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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妙禾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脑子里浆糊一般,迟钝了?许久才渐渐反应过来?。
她顾不得羞赧,连忙说:“那?还?不传大夫?”
这种东西到底是对身体有害。
韩尧却苦着脸:“王爷他不许传……”
孔妙禾了?然,他心?性高,觉得此事难堪,不肯声张,倒也正常。
但她顾不得许多:“不行,赶紧传太医,王爷发怒,就说是我叫的。”
孔妙禾又折返回屋子里,不知怎的,一颗心?跳得厉害,有些后怕又有些茫然,他总是如此,宁愿被误解,也要一句话不解释。
王府里忙上?忙下到五更天,晏子展终于在药物作用下,沉沉睡去。
也只有在此刻,孔妙禾才敢守在他床边,细细打量他的模样。
他身上?有外伤,合欢散的药性虽然短暂,却也对身体造成了?实实在在的伤害,他的唇色发白?,好在脸色渐渐恢复了?正常。
孔妙禾看着他沉睡的侧脸,心?中百味杂陈。
其实今夜的他,似乎也不算太混蛋。
孔妙禾安分了?些时日,晏子展睡了?一日过后,终于也恢复了?正常。
他们二人闭口不谈那?夜发生的事,只当是为彼此留下最后的一点体面。
可事后孔妙禾问过晏子展,那?夜到底是何人设局,他也耐心?地?同她解释。
晏子展作为太子殿下最得力的幕后支持者,在这几件案子事发过后,终于渐渐被人察觉出来?。
二皇子彻底失势,但不妨碍他心?中滋生了?滔天的恨意。
“应该是二皇子那?边的人,我察觉到酒中有异,只想?着他们没有胆量在宴席上?毒杀本王,还?是喝了?少许。”
“却不知道是……”
竟是合欢散。
“本以?为他们想?借机献上?女子来?抓住本王的把柄,却没想?到他们本来?的意思就是——”
“杀掉本王。”
“本王推开那?名女子的时候便发现有异,她绝非普通女子,是有武功的。”
“所以?本王也察觉到,他们的目的,兴许一开始就是想?要下药,好让那?女子接近本王,再趁机将本王除掉。”
“本王不喊太医来?看,也是想?告诉他们本王还?很?虚弱,无力反击。”
孔妙禾看了?他一眼,接上?:“王爷还?撤走了?院落里的府兵,就是等待他们不甘心?再次出手。”
晏子展赞许地?看了?她一眼,笑:“是。”
他们相处愈久,就愈默契。
那?夜的情况便是如此,孔妙禾点点头,又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她想?,到底是她误会晏子展在先,总要有些补偿,心?里才过得去。
在此之后的日子里,她尽量顺从晏子展的心?意,偶尔心?情愉悦还?会提醒晏子展要防范敌人。
她这个人到底没有什么复杂的心?思,谁对她好,她就要偿还?。谁伤害她,她也要讨还?。
晏子展除了?心?思不在她身上?之外对她还?算体贴。
更何况,她也不想?要他的感情。
晏子展笑话她草木皆兵,她却一本正经?:“王爷现在在明处,敌人在暗处,肯定没有死心?,万事都?要多防备才好。”
晏子展只是笑,似乎难得见到她如此乖顺。
夏去秋来?,大俞国却出了?一件大事。
西境来?报,西和国来?犯大俞边境,已?然交火。
大俞国上?上?下下,就战事统筹,商讨了?整整一日。
却拿不出定论。
大俞善战的将军都?在边境守卫国土,朝中剩余的军侯,不是年迈就是没有作战经?验,想?要应对善战的西和国,竟无人能出征。
晏齐礼气血方刚,提出亲征,圣上?没有即刻下旨,朝中大臣们却各个惶恐十分,称太子乃是国之储君,万万不可涉险。
孔妙禾听着晏子展的陈述,静静的,说了?声:“王爷想?去,是么?”
晏子展握笔的手顿了?顿,抬起眸来?,却笑了?:“什么时候学会窥探本王的心?思了??”
孔妙禾却叹了?口气。
她原以?为书中的剧情已?经?被她打乱了?不少,却没想?到这个关键情节还?是出现了?。
原书中,西和国来?犯,太子欲亲征,晏子展认为不可。
一来?太子好不容易站稳脚跟,亲自带兵未免犯险;二来?太子新婚燕尔,上?了?战场,方婉宁少不了?担忧重重。
在书中,这第二条理由?自然更为重要。
于是这一日,故事依旧按照原书的轨迹发展,晏子展请命带军出征。
他称自己是孤身一人,了?无牵挂,何况他有统军之能,难得借此机会可以?驰骋沙场,是他向往已?久。
太子没有坚持,最终同意。
朝臣们也各个都?赞同晏子展主帅出征,圣上?下了?谕旨。
……
但孔妙禾也知道,书中这一战打得十分吃力,晏子展也在这一场战役中,受了?重伤,甚至于腿落下了?残疾……
她望向晏子展的眼神里,不知不觉带了?些怜悯。
晏子展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
“本王还?没有出征,你就料定本王要败北?”
孔妙禾摇了?摇头,拽下他的手来?,犹疑地?说:“王爷不能再选出一个人来?统帅么?”
晏子展拿起笔在案上?书写,闻声瞥了?她一眼,失笑:“不想?本王统帅?”
难得她能露出小女儿心?性,竟也知道舍不得他。
“有危险,王爷非去不可么?”
孔妙禾眉尖若蹙,忧思一点点蔓延开来?。
更何况晏子展这一去不知几月,她原还?指望着趁着晏子展今日心?情尚好找个机会把药方骗过来?。
晏子展最后一笔提起,随后放下狼毫,他含着零星笑意看着孔妙禾,薄唇轻抿,只是摸了?摸她的头,似在宽慰她。
到底孔妙禾一句话阻止不了?他前去西境。
……
出征前一日,王府来?了?一位贵客,太子妃方婉宁。
孔妙禾出门迎客,抱歉地?笑了?笑:“太子妃,王爷不在府中。”
方婉宁摇摇头:“婉宁不找皇叔,正是来?找阿禾姑娘的。”
方婉宁带着孔妙禾去了?南安庙,说是要替晏子展祈福。
南安庙里香火鼎盛,香客众多。
孔妙禾跟在方婉宁身后,莫名心?中也宁静了?下来?。
两人穿过人群,进入主殿。
方婉宁牵着孔妙禾,笑:“小皇叔从小便不亲近人,我和太子殿下时常在想?,究竟将来?有什么女子能入他的眼,能懂他那?别扭的性子。”
“却没想?到,当真?有这样的女子出现。”
孔妙禾眨眨眼,有些无奈,这话里话外,总不会以?为她是晏子展贴心?之人吧?
看来?那?个臭脸王爷是真?的演技不错,竟能骗过所有人。
“我与太子殿下按理都?该称一声小皇叔,可我们三?人从小一处长大,年龄也相仿,我与太子殿下心?中,一直当小皇叔是自己的兄长。”
孔妙禾静静听着,看着方婉宁娴静温淑的侧影,莫名替晏子展感到一阵悲哀。
他若是知道方婉宁一直将他当做兄长,该是什么表情?
“如今兄长出征,婉宁没有什么别的能做的,只好来?替兄长祈福,求佛祖庇佑兄长安然凯旋。”
“婉宁也知道”方婉宁带着歉意笑了?一笑,如春风拂过人面,“兄长受婉宁之托,本是代替太子殿下出征,心?中难免有些愧意,但好在兄长自小胆识过人又有龙韬虎略,这次出征定能拨乱反正,还?西境安宁。”
方婉宁说话声音柔柔弱弱的,言罢就上?前几步敬香。
留孔妙禾一人怔怔站在原地?。
原来?是方婉宁向他开过口,难怪她劝说无效,晏子展也不为所动。
她轻轻一哂,摇了?摇头。
大殿内香烟缭绕,孔妙禾一颗心?,也像层层缠绕,沉甸甸的。
……
两人出了?殿门,云后慢慢移出了?太阳,孔妙禾微眯着眼。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一下子变得悠远起来?。
“太子妃不如先行回去,阿禾想?去方便一下。”
方婉宁笑得恬静:“让小阿弥替你指路,不要紧,我就在此处等你。”
……
孔妙禾回来?的时候,意外地?看见了?晏齐礼正站在方婉宁身侧,似乎在替她擦去额间的汗珠。
而两人身后,站着晏子展,他侧影锐利,五官的轮廓十分清晰,正看向北面,不知在想?什么,目光停留在一处。
孔妙禾的步伐逐渐轻快起来?,走向几人。
原是太子殿下听闻方婉宁在此,特意接她回府。
晏子展与太子在一处,便一同来?了?。
孔妙禾看着太子太子妃离去的背影,有一瞬的发愣。
身后晏子展的声音轻轻拉回她。
“走吧,阿禾,我们回府。”
秋风在这一刻摇起树影,晏子展望着孔妙禾被风翻飞起的衣角,轻轻勾了?勾唇。
翌日天未亮,王府里灯火通明。
这座王府的主人今日就要出征,下人们里里外外,在做最后的准备。
孔妙禾安安静静站在一侧,看着晏子展穿上?战袍。
她走上?前去,嘱咐他:“王爷,金丝软甲要带着,上?战场一定要穿上?。”
“一定要平安凯旋。”她说。
她纵然知道现在形势都?有变化,兴许晏子展并不会像书中的原剧情那?般,落下残疾。
但她还?是有些发慌,书中对战役的描述太少。
她不知道按照原剧情的走向,晏子展到底是为何受伤,但她总有一种隐隐的直觉,这伤绝不是战场上?受的。
晏子展含笑看着她紧张兮兮,对他叮嘱。
心?底里柔软一片。
他看着她,企图将她的音容笑貌全部封存在脑海里,好让他度过苦战的那?些日子。
没有她在身边,他会少了?很?多乐趣,也会少了?很?多牵挂。
他有多想?将她带在身侧,就有多想?让她留在府中。
他想?携她而行,却也想?府中永远有一份牵挂能让催他尽快凯旋而归。
他深深望进她眼里,双手扶住她瘦弱的肩。
“阿禾,本王……”
孔妙禾探寻的目光投在他身上?,他忽地?心?中一紧。
“罢了?,等本王回来?。”他弯了?弯唇角,放开了?她。
“姚集韩尧本王都?带走了?,府中有什么事宜,你就与滕英商量。”
“但……”
注意分寸,不要离他太近。
他将后半句话吞进肚子里,自嘲地?笑了?笑。
他何时小气至此。
孔妙禾目送着晏子展骑上?战马,马蹄声起的时候,扬起一层又一层的灰。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了?,她还?痴痴站在门口,愣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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