记得最清楚的事情竟然还是很小的时候的事情。”

阮卿这么说着,忽然被顾景辞打断。

他说,“所以你觉得呢?”

“什么?”

“你也觉得你以前什么都没有学成是一件错事吗?”

“嗯…毕竟花了那么多钱,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确实挺亏的,要是我以前多坚持一下可能现在就不是这样了吧。”

至少有一技之长,至少有一件事自己有兴趣可以继续坚持下去。

她现在会觉得迷茫,原因不仅仅是因为生活得太平凡,更多的其实是因为阮卿一次次地问过自己,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内心的渴望到底是什么?

读大学之前,所有生活都围绕着“学习”,小学的时候为了考上最好的初中,初中的时候为了考上最好的高中,而高中也只是为了考上理想的大学。

到了真正读大学的时候,没有这样的目标了。

大二开始到了阮卿最为迷茫的时期,那个时候她会突然在想,自己现在这样没有任何目标,就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以后毕业了该怎么办?

后来真的毕业,她才发现天无绝人之路,有的事情是要走到这一步才发现并不是那么难。

现在大学生的就业率不太好,她其实很担心自己的能力不够以后找不到心仪的工作,没想到毕业以后还是找到了工作,并且当时也是满意的,虽然现在有些问题,但也会觉得其实不是那么难。

可是阮卿还是会想,要是小时候的自己,有一个兴趣和爱好,现在是不是也可以做点其他的事情呢?

比如当时跟她一起上过钢琴课的领家朋友,后来上了音乐学院,现在已经靠着这个曾经的兴趣和爱好赚钱养活自己了,她很有目标也知道自己喜欢什么。

阮卿最羡慕的就是这样的人。

而她呢,因为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大学的专业就随便念了,现在就像是朝生暮死的蜉蝣,在无聊地浪费时间和生命而已。

阮卿兀自想着,忽然听到顾景辞的声音认真,他说:“我认为那也不算是你的错。”

“嗯?”阮卿回过神来,“哪个?”

“兴趣班。”顾景辞轻抿唇,“你那时候年纪很小,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小孩子本来就是会不断地尝试,充满好奇心,遇到什么事情都想试一试,可以培养就培养,不能培养就放弃。”

“大多数的人都是这样的,能够真正喜欢上这些东西的人很少,家长也只是把孩子送过去尝试。”顾景辞扶了一下眼镜,“现在的家长太喜欢把这些错怪在孩子身上了。”

“不管是什么都觉得是小孩子没办法坚持,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可是是谁要求几岁、十几岁的小朋友,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坚持下来?”

“这本来就是错误的认知。”

“那我反问一句,为什么明明知道这些事情坚持不下去,还是不断地逼迫自己的孩子去做这样的事呢?”

“这就是中国家长口中所谓的爱和为你好吗?”

顾景辞端起水杯喝了口水,他说:“所以,在这件事上。”

“我依旧觉得你没有犯错。”

她只是不喜欢做那样的事情,她只是没有提起兴趣,只是尝试了很多都失败了。

可这并不是错误。

阮卿无奈地笑了笑,说:“也只有你会说我没错啦。”

她靠着膝盖,侧头看着顾景辞,说:“可是别人都会这么认为,特别是我爸妈会这样认为。”

阮卿又顿了两秒,说:“我也会。”

“因为我好像确实在那些事情上面,一件都没有坚持下来,我看到别人意气风发的时候偶尔也会想,为什么当初的自己没有坚持下来?”

“你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了。”顾景辞说,“也许是因为那些东西从来都不是你喜欢的,不喜欢的东西为什么要坚持?只要你找到你真正喜欢的事情,一定可以坚持下来的。”

“不过。”顾景辞稍顿了一下,“其实父母的想法也没有错,他们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成为更好的人,希望孩子能学到些什么东西。”

“只是人类很难互相理解而已。”

阮卿认真地听着,顾景辞没有转头看她,他的眼神放在了另外一个地方。

“要客观的来说,其实在这种事情上很难判断对与错,你们都没错,只是出发点不一样。”

顾景辞转过头来,抬了下手又放回去,他说:“所以在这种事情上,你不用觉得自己是错的,也不需要全盘否定父母的做法。”

“嗯,我知道。”阮卿说,“其实我没有怪他们,我知道的,他们所做的一切出发点都是好的,只是方式不对。”

“我只是觉得,为什么他们不能也站在我的角度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你很懂事。”顾景辞说,“父母虽年长,却不一定在这种事情上比年轻人做得好。”

“慢慢来吧,或许以后你们会互相理解,不要急,就算是父母,他们也需要慢慢改变。”

阮卿把刚才顾景辞说的话回味了好几遍。

她不得不感叹,顾景辞成熟又有条理,温柔又客观,他会站在她的角度先安慰她说她没错,然后会理性地跟她分析这件事到底应该怎么样看待。

顾景辞没有打扰阮卿自己思考的时间,他默默地起身去厨房洗了点水果切好端出来摆在她面前。

阮卿微微抬眸,说:“谢谢顾老师。”

“没事。”他又坐在她身边,“现在好点了吗?”

“嗯,心情平复很多了。”

跟家人的争吵无可避免,阮卿也不希望争吵变成她自己责怪家人和记仇的理由。

“等下要回去吗?”顾景辞突然问她,“刚才说不想被室友看到,那……”

“回的。”阮卿回答,“不然难道要在顾老师家借住吗?”

阮卿随口一说,知道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她俯身去拿水果,刚刚把一块西瓜塞进嘴里,忽然就听见顾景辞说了一句话。

“其实是可以的。”

阮卿:??

“咳——”

她被呛到,咳了好几下,半分钟后才转头:“啊?”

顾景辞认真解释:“我家有空房间,我虽然一个人住,但想着偶尔会有朋友可能会借住,所以一直都留了房间。”

“什么都有。”顾景辞说,“也不用装被套,甚至不用准备洗漱用品。”

阮卿终于把西瓜完整地咽下去,问了一句:“顾老师是在家开酒店的吗?”

“……”

顾景辞有时候很好奇阮卿这小姑娘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样的,怎么每次都能说出一些让他不知道怎么接的话呢?

“不过还是谢谢啦。”阮卿说,“我再休息一下可以吗?晚点会回去的。”

“我等下给室友发信息,说我一会儿回去。”

“你想休息多久都可以。”

顾景辞拿过投影仪的遥控器,他问:“想看点什么吗?”

“电影?”

“我都可以。”

阮卿觉得自己这个时候没有任何条件能提要求,她本来就已经很麻烦顾景辞了,现在当然就随便他来选就好。

“顾老师看什么我就看什么好了。”阮卿说,“反正其实我也不会选。”

顾景辞沉默了会儿,在电影菜单里选了很久都没有选好,最后他有些无奈地低低叹了口气,说:“我确实不知道你们小姑娘喜欢什么。”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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