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这个仙尊我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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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音入密是直入识海的法?术,宗主实在焦急关切,传进来的声音震耳欲聋,想打个雷盖过去都?困难。
顾在水心?头一沉,呼吸隐约滞涩,低头望向面前仍乖乖抱着自己胳膊的小娃娃。
小心?魔不知听没?听懂,清秀黑眸微微睁大,依然仰了头望着他,水洗似的湛亮眸光显出柔和疑惑。
“不是的,是他们——”
迎上黑眸里的光亮,顾在水胸口窒闷,磕磕绊绊开口解释:“我没?有要伤你,是他们在外面瞎操心?。我一会儿就去把?他们砍成十八段,剁得碎碎的——我不伤你,你别怕,你不是他们说?的心?魔,你是我的……”
他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定位小心?魔的真正身份,却又?觉得无论哪个都?不合适。
徒弟的称呼在嘴边盘桓一瞬又?咽了回去,因为一时?想不出该怎么说?,话尾也无从?着落地空了一瞬,反而让整句话意外完整成了另外的含义。
少有见到?爱人这样窘迫的时?候,陆灯眨眨眼?睛,眉梢沁着笑意弯下来:“嗯。”
顾在水怔忡着低头,还在迟钝地思索着小心?魔刚刚究竟是不是开口说?话了,想象过不知多少次的清凌嗓音已清晰地落在耳间。
裹着肚兜的小娃娃摇摇晃晃爬起来,满满抱住他的手臂,藕节似的胳膊白皙柔嫩,脸颊被通红的肚兜映上淡淡粉色,仰起脸朝他亮出笑容,一本正经重复他的话尾:“我是你的。”
“……对。”
顾在水怔了一阵才明白他的意思,心?头蓦地一跳,脸上瞬间烫得堪能炼丹。含含混混应了一句,别开脸声音愈低:“他们敢欺负你,我帮你去揍他们……”
一个一个的揍,然后再想办法?多弄点金风玉露回来。
小心?魔似乎很懂事,没?有缠着他玩闹,听话地松开手臂。仰头正要开口,宗主火急火燎的神识已经在识海里刮起了阵阵微风。
顾在水眼?疾手快地帮他按住了肚兜。
陆灯:……
眼?睁睁看?着小心?魔低下头之后的神色愈发奇异复杂,天水真人心?头愈慌,眼?疾手快捡起那半片袖子把?人一裹:“我这就去!”
陆灯还在低着头研究自己光屁股的新造型,顾在水的神识已化?作剑光,咻地出了识海。
……
出征天门大会的头一天,整个未央宗长老级别以上的存在都?被纯钧峰峰主追着拿剑鞘揍了一顿。
从?那个叛徒口中逼问出师弟可?能生了心?魔的秘密,宗主担心?得直掉眼?泪,一边被师弟按着拿剑鞘暴揍,一边飞鸽传信给药谷,想要问清楚斩魔丹具体的副作用。
身负重任的鸽群才一飞起来,就被顾在水一剑扫落,带回去烤成乳鸽当了路上的干粮。
纯钧峰峰主用丝毫没?有倒退的战力悍然压下了有关心?魔的流言,当天过了正午就带着弟子们出山,走上了往天门大会的大路。
还顺便抢走了宗主刚出生的小儿子做好没?来得及穿的小褂子。
宗主哭得更伤心?了。
未央宗外的日色很好。
明亮得有点儿晃眼?的阳光散落下来,晒得人懒洋洋的,脸颊都?带着暖融融的微痒。微风在林间跳跃,偶尔送来清脆鸟鸣,缭绕在山周用来增加神秘感的薄雾越走越淡,一不小心?就会被未散的雾气?扑上一脸的细软湿意。
未央宗内苦修的年轻修士们平素难得出门,好不容易盼着有出来的机会,本该是最兴奋难抑的,此时?却个个脸上带着忧色,连马匹都?走得心?事重重。
“大师兄,师父还好吗?”
马车走了一路,车厢里始终都?全无动静。前几年新收的小师弟小心?翼翼凑过来,抱着捡回的果子分给师兄弟们吃,不无忧虑地往车厢里望了一眼?。
大师兄同样担忧不已,却毕竟没?像几个师弟那样坐立不安,只是沉稳地接过果子咬了一口,望着车厢轻叹口气?。
师尊虽然大发神威地把?整个未央宗带名字的人物都?揍了一遍,他们这些?内门弟子却都?清楚,师尊生了心?魔并不是假的。
若不是生了心?魔,师尊也不必特意前往药王谷求取丹药,更不必扛了那一大麻袋丹药回来。他有几次去静室给师父送茶,偶尔瞥见师父吃药,都?是嚼都?不嚼一枚枚生吞,可?见难吃到?了什么地步。
原本师父说?准了吃过药就不碍事,他们却偏偏在这当口护卫不力,叫外人混了进来。师尊口中说?着无事,却一带他们出来就立即在马车中闭关潜修,眼?下究竟是喜是忧还难以说?得定。
“师父说?无事,应当是不必太多想的。”
沉吟良久,大师兄还是没?把?更多的内情说?出口,只拍拍他的肩:“去玩吧,不要担心?。”
小师弟有名字,叫梁牧,不知出身,是师尊亲手在山下捡回来的。虽然没?有灵根,锻体却练得比谁都?结实,修习剑术时?天赋也出众,师兄弟们没?少替他惋惜过。
小师弟的性情没?什么问题,除了因为年纪小,多少贪嘴些?,连因为天赋自怨自艾的时?候都?少有。只是毕竟出身神秘,万一和什么不该牵扯的势力有关,到?时?候又?是一起血雨腥风。
若是往日,师兄弟间有些?话该说?的也就说?了。可?这次出的叛徒同样也是纯钧峰上的人,小师弟来路不明,师兄弟间友爱固然是必要的,却也不能不额外多加些?小心?。
师尊的情形不明,大师兄油然生出浓浓责任感,半个字也不多说?,拍拍小师弟的肩,依然寸步不离地守在马车边上。
……
车厢里,天水真人正襟危坐。拢在袖间的手动了动,指尖沿着小褂子的缝线,又?换了个方向。
衣襟从?这里缝上,留出系带,然后再从?下面穿过去,打个扣就能系上……
天水真人沉吟良久,放下宗主幼子的小褂子,在脑海里飞快地过了一遍,阖着双目摸起一块布料。
马车慢悠悠向前走,纯钧剑威风凛凛地布开结界。丝毫没?有相关天赋的天水真人最近都?在发奋研习纺织缝补的手法?,今天已经和昨天同比少扎了六次手指头了。
众人出来得早,这一路也并不如何着急,慢悠悠走到?天黑,也不过堪堪走出未央宗外群山,到?了山下的镇子里。
修仙者讲究清心?寡欲,风餐露宿也是常事。宗门内都?是风鸟花月之类的清净雅地,难得回到?人间繁华,几个年纪小些?的弟子都?按捺不住兴奋,等到?安置下来,就一头扎进了熙熙攘攘的集市中。
大徒弟原本还想守着师父护法?,却不料天水真人竟也不再闭关,反而格外宽容地给所有弟子都?放了假,只说?好好玩过一晚,明日再正经赶路修炼。
大徒弟心?中担忧,反复看?师尊脸色,见确实神完气?足不似受伤,才终于稍稍放心?。也领着小师弟一起去了集市,准备给马匹换上几枚星元钢锻造的蹄铁,好为后面要赶的长路再作准备。
弟子们都?已离开,顾在水才终于布下结界,盘膝坐在榻上,服了两枚斩魔丹再度神入识海。
他今日也走马观花地绕了集市,心?有所感,识海也自然有所改变,原本清净的河边竟有了星点灯火,远处也模模糊糊有了热闹集市。
只是识海中难以留存活物,虽有灯火集市,却都?只是幻影,依然安安静静地映在河中,同月色交映成满河的五光十色。
小小的身影坐在河边,依然穿着红肚兜,怀里抱着他留下的半个袖子,静静望着河面的波澜。
灯火在河水里跃起,扑落在清黑眸底,染上浅浅淡淡的碎芒。
反倒显得更安静寂寞。
顾在水原本急促的步子缓下来,心?头悄然漫上些?无声闷窒。
识海和外面不能连通,小心?魔就只能在这里等他,一个人,守着这条河,守着他留下的些?许痕迹,一直等到?他回来——
顾在水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心?魔都?非得和主体争那一具身体,为什么即使生出灵智,也无法?和原本的神魂和平共处,最后总要落得个你死我活的惨烈境地,甚至宁肯拖得主体也不得飞升。
实在是……太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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