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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白家楼下,朵朵又牵着商佳迅要她去家里玩。
原本在爸爸宿舍时,房子又小又挤,妈妈不让她带人回家玩,现在爷爷奶奶都鼓励她邀请小朋友来做客,好吃好喝的帮她备好。
这种自以为是全世界最最幸福的人,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的心态,白娇娇真是拿她没办法。
不知道为什么,商佳迅犹豫一下,真跟她们上楼了。
白家住在二楼,院里古树枝繁叶茂,巨大的树冠已经伸到阳台上,导致光线不大好,房间容易潮湿。但一家子都爱收拾,屋里拾掇得干干净净,家具虽旧却纤尘不染,满满的生活气息。
朵朵请商佳迅坐下,从冰箱里拿出一堆水果,又把电视打开,可惜换了好几次都不满意,小声问:“姑姑,我的动画片呢?”
两个大人一愣,都笑起来。傻孩子,大晚上的哪还有动画片。
商佳迅爱极了她这副小模样,“你喜欢看动画片呀?”
“喜欢!我们班好多人都喜欢,我的好朋友也喜欢。”忽然想起落了最重要的环节,又从电视旁的收纳箱里拿出一堆玩具,“这个是粉红大象,粉红色独角兽,阿姨你知道独角兽用英语怎么说吗?”
商佳迅笑着的嘴角僵住。似乎有点印象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她最后一次学英文是什么时候?大概是八年前拍电影那次吧,那是一部合拍片,她不是科班出身,为了拿到这个角色专门学了半年多的英语。
后来,片子获奖了。
她名利双收,成为国内第一个三十岁前就将三大奖收入囊中的女演员,第一个走出国门获得国际认可的华人女明星……正是鲜花着锦时,她嫁给了秦禄。
当初的她以为自己真的遇到了真爱。他的温柔体贴,他的家底雄厚,身在大染缸里久了,她的价值观也跟大多数同行一致——趁着名气和青春,找个富商托付终身。
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完成别人三代人也无法企及的阶层跨越。
刚开始嫁入秦家的她是自卑的,感恩的,太婆婆和婆婆都是传统女人,她收起那些争奇斗艳的裙子,洗手作羹汤,几乎断绝与原来圈子的联系,陪她们种花养草打牌。虽然她并不喜欢这样毫无波澜与挑战的日子。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好像是婚后没多久,发现他和另一个女人的暧昧电话,她哭着问他怎么可以找小三,他一气之下甩出另一部手机,她才知道自己发现的根本不是小三,而是小七小八甚至连名位都排不上的女人。
他的世界,终于在她眼前撕开一个血淋淋的口子。
她也曾想过离婚,分走他几千万甚至几个亿,重新找个小鲜肉好不痛快。
可秦家从一开始就防着她,如果离婚的话她一分钱分不到不说,自个儿以前攒下来的家底还要倒贴一半到秦禄名下,她不甘心呐!别人也劝她,她分不到他的钱,就让儿子分。
有了儿子他再怎么乱搞,钱终究是儿子的。
但生儿子不是她想生就能生的,七年了别说儿子,闺女也没一个,甚至她连怀孕都没怀过,说出来压根没人信。眼看着年过四十,秦禄这两年越来越着急,动不动就怪她以前打胎太多伤了身。
可是天地良心,她虽然交过男友,但打胎是从未有过的。
不止秦禄,所有秦家人都这么认为。太婆婆和婆婆明里暗里没少说难听话,什么“女明星就是不能娶”“谁知道身上背了多少孽”的鬼话她都听麻木了。
她检查过多次,确信自己是没问题的,悄悄用秦禄的精.液做过检测,也没问题,但就是怀不上。好在她怀不上的同时,秦禄在外头耕种那么多块地,也没一块发芽,她还能安慰自己慢慢来。
去年,她偷偷做过一次试管,精.子和卵.子都是好的,可一合在一起就不行,医学上也解释不了。不止她偷偷做,大嫂也试过,医生怀疑是秦家的基因问题。
但这种密辛谁也不敢说出去。
要不是吃完饭碰到他搂着那个女人的腰,一点儿脸面也不给她留,那个女人还号称要找狗仔弄她,她也不会忍不住跟他当场争执。
果然,女人啊,只有肚子争气,腰杆子才能硬。
娇娇见她脸色难看,也不诉苦,唯默默的流泪,遂递了几张纸巾,“秦姐姐,我帮你打电话给秦寿吧?”
她含泪笑道:“我不姓秦,我叫商佳迅,你叫我迅姐就行。”
白娇娇一愣,商佳迅,商佳迅……不是前几年很火那个女明星吗?她上高中那几年大街小巷都是她的海报,有一次他们剧组还到学校路演,她远远的隔着人海看过一眼。
怪不得一开始就觉着她眼熟,原来是大明星。
商佳迅见她嘴巴微张,苦笑道:“看不出来吧?我也想不到自己这么快就泯然众人了。”
“没有没有,迅姐还是很漂亮的。”
商佳迅活到这个岁数,已经不在意别人恭维她外表的话了,转而问起她在哪儿工作。
“是搞中医的呀,你们主任是不是姓黄?我年初来找他看过病。”可惜喝了三个多月的中药,闻到药味儿都快吐了,也没用。
娇娇犹豫,不知道要怎么提醒她没多久就要一尸两命,经过这几次她发现,提醒别人一定要有技巧。否则得罪人不说,别人不相信她还会惹出更大的风波,譬如赖辰。
正巧看见朵朵递了一盒酸奶给她,娇娇立马道:“你商阿姨怀小宝宝了,不能吃太冰的东西哦。”
商佳迅一愣,苦笑着接过去,“我身体挺好的,什么也没有。”
白娇娇急了,“真的,下个月就能看出来了,一定要忌口。”
“我前天才来例假的,怎么可能。”
“那更不能吃了。”
朵朵歪着脑袋,“什么是例假呀?”
商佳迅笑着道,“是女孩子长大了才会有的变化,等你到十岁我再告诉你,这是咱俩的小秘密哦。”
小丫头掰着手指头数,到十岁那还有好多好多天呢。
***
快十一点了,老两口才气呼呼的到家。
“爸妈快洗洗睡吧,明天还要早起送朵朵。”
白元珍冷哼一声,“我今儿气得睡不着了铁定。”
“少说两句,孩子还上班呢。”黄海涛也是忍着一肚子气。
“你不也一样,脸到现在还红着呢。”老头子比她还气,要强了一辈子的文化人,脸面都被儿媳妇丢光了。
“朵朵妈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你知道她说啥?”见闺女不明所以,她是又心疼又后悔,棺材本和闺女的救命钱都拿出来支援他们了,还要这么咄咄逼人。
“人向你哥所有老同事借钱呢!”见她还是没反应过来,气呼呼的解释:“快散席她挨个跟人借钱,说结婚这么多年了还没房子,朵朵上小学成问题……我这老脸全被她丢光了!”
“借钱就算了,还自作主张说什么你哥以后会看顾提拔他们,借钱的都是真朋友……哟哟,我这老脸啊,臊得慌。”
“你听听她说的什么话,借钱就是真朋友以后能提拔,不借就要被打压了?你哥都还没上任呢她就大放厥词,这不是害你哥是什么?我真是拦都拦不住,恨不得用胶布粘了她的嘴。”
娇娇一愣,这……也行?试想一下,好端端同事升迁了吃顿饭,结果被逼着借钱,也太骚操作了吧?想起那种众人呆若木鸡的场景,真是让人尴尬癌都犯了。
而且,这明晃晃的拖哥哥后腿啊!
她气得不行,“那我哥怎么说?”
“还能怎么着,当孙子给人赔罪呗!家门不幸。”黄海涛也忍不住骂了一句。
娇娇虽未亲眼得见,但也能想象出来,哥哥红着脸找地缝钻的画面。别人会怎么想?白骄阳这小子假正经这么多年,临了要升迁终于想起挖咱们一笔了。
知道的真以为他们穷得首付都凑不出来,不知道的只会觉着两口子是变相的捞“礼钱”。因为上头查得严,今天谁也没准备红包,她这真是要让哥哥遗臭万年了。
不行,不能让她这么下去。
哥哥好不容易迎来的转机,结婚这么多年,她从没见哥哥这么开心过。不知何时,哥哥眼角的纹路又细又长,后脑勺上也有了几根白发,原本挺拔的腰背,也在老婆不断的打压折辱下,没以前挺拔了。
是的,折辱。
那句“孬种”她一辈子也忘不了。父母不知道的是,他们把朵朵和她支出去的工夫,她问过朵朵,类似“穷鬼”“一辈子没出息”“不是男人”的话她妈经常挂嘴边。
而最让她震惊的是,哥哥和嫂子,居然分房睡了。
鄢菲菲一个人睡唯一一间卧室,有时候值班不回来,有时候回娘家,一个月顶多有十天在家睡。
而这十天里,哥哥和朵朵都只能睡沙发床,白天放客厅是沙发,晚上打开就是一张小床。
她还觉着奇怪,当初朵朵得知能睡她的大床时那兴奋的小模样,仿佛拥有了一整个王国。
真是想想就心酸。
这样的女人,配做妻子和母亲吗?哥哥和朵朵已经快被她毁了。
“爸妈,我哥这婚得离。”
“什么?!”白元珍斥她,“胡说什么。”
白娇娇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父亲。她知道,表面上家里什么都母亲做主,但真正大事上还得听父亲的。
白元珍急道:“你这孩子,平时我说你嫂子怎么着,你不接话不说,还劝我少背后指摘她,我还以为你是个傻的,谁成想……”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黄海涛沉默半晌,闺女不像老婆子嘴碎,“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娇娇低头,悄悄抹去眼角的湿润。她从不信有的人天生命苦什么的,但哥哥确实从小没过过好日子,小时候她一出生他就退居阳台,一米八几的大个子缩在短短的钢丝床上,一缩就缩了十二年。好容易结婚有孩子了,谁又能想到他还是睡沙发?
好好的七尺男儿,连气质也缩了。
“我哥不开心。”
屋里静悄悄的,卧室门开着,能听见朵朵浅浅的呼吸。
白骄阳以为他隐藏得很好。动不动三天两头就值夜班,有时候一星期值四天。黄海涛有认识儿子同样在另一个区刑警队的,人顶多一星期值一个。
他所谓的经常值班,不过逃避罢了。逃避与人交往,单位同事没有交心的,面对家人强颜欢笑……只要是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婚后的白骄阳确实变了个人。要说不善交际,他大学时候也加过两个社团,也有几个好友,从未像现在这般,若非工作需要,他已经达到“社恐”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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