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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拍的异常顺利,片场上朱茗不愧是电影学院的高材生,将李珏胆气过人的少年形象塑造的非常逼真,连与女主对视、拥抱的戏份都演的很真挚。
当然电影里增添了很多大兀山的广告元素,美丽的红裙女孩在大兀山餐厅里等待自己的恋人,凶狠的杀人狂就隐藏在角落里贪婪的望着那一抹红裙。
珊悦拍了最后一场戏,戏里依旧是一身红裙,手里捧着一束白玫瑰,站在大兀山的大牌子下面远远凝望,思念着为救自己牺牲了自己生命的白衣少年。
整个电影唯美又带有恐怖色彩,朱胖子选演员的眼光很好,主角“于峰”和杀人狂的角色都拍的十分有感觉,请来的化妆师技术也很娴熟,几个出场的红裙子女孩儿都一个比一个水灵,当然因为这部电影引起了一阵“红裙热”此是后话。
大兀山快餐连锁店在电影中一再的出现,让很多观看过电影的人在脑海中都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一些嗅觉灵敏的商家主动找到大兀山总公司,商量在外省一线城市连锁的事情。
当然大兀山连锁店已经步入正轨,公司有关家和蒙家联手把关,珊悦也不再想参合,为了拍电影占用了整个暑假,所以趁着十一假期的时候,她拎着简单的行李跟着朱茗去拜见了张炳文老先生。
张炳文老先生住在泗水,那里是著名的剪纸之乡。今年已年过六十的老人家。一头稀疏的hua白头发,鼻梁上架着一副老hua镜,手上拿着一本画册。举的老远的看着。
听闻珊悦是剪纸爱好者,而且想要开办一家以剪纸为主要特色的文化公司,他点了点头,对珊悦笑道:“现在像你这样喜欢传统文化的年轻人不多啦,他们都被外国的洋玩意儿迷hua了眼,把自己民族的东西都扔了,把自己的根都丢了啊。”
说着站起身来。兴致勃勃的要带珊悦去参观他自己的工作室,得意的向珊悦展示了他近期得意的作品。当一幅幅作品铺展开来时,珊悦简直大饱眼福,你会惊讶这样一个瘦小的还没有自己高的小老头,居然只凭借着一把小小的剪刀就能剪出一幅幅长达数米的作品。塑造了一个个绚丽的世界,重现了一段段被人遗忘的历史,讲述了一端段奇妙的故事,体现了一个个吉祥如意的期望。那高山流水动静结合,hua草虫鱼、人物形象栩栩逼真,惟妙惟肖。
珊悦陶醉了摸了摸,看着眯着老hua眼幸福微笑的老人家,忍不住问道:“张爷爷,您的剪纸为什么会剪的这么好呢?”
张炳文呵呵笑道:“没什么。剪纸就凭个耐劲儿,不然剪不出神来。我剪纸之前要先构思、设计,然后画出草图。再用铅笔一次又一次修改,直到我自己觉得无可挑剔了,这才敢动剪刀。等你练到一定程度,那刻刀都成了不太必要的辅助工具,一副剪纸全凭一把剪刀一气呵成。”
珊悦忙拿出自己带来的几幅作品,让张炳文指点。张炳文眯着老hua眼仔细瞧了一边。方笑呵呵的道:“丫头哎,你的基本功夫练的不错。可里面却还少了点什么。”
珊悦连连点头,多年剪纸下来,她发现自己的作品匠气十足,反而少了灵动之感,百般不得其解,却又无人指点。
张炳文笑呵呵的拿出一个厚厚的贴纸册子,翻开一看,里面大大小形态各异的剪纸夹了厚厚一摞,几乎每个剪纸的剪法特点都不相同。
“这是我年轻的时候到乡下去,碰见一个会剪纸的我就央她剪一张画来给我,然后再拿回来自己琢磨。等到中年的时候,我却觉得我能剪出的新hua样越来越少了,一急之下我一个人出门流浪了半年,在这一年里我见过好多的美景、碰见过好多的人,那时我就感觉,哎呀,这个世界太美好了,我一定要把它画出来,剪出来,让所以人都能看见。所以,我的剪纸素材才能源源不断,每一幅都有不一样的地方。”
老人家摇晃着脑袋,好似回到了过去当知青下乡、一个人流浪的时候,痛苦或快乐的经历都成为他宝贵的财富,他不光是继承了家族的剪纸技艺,他把自己最真挚的感情奉献给了剪纸艺术,所以他的剪纸分外透着人情味儿,看那内容就足以让人感动的心头一颤。
珊悦不觉想到了自己的家乡,那片肥沃又神秘的黑土地,在白山黑水间孕育了勤劳的满族人民,备受崇敬的远古创世神话中,伟大的女神个个都是〖自〗由奔放的形象,为了世界为了子民甘愿牺牲,无所畏惧,从而衍生了这样一个热情、豪放的民族。
珊悦的眼眸逐渐亮了起来,她站起来恭敬的给张炳文鞠了个躬,这寥寥几句的指点不禁让她焕然开朗。
剪纸是一门博大精深的艺术,既然热爱它就要投入自己全部的热情,就算让剪纸成为一种文化产业,也不能丢失了文化的精髓。
珊悦告辞后匆匆回到家乡,着手准备剪纸产业的开发。蓝泾天带着几个机械学院的朋友帮她研制成了一种自动化的机械设备,将个人创造的剪纸工作变为流水线工作,大大的提高了剪纸制作方面的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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