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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二月初六,此时春光正?好,少云风清。
“你?如今才是我的情劫。”
嚣厉在他身后含蓄地说,晗色从?来没料到有朝一日会听见这样的情话,登时脸红脖子粗。
出走之前,臭黑蛟鲜少给?好脸色,言行举止时常凶恶,谁知道这一趟有疾而终的逃跑之后,他竟然彻底地转了性。能认错和?主动挨揍,晗色便?已经觉得到了他的极限,没成想反差更大的还有这么一出。
天知道他先前有多期待他和?自己说一句,我亦欢喜你?。
晗色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但一想到自己睡了一个月,心里便?对嚣厉有说不出的气闷。或许他跑出鸣浮山的那一天真的受了很重的伤,才需得修养一个月,不会正?是这一个月的惨状让嚣厉反省了吧?
他越想越像是这么一回?事,于是耳朵红归红,依然不想搭理他,扯扯衣摆继续到处闲逛。
嚣厉竟也一直跟在后面,走了不到半刻就到了他身边:“你?刚醒来,烧还没退,要不先回?去休息?”
晗色抬起袖子遮住靠近的他,上下两?片唇飞快地叭叭:“我又不是陶瓷,醒了就差不多好了,都?休息一个月了,还睡什么睡啊?你?要休息自己去,别老跟着?我,跟屁虫似的,惹得我一身鸡皮疙瘩。”
“你?从?前不也一直跟着?我吗?如今换我,公道得很。”
晗色背过身快步走着?,边走边嘴硬:“哦豁,那倒是。那会你?不喜欢我,现?在我不喜欢你?,的确是相当公道。”
嚣厉当即拉住了他的袖子,有些难以置信:“你?不喜欢我?”
晗色抽走袖子不解答,加快脚步,一边等着?,看嚣厉还会说些什么大出所料的,例如“我那会绝非不喜欢你?,只是太作”。
不过没有。可能大黑蛟脑子没转过来,也可能——当时的确不喜。
晗色敲敲脑仁不想了,眼前方是正?经。一个月没影,方才见到了水阴,其他人还没见到,他想挨个去串门好热闹热闹。
“晗色……你?想去哪?”嚣厉又走到他身边来,笨拙地想搭话。他个子高,两?步当晗色三步,走再快也甩不掉他。
“去找方洛玩。”晗色不看他,也不搭茬了。
“方洛可能有些忙。”嚣厉有些紧张,“要不去山阳家?歧川也行,他又有了新藏品,很别致的。”
“怎么不说临寒?”
“……他也很忙。”
嚣厉手心冒汗。这种感觉很奇妙,他心中千真万确地为着?眼前人的一举一动而牵扯心弦,那些肮脏血腥的东西,他想抹去,再不济也要遮掩。
“还有少睢呢?”晗色嘴快,刚说完就意识到什么,霎时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别管他了。”嚣厉脸色发绿,干巴巴道,“也不知道他躲哪,过几?天就让他滚蛋。”
晗色抓狂地挠了挠脸,干脆小跑起来,当真是要被嚣厉恼死了。
没跑多久,快到方洛家里时,他在弯曲的小山路拐向时看到了一个黄衫姑娘,身旁跟着?一头?逆着?光的浅白小鹿,有些疑惑地停下了。
嚣厉紧跟着?他停下,口干舌燥地轻声和?他介绍:“那女?子是方洛的家眷。你?一直睡着?,不知道她。”
晗色眉毛飞得老高,八卦心涨得冲天高,整整衣摆便?挥手上前去:“嫂嫂好!我是方洛哥的臭弟弟,前段时间不在,错过了交份子钱和?喝你?们的喜酒,对不住对不住。”
那女?子看见他们两?人并肩而来,落落大方地福了一个礼,笑道:“弟弟好,既是和?嚣哥同行,你?便?是晗色么?方洛和?我提过许多次,总算见到你?了。”
晗色到她两?步前停下,见她面善亲和?,容貌妩媚,气质则英气爽朗,第一面就觉得十分?有好感,只是觉得有些熟悉。而在她身后,那小白鹿竖着?耳朵,安静乖巧地站着?。
“是我是我。”晗色目光从?小鹿身上收回?来,不好意思地笑着?轻问:“我是不是在哪见过嫂嫂啊?”
女?子也向嚣厉福身,那大黑蛟在外人面前便?十分?高冷,冷淡地嗯了声。
“是吗?”女?子仔细端详他,笑答:“我虽没有印象,但想必我们是有缘的。我叫阿朝,刚到鸣浮山上一个多月,晗色,很高兴认识你?,你?与方洛所说的一样,活泼可爱,还生得特别好看。”
晗色还是第一次受人当面夸,呆毛忍不住翘了起来:“嫂嫂也很好看!嫂嫂养的宠物也特别漂亮,那是什么品种的小鹿啊?”
此言一出,阿朝、嚣厉皆愣住,甚至连那头?朦胧的白鹿也睁大了眼睛,仰头?来看晗色。
“汝见得吾?”
“什么小鹿?”
白鹿和?阿朝异口同声,嚣厉蹙着?眉环顾四周。
晗色懵圈了,那白鹿抬起脑袋来,不知怎的竟有和?猎豹相似的泪沟,乍看就是一副成天以泪洗面的倒霉像。
“切莫声张。”白鹿跺了跺蹄子,“旁人看不见亦听不见,吾乃鸣浮山山神。”
晗色脑门冒出一排问号和?感叹号,见阿朝一脸茫然,忙改了口:“哦,是我记错了,把从?前见过的人和?嫂嫂混淆了,刚清醒脑子有些糊涂,嫂嫂别见怪,嘿嘿。”
阿朝笑起来:“你?真有趣,来找方洛么?他还没回?来,不如两?位移步寒舍,我冲些茶与你?们。”
她一侧身,那自称山神的白鹿也跟着?移步,晗色好奇心都?要爆炸了,便?腆着?脸应好。
嚣厉欲言又止,伸手想将他拉回?来,身后不远就传来方洛的声音:“嚣哥,你?们怎么来了?”
晗色听见声音赶紧回?头?望,一眼看见三个帅哥一块儿赶来,后头?两?个是山阳水阴两?口子,前头?那个身材高大但模样十分?清俊,眼神还有些呆,有种呼之欲出的熟悉的憨憨气质。
那青年见到他,顿时笑出十八颗牙齿:“小晗色!你?回?来了?”
晗色倒吸一口大气,推开挡路的大块头?黑蛟跑上前:“这白花花的门牙……你?是方洛?”
方洛啊了一声:“哦对,你?还没有见过我化为人形的脸……咳咳,我长得丑,不用?太在意哈。”
晗色仰着?头?看他,听到这要笑喷了:“胡说八道,你?这张脸明晃晃地写着?两?个大字,好看!”
“方洛,这下你?可信我没哄你?了吧?”阿朝温柔地笑起来,“晗色也说你?好看,只你?一个人在那妄自菲薄。”
方洛看向她,眉目分?明亦含笑,却?好像是要哭出来了。
晗色心头?疑惑,这时山阳挤过来摸他脑袋:“许久不见了,小家伙,我帅还是他帅?”
水阴当即去拍他的手笑骂:“臭不要脸,晗色别理他,脑袋伸来给?我摸摸,我看一下还发烧不?”
山阳赶紧反抓他的手挤眉弄眼,但不远处的大黑蛟显然是听清和?意识到了,脸色瞬间乌沉沉的。
晗色歪着?脑袋主动给?水阴试温度,回?头?时,嚣厉脸色乌云转晴,小幅度地冲他笑起,容光内敛,而不可方物。
只是奇怪,他明明才是鸣浮山的老大,在此盘踞多年,此地算是他的家。可是此时此刻,他们一群人在路的这一边,只有嚣厉在前头?。阳光这般好,他偏偏看上去孤冷寥落。
晗色到底还是被扎到了眼。
一行人到了方洛家里蹭阿朝泡的茶,言语之间,方洛压根不知道晗色出逃过,只以为他是自闭到去修炼了。而晗色更大出所料的是,阿朝竟然就是那个他第一天到鸣浮山来时,刚烈地斥骂“妖怪,你?不是喜欢我,你?是馋我的身子,你?下贱”的人间女?子。
山阳强作镇定地热场合:“害呀,阿朝姑娘是被我们傻大个的一片赤心打动了,才改变主意和?他好的。”
晗色八卦地扬起了眉:“哇哦~”
方洛自己红着?耳朵不说,水阴替他解围,搂了晗色挨着?坐:“洛哥是追了嫂子两?辈子的,等了两?百年,才把前世?的所爱找到了。虽说起初追嫂子的方法?简单粗暴了些,但也算是守着?礼,多守护,少打扰。那一片痴心足得很,最后才打动了人家。”
说着?水阴悄悄把晗色搂着?和?嚣厉拉开距离,暗戳戳地内涵人:“真心相待才能追到心上人嘛。”
嚣厉喝着?茶,面色如常地撩起衣摆往晗色身边坐近。
“前世?今生啊?”
晗色愣了下,侧首飞快地瞄了一眼嚣厉。他私心觉得前世?与今生不能混为一谈,但更清楚各人有各人的看法?,没必要强行令他人趋同自己。
他看向对面坐一块的方洛阿朝,她看向他时满眼缱绻,他亦神色柔和?,对视间情意有如实质,的确不像强抢来的良缘。
“那可真是……”晗色想说几?句吉利话,却?忽然看到阿朝身后趴着?的白鹿眼中淌出了泪水,顺着?它的泪沟,坠落到了虚空里。
凡人在幸福微笑,山神在黯然悲伤。
待到日暮,众人各回?各家,晗色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又抓不住什么头?绪,走前那白鹿还朝他挥蹄子告别:“后生,汝与神有缘。”说完,祂便?转头?跟着?阿朝走,瞬息消失在夜色。
晗色只得摸摸后脑勺回?去。
嚣厉在身边亦步亦趋:“你?先前在阿朝身边看见了什么?”
他随口一说,心不敬畏神:“啊,看见鬼。”
嚣厉煞有其事地认真问:“可怕吗?”
晗色眼角一飞:“还是尊上更可怕。”
嚣厉点了头?:“倒也是。”
这反应逗乐了晗色,他扭头?憋住笑,故意拉着?个小脸:“那就是了,我可不想和?个比鬼还可怕的家伙共处一室,我今晚随便?找个地方躺坑里睡觉,请尊上别烦我。”
他快步出几?步,腰身忽然叫身后人捞住了,嚣厉也拉着?个脸:“不、成!”
“诶诶你?干嘛!”晗色被搞得有些后遗症,还以为他要干什么,谁知下一秒他就叫嚣厉揣怀里瞬移回?了他的洞窟,那三面墙的灵珠闪得他差点瞎了。
“你?的伤没好透,你?需要我。”嚣厉上手来扒他的衣服,晗色挥去一拳想过去,左肩忽然发起疼来:“沃日……怎么搞的?”
嚣厉手忙脚乱地抱住他往窝里躺,回?头?手凭空一抓,将镶嵌在墙壁上的灵珠抓了一颗过来,而后低头?以齿咬开晗色的衣服,捏碎灵珠小心贴了上去。
两?人的眉目近在咫尺,晗色呼哧呼哧地瞪他:“这是你?干的什么好事?”
嚣厉用?灵珠的粉轻轻揉着?他左肩:“我的佩剑过于霸道,剑气不小心伤到了你?……”
“你?老子娘的……起开起开!”晗色气炸了,“你?果?然就是因为那会太虐我现?在才对我好的是不是?!”
“我,”嚣厉语无伦次,“我的确对不起你?,可我如今对你?好不是因为愧疚,而是因为我喜爱你?……”
晗色顿时像个放气的河豚,绯红蔓延到了脖子里。
嚣厉治疗着?他的左肩,低头?吹了吹,便?看见那红晕也蔓延到了肩头?。他错愕地看他:“晗色,你?和?我睡觉时反应都?没这么大。”
晗色满脸通红,抬起腿就踹,嚣厉这回?有准备,瞬移到了七步外,一如惊弓之鸟。
“睡你?个头?!”晗色嚎了一嗓子,背过身不看他,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知道了,我不碰你?。”嚣厉整整衣摆就地打坐,“刚给?你?涂过药了,你?要是有余力可自行运周天,累了就歇,我在这,有事喊我。”
晗色背对着?他也打坐,胡乱拢好衣襟,也没细看左肩。从?前榻上滚得跟麻花似的不觉得什么,此时此景却?不知为何让他躁动不已。
忍了一时半刻,晗色憋不住了:“嚣厉,你?……变得让我有些害怕。”
嚣厉看向他单薄的背影,低声:“你?可以这样想,从?前我因为有旧伤在身才喜怒无常,如今得了药治疗心疾,所以脾气变好了些。晗色,你?不需要有心理负担。”
晗色哈了一声笑:“余音的泪这么有效的吗?”
“是啊。”嚣厉不自觉地抬手摸心口,“那是金鳞鲛,海内最忠诚的妖,他们至纯至忠,是最至死不渝的妖了,这是他们的天性,以至于成了药性。可你?知道吗?他们的第一滴眼泪是最好的药,相反,最后一滴眼泪却?是最难解的毒。”
晗色本身是个小话痨,赶紧接过包袱:“我不知道啊,而且,第一滴泪还能确认,可谁知道最后一滴泪是哪一滴?”
“金鳞鲛的第一滴眼泪,向来都?是为了化成人形,为了选中的伴侣而流。最后一滴眼泪,则和?剖去心头?血一个道理。”嚣厉有了无穷无尽的倾诉欲,“流完那一滴泪,他们原本光洁的腿会慢慢的长回?鳞片,然后会蔓延到腰,应该是顺次到胸膛,后背,最后到腮边,耳后,鱼尾化回?来的那一刻就是他的死期。这个过程不超过七年,到那时,他会变成海上的泡沫,就好像这世?间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死得无影无踪。”
晗色听傻了,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嚣厉一口气说这么多的话:“你?知道的真清楚……”
“毕竟是我亲身所历。”
晗色无声地吸了一口大气,恍然间感觉到,大黑蛟真的要把自己心中那扇紧闭的门向他敞开了。
“你?要听吗?”他轻声说,“只要你?想听,我为你?说到四季轮转。”
晗色紧张到吞口水:“老子、老子才不想听呢。但是!老子觉得,我对你?一无所知,而你?对我却?知根知底,这不公平,我就是为了充盈我的情报库,才听你?在这说书的。讲吧讲吧!”
他内心一阵狂澜:卧槽!
“我在东海时,曾有一个特别重要的朋友。你?曾质问过我为何不爱屋及乌,想来是少睢和?你?说过几?句,但也不会说太深,因我不想再提。”
晗色抠手手:“就是那位天天给?你?唱安魂调的青梅竹马,试婚对象?”
“是他。他被送到我的龙宫来时,放在一个巨大的珠贝里,不像个人,只像是某种更类似人的灵宠,所以我只简单地叫他小鱼。但他确是我见过的海里最美丽的生灵。”嚣厉顿了顿,“刚才说到金鳞鲛是最至死不渝的生灵,我母亲挑他来做我的试婚对象,你?可知是为什么?”
晗色摇头?:“不知道。”
“她想着?,若我能喜欢上他,他也对我绝无二心,也许就能令我明白情爱之道,来日避开情劫凶险。”嚣厉神色漠然,“挺天真的。”
晗色咳了咳:“难不成你?没喜欢上竹马?”
“他化为人形后,我待他如朋友。”嚣厉无意识地抓了心口处衣物,“我少年时也混账,那时不知道怎样才算是情爱,我只是以血饲养着?他,想着?哪一天他会换成一个温柔如水的姑娘,来到我面前,那就是情了。可是我没想到,有一天他忽然化作了一个少年。那时山阳怀疑他是偷偷喜爱上了龙宫里的雌妖,我怕母亲继父也这样想,继而赶走他。我便?先到他们眼前,谎称说,其实我啊,天生便?喜欢俊俏的少年郎,不爱姑娘家。”
晗色唇角扬起来:“你?还有过这样的时候啊……后来呢?”
“后来,我在东海的朋友除了山阳,多了他一个。他没说过为谁褪去鱼尾,我也不在意。”嚣厉手里总是想拿着?点什么东西,便?从?墙壁上再抓来一颗灵珠,搁手里盘着?,“有段时间东海很不太平,诸位龙子都?被派出去镇压各族,我也在其中。我怕他独自留在龙宫里叫人欺负,去哪便?都?带着?,倒是山阳没和?我一块。白日打仗累得要死,晚上回?来入睡总做些厮杀的噩梦,他便?唱安魂调安抚我的梦境。”
说到这儿他安静了许久,晗色听到他在笑:“海妖之声,比美梦更像美梦。”
晗色也屏息:“有什么不妥吗?”
嚣厉继续干巴巴地说过往:“我有次打仗受了伤,自那后开始察觉到灵脉阻塞,心脉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全然以为是打仗的缘故。直到……一年后吧,东海翻天了。我继父大限将至,我母亲随后也病重,东海即将指定新主。我赶回?去怕见不到他们最后一面,刚回?家,四弟死在我宫里,将兵便?来逮捕我了。”
“……”晗色汗颜,“豪门真是有风险。”
嚣厉被他逗笑了:“对,不愧是你?,一语中的。”
晗色也笑,眼睛酸酸的:“这和?小鱼有什么关系?”
“阴谋诡计是忌惮我的兄弟使的,当然,那是之后才知道的了。”他长笑,“那时觉得有蛮力就够使,旁人冤枉我又如何,清者自清,自有人会证我清白。于是我拒捕,还没去见我母亲呢,干什么就要在这当口把我抓起来,不是群东西。”
“谁也不让步,结果?我们便?打了起来。混战里,我突然听到小鱼在唱歌。那一瞬间我以为他让人抓来威胁老子,我他妈气炸了,然后……”嚣厉的笑声大了些,“气到七窍流血了。”
晗色意识到了什么,心口猛然一抽:“……为什么?”
“因为他没有爱上姑娘,他为之褪去鱼尾的人也是一个男儿。那人给?他取了一个比小鱼好听百倍的名字,叫汝安。那人天生不足,大部分?时间得坐在椅子上,也是见鬼了,这病秧子都?能让他喜爱,真他娘绝了。”嚣厉低笑,“汝安为他流第一滴泪,做医他的药。汝安为他流最后一滴泪,做困我的毒。什么安魂调,不过是激发老子心脉里的毒发作的引子罢了。”
晗色转身而去,看到他低着?头?,手还在不自觉地捏着?,指间只剩些碎粉末,地上只有灵珠的残骸。
“再然后,我入了水牢。那时老子头?上都?长角了,半只脚踩进化龙的门,如果?没有汝安,我能将整个龙宫掀成废墟……”
晗色到他身前去坐下:“没事,现?在你?出息了,可以掀他们了。”
“不能了。”嚣厉指指心口,“护心鳞让汝安的男人给?挖了。我此生化不了龙,只做一条低贱的黑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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