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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尼站在所长办公室的角落里望着和马里斯比利所长谈话的少年少女,感觉到自己的胃又开始痛了。
视线移到黑发少女身上刚刚缠好的、和少年身上绑着的一模一样的绷带上后,觉得自己不仅胃痛,连心脏都开始隐隐作痛。
要不是在认识京之前的五年里他的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他都忍不住怀疑圣杯是不是给他塑造了一具病殃殃的废柴身体。
等视线游移到少女身边的少年身上,罗马尼的目光之中免不得带上了一丝哀怨。
京之前可没有在自己身上缠绷带的癖好的!这算什么?我带坏我自己吗?
太宰治无视了身后不停发动哀怨光波的医生,他在心里冷静的审视坐在办公桌后的白发男人,但脸上还是带着乖巧的笑容向这个机构的顶头上司自我介绍道:“阿尼姆斯菲亚先生您好,我是太宰治。”
对于少年和御主相同的名字,马里斯比利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惊异,他只是带着礼貌且有和蔼的微笑优雅的点头致意,“你好,我是马里斯比利·阿尼姆斯菲亚,迦勒底亚斯的现任所长,欢迎你们来到迦勒底。”
他转向了一旁乖巧微笑的京说道:“这还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呢京。”
京眨了眨眼,一副疑惑的表情:“难道所长先生与我在非正式的场合见过面吗?”
马里斯比利没有隐瞒什么的意思,微微点头之后就回答道:“在你昏迷的时候我有去医疗部门探望你,”他又像是为了调节有些僵硬的气氛,用着开玩笑一般的语气补充道:“毕竟你是我们到目前为止唯一的御主,而且……”
白发的男人越过了少年少女,对着站在角落里的罗马尼微笑道,“还是罗马尼强烈要求要离开迦勒底亲自去日本寻找的御主。”
“喂!马里斯!”
马里斯比利微笑着无视了脸上写满了不满的罗马尼,对着京和太宰治说:“好了孩子们,请随意坐下吧。我想我们的谈话要持续一段时间了。”
两位太宰对视一眼,瞬间秒懂等下要进行的战略。
还是那句话,虽然他们彼此是互相讨厌的,但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种微妙的关系感觉还是挺有趣的。
驴人的时候有人帮忙,还不需要你出言提醒,感觉不错~
作为迦勒底真实挂了名的御主,京酝酿了一下感情率先开口说道:“实不相瞒先生,我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在我看来我不过就是按照您与医生的安排前往时钟塔进行学习,为何会突然回到迦勒底附近我也是很困惑的。”
她无奈的摊开了手,一副‘都做过学生大家都懂’的样子,“您也知道,我还需要报到整理房间申请课程,并没有回迦勒底汇报学习情况的时间。”
马里斯比利感同身受的点点头,“是啊,时钟塔虽然是魔术师们的乐园,但也的确是个学校,该忙的事情并不少。”
“那这位先生呢,”马里斯比利并没有因为被京勾起了在时钟塔求学的经历就忘记了这次谈话的中心问题,“一个世界无法容纳两个一模一样的个体,我很担心世界会对你们产生不好的影响。”
太宰治对马里斯比利这种嘴上说是对他们好,但其实对这种明明是两个世界的同一人却脱离了平行产生交集的情况更感兴趣一点的‘伪君子’早就见怪不怪了,就算没有森鸥外这只老狐狸的教导和接引,他在儿童时期就已经见过太多了。
恐怕对于她来说也是一样的。
太宰治用余光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京,发现她脸上脸上的表情没有改变过之后就明白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看来两个人的经历除了一个人接触到了里世界,一个人加入了神秘侧,其他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枪的使用也很顺手,那就是家里人教的吧。
太宰治本人虽然是在和森鸥外合作之后才正式学习了枪械的使用方法,但其实他家里也有人会使用枪械,他也曾经了解过一些不过没有认真去学。
男女性别不同,除了生理上的不同,心理上的不同也会影响事情的发展吗?
原本对另一个自己没什么兴趣的太宰治突然产生了‘似乎可以发掘新的乐趣’的想法,找到了心仪的新玩具,他也不介意多留在京的身边发现‘自己’的另一面。
他在心里一边盘算着如何留下,一边回答马里斯比利的问题,脸上带着一丝歉意,“很抱歉先生,但事实上我比小姐了解的情况还要少。对于小姐来说还是在上学,但对于我来说我只是睡了一觉而已。”
“……”
隐瞒了圣杯战争这件事的两人在一室寂静中用视线进行着交流。
【就说这些?感觉有些地方还是容易暴露。】
【例如?】
【我们两个人过于熟悉的举动。】
京抬起手摸上了缠在自己手腕上的绷带,脸色毫无异常的整理了一下有些散开的边角。
【没事,到时候全都推到‘同一人’上。】
【行。】
就在两个人用眼神进行交流的时候,那边的两人也停下了无声的对视。
马里斯比利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在将太宰治和京的视线吸引到自己身上后,带着优雅的笑容表示两个人可以离开了。
“京你就先留在迦勒底,你的学业由我和罗马尼轮番教导,时钟塔就不用去了。太宰先生也暂时留在迦勒底吧,我会让迦勒底的工作人员帮你将房间打扫出来,安排在京的隔壁可以吗?”
“当然可以~麻烦阿尼姆斯菲亚先生了。”
等太宰治和京两人离开所长办公室后,京才露出了不满的嫌弃表情,“为什么你的房间要安排在我的隔壁啊?”
“哎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嘛。”因为罗马尼留在了所长办公室,太宰治也没有隐藏自己的好奇心。一会儿这摸摸,一会儿那看看,甚至还想去开路过的房间的房门。
眼睁睁看着对方蠢蠢欲动准备打开离他最近的一扇房门,京还是认命的叹了口气上前一步拽着他的衣领往自己的房间走。
——毕竟她不能真的放任他冲入女性换衣间。
不过也是,迦勒底的房间都不写清是做什么用的吗?
带着对迦勒底格局设计师的吐槽,京拖着仿佛一条刚刚被打捞上来缺了氧的鱼一样、不停挣扎着喊着要窒息了的太宰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丝毫没有感情的将太宰治狠狠摔在地上,京几步就冲上了自己的床,彻底占据了房间内唯一可以坐着的地方。
京敲了敲床板,盘腿坐在床上看着慢悠悠从地上爬起来的太宰治,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但嘴上还是说着抱歉的话,“我房间里没有椅子,就麻烦你坐在地上吧。”
太宰治随意的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诶——不要这么客气嘛~”
虽然京有在警惕太宰治的一举一动,但他还是躲过了京的攻击,当真毫不客气的扑在了床上,“我坐在床上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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