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历劫（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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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要我杀你，我偏不！”她厉声道，“阴神就一定会作恶吗，阳神就一定会向善吗！你们凭什么要这样断定一个人的生死！”“如果他不死，死的就是你！”

南茗惨笑，“那为什么死的就不能是我了呢！”她一咬牙将刀横在脖子上，“这样呢？我死了，阳神死了，阴阳便不会相斥，苍生大业就被保住了。”

秋瑛女神惊道?：“不要做傻事！”

白神呼吸一滞，掌心?凝力，飞身便要夺刀。

“白骨，归来！”

南茗紧紧攥住，不肯白骨回到主人的手里。

众神吓了一跳，没料到南茗要自戕来保住妖神的命。

“我死就不行，他死就行了吗？”南茗的笑如裂开的天，是支离破碎的。

“天将救之，以慈卫之。这是我师父教我的。你们慈都被吞到狗肚子里吗？”

众神无言以对。

“南茗，乖，把刀放下。”白神一手引着白骨向他而去，一面走向她。

南茗长发下遮掩住她血红的双眸，“上一世，我心?甘情?愿牺牲。这一世，我不想再这么做了。白神，我就是世间最后一只时暮鸟，是我在百年前?将你从雪地里救回。是我。”

白神顿在原处面容愀然。

原来真是这样。

他之前?一直没放在心上，为何南茗的血既能强化他的妖力，关键时刻也可作阵法之引。直到去了鬼界才越发?奇怪，只是他不敢确信。

南茗说她自己是鬼符令。

鬼符令到底是什么。传闻鬼符令可扭转生死，虽是活物，但那只是死后的一缕魂。

超越生死的境界，便是时空转换，因此而她口中所谓自己是鬼符令，便是自己可扭转乾坤！

真正能做到，除了时暮鸟，没有任何人！

大雪纷飞，白神早就不记得当初到底怎么从雪地里离开的。只记得当真是好冷，冷到骨子都被冻结，冷到漫天雪地里只剩苦苦挣扎的绝望。

他也想过，自己当初不过是只奶猫，连抵御天敌的能力都没有，怎么可能能从冰天雪地里逃出。

到现在他才知道，是她救了他。

时暮鸟，她只在他记忆里有个模糊的身影。

原来一切的一切，冥冥之中都有定数。

轮回转世，你以为的消逝的，离开的，泯灭的，终有一天会再回到你身边。

“我在鬼界里通过三生石看到的，就是我救了你和我牺牲自己。”南茗继续道?，“我们已经错过了五百年，我不想再错过了。”

须臾，南茗才笑着开口：“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如果他们非要你死，共沉沦未尝不可。”

白神厉声道：“南茗！”

南茗置若罔闻，眉心?紫鸢绽放更甚隐隐透着乌色，她给了白神一个宽心?的眼神，忽然召唤，“莽也！”

莽也听令立即蹿出，巨大的蛇头昂着，赤黑交色的身体盘成一圈。南茗抚过他七寸的位置，指尖凝光，竟堪堪将那天边的雷击引出，紫电霹雳，竟在众人面前劈向莽也。

它蛇信焰焰，全身连着云彩着起火光，赤色鳞片瞬现斑斓，一声怒啸穿天破地，日月般的光芒闪耀。

莽也的叫声一时凄厉，一时震撼，霹雳打在它身上发?出呲呲焦声和连连爆破声，就在大家以为莽也渡劫失败要灰飞烟灭时。

响彻云霄的龙啸破空而来，随之呼应的禽鸣声不绝于耳。

腾龙现世。

作者有话要说：莽也：呜呜呜，老子的伟大梦想终于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