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金刚不坏（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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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光平静地抬起，像早就预料到了：“徐老师。”

徐婉肚子隆起，裹着一件藏青色大衣，气色看上去愈发苍白憔悴。

“可以聊聊吗？”徐婉轻声说。

“走吧。”姚光一手拎着一个水杯，?她并肩走出了教学楼。

走到教学楼避风的角落，徐婉就像所有?学生谈话的老师一样，先从学习聊起。

“我看了你模考的卷子，其他科目很好……就语文稍微差了那一点儿……我看你作文，用的素材实有些老了，我虽然只教过你一年……”

姚光扬起：“徐老师，你到底想说什？”

徐婉沉默了一会，停止了绕弯子：“姚光，离开沈文洲吧。”

姚光透过镜片直视着她：“什？”

“沈文洲那个身份……他还比你大那多，你现要高考……”

姚光打断了她：“徐老师，你能离开胡天？”

徐婉愣住了，扶着隆起的肚子，无奈地摇摇：“老师?你不一样，老师没得选。”

“我也没得选，没有他我会死。”姚光冷静地说。

“姚光，这世界谁没了谁会活下去的。”徐婉的神中有极悲伤复杂的情绪，可惜姚光看不懂。

——因那时候她还不曾真正失去过什人。

“我知?你现不会听，姚光，但我毕竟教过你，有些话我一?要说……”徐婉语重长地说：“沈文洲会把你拖下地狱的。”

“就这？没啦？”姚光眨眨睛：“没别的事情我回去上课了。”

“姚光！”徐婉上前拽住她的手腕，声音中带了点哭腔：“我说真的！离了沈文洲，你有大好的未来！别再往前走了——”

姚光轻轻挣脱开她的手：“没有沈文洲的世界，才地狱。”

“徐老师还多关关自己吧。”她看着徐婉脖子上没有褪下去的淤青，淡淡地说：“至沈文洲连一根手指没碰过我。”

她已经走出去好远，余光瞥见徐婉失魂落魄地站原地，有不忍，回朝她鞠了一躬：“谢谢老师，我运气真好，总能遇到好老师。”】

等容昭从河边洗了手回来，魏央已经提好裤子走出去老远，快要走到公路边了。

她迈开大长腿，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了上去。

“魏总……”

“闭嘴。”

“哦……”

没走出两步，魏央就差点被路边一块大石绊倒。

容昭一把拉住他，没让他摔倒：“唉，我早就想提醒你来着，你让我闭嘴。”

魏央脸色铁青：“闭嘴。”

容昭乖乖地缄口。

沉默了一会，听到魏央闷声闷气地说了一个字：“手。”

容昭笑呵呵地牵起了他的手。

他们没有路灯的破烂江边公路上并肩行走，不知?具体的位置，只知?一个大概的方向，向着远处黯淡的灯火而行，恍惚间觉得整个世界就只剩下彼?。

走了一两公里，才找到一家还开着的旅游商店，魏央进去借电话，打完电话后出来，看到容昭正挑墨镜。

“过来过来。”她拿着好几个墨镜他脸上比划：“哪个好看？”

“倒不急着买……”魏央想起来他的墨镜落水时丢了。

“我想送你点东西。”容昭挑来选去，后留下一款素的，只有镜腿处有一截银色装饰。

魏央表示勉强能戴来凑合一下。

她镜片上轻轻呵气，然后捻起衣角擦拭，直到镜片上纤尘不染。

然后亲手给他戴上。

前那张的斑斓的脸再次褪去颜色，

颜色消失后，容昭的脸他看来深深浅浅，如一张大师潦草勾画的素描画，不精细，甚至有点邋遢，但?正了，形足够准，细看全功力。

魏央看得很仔细审慎，他想把这张脸记下来。

女人好的年华就那几年，他想替她好好记着。

“喜欢吗？”

魏央没有开口，只里默默回了一句，喜欢的。

容昭从来不让人失望，她突然背过去开始解衣服扣子。

“哎你干嘛？”魏央赶紧替她挡一下：“还来？”

结果容昭从文胸里掏出来二十块钱，去结了账。

“就像你们男的会把钱藏鞋底一样啊。”容昭捧着口前洋洋自得：“幸好我早有准备。”

“我绝对不会干鞋底藏钱这没品的事情。”

魏央拎着找回来的十块钱，塞回了她bra侧面的夹层里，像报复似的，顺势用力揩了一把油。

“喂，疼啊。”容昭拍了他一巴掌。

“好好藏着。”魏央收回手，细细回味了一下方才指尖的触感：“以后就等着你这十块钱拯救世界了。”

作者有话要说：蹡蹡~不知不觉就写文一周年了，仍然很糊，仍然没有放弃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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