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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书来见自己的取悦有效,忙高声答道:“奴才遵命。”
皇帝忽又问他:“依你看来,朕这些年最钟爱的女子是谁?照实话说,朕不怪罪于你。”
吴书来当然知道近日皇帝对皇后宠爱有加,但这些年来皇帝爱谁,这是谁都知道的,他不敢撒谎,实话实说:“奴才是自皇上登基后伺候于帝侧的,此前并不了解,皇上所说的近年来,恕奴才不敢妄议,还请皇上恕罪。”
“朕说了不会怪罪于你。那你说说朕登基以来最宠爱哪位嫔妃?”皇帝仍不死心。
想来还是需要找一些潜邸时就在的老人来问问,不然他在不了解这个世界的情况下,贸然改变惯常作风,定会惹来他人猜忌。
吴书来犹豫片刻,硬着头皮说道:“皇上登基以来,去得最多是哲妃娘娘那处,然后就是贵妃娘娘那处了。”
皇帝沉默,他开始回想自己在登基元年的事。
那时他着力推行仁政,集中力量纠正父祖二辈、尤其是父辈产生的一些弊政,在调整皇室内部关系失调的局面时,遭到了许多来自宗室的反对,甚至是阻挠。他不顾阻力,不仅将先帝长期□□的政敌允禵等释放出狱、恢复爵位,还对雍正朝年羹尧、隆科多两案的遗留问题进行了妥善处理,一时饱受非议。
而他的皇后始终候在他的身侧,为他主持中宫,又亲自出面来回走动,稳住宗室关系,让他备受感动。为此,他在登基元年便将年仅七岁的永琏密定为皇位继承人。
他一切以政务为先,除了独宿乾清宫外,见的人只有皇后,连潜邸时的嫔妃都鲜少在节庆外寒暄,怎么这个世界的自己完全就不一样了呢?
于是他又问道:“朕登基以来夙兴夜寐,闲来不应至皇后的长春宫商议中宫要务么,怎么都在侧妃处?”
他还特意以未册封前正侧妃的称呼来分辨。
都道圣意难测,吴书来今日算是见识了,以往皇上不与他说事,没想到一说便是推心置腹,他怎敢接话,忙伏跪叩首求饶。
皇帝好不容易有了方向,怎会善罢甘休,便语气转缓,再次表示:“起来罢,实话实说,朕说了不怪罪于你。莫非朕在你心中就是喜怒无常的暴君么?”他最后一句没控制好情绪,怎么听都有些冷意。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揣测圣意,只听圣上说过,每回至长春宫,皇后皆无暇陪伴。政务劳累,好在有二位娘娘让圣上在宫中能喘息片刻,旁的奴才便不知了。”吴书来毕恭毕敬地答道。
“再给朕讲讲你知道的事罢。”皇帝回到乾清宫的养心殿,没有像往常那般开始批阅奏折,而是留了吴书来说话……
绵瑾回到钟粹宫,正逢高贵妃在喝药,忙命内侍放好赏赐物事,自己向前接过空碗。
“回来了。”高贵妃神色恹恹,也不问绵瑾经过。
绵瑾将空碗递给一旁宫侍,又接过她的扇子,轻轻给高贵妃扇风:“回娘娘,绵瑾回来了。皇上与皇后赐了娘娘不少物事,皇上更是提出可以让娘娘越制添些人手,以便娘娘夜间使唤。”她的举动与平常无异,只是语气透了些喜色。
高贵妃却没有她那么乐观,眼皮微阖,淡淡答道:“本宫谢过皇上皇后的恩赐。本宫乏了,想小憩一阵。”
绵瑾不解又不敢发问,屏退左右,小心翼翼地伺候高贵妃歇下,安静地在旁侧打扇。
过了几刻钟,高贵妃忽然睁开眼,冷不防将绵瑾吓得一抖,她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啊,都是姑姑了,怎地越发不稳重了?”
绵瑾无奈,一时答不上来。
高贵妃没理会她的反应,继续说道:“本宫近来旧疾复发,疼痛难耐,日夜难眠,倒想明白了许多道理。皇后出身高贵,以诚待人,非是后宫他人能比的,包括本宫。帝后相识于年少之时,皇上见过明珠,又怎会真心爱上暗石呢?前些年是皇上玩心尚存,如今登基了,见过太多浮华,收敛心思后,必然会再次钟情皇后的。这些即便非我所愿,我也无法改变,还不如以此残年给帝后一个好印象,不枉费当初皇上对我的恩宠。”
绵瑾听罢,只得叹息道:“是,娘娘。可是皇上前些日子明明还说爱与娘娘一同看杏花,怎么转眼就……”
“这些话在本宫面前说过就罢了,往后休要再提,本宫可不会为了糊涂人出面!”高贵妃侧过身去,不再看绵瑾。
与此同时,长春宫内,富察皇后接到内务府传来的密信
——却是为她的三哥傅宁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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