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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瑾想也没想接口道:“没关系,我替你巡夜。”子清张大了嘴愣愣地看着她,摇了摇头还是说:“不可不可……”

“有何不可?”和瑾不满地皱起眉头,耐心已快用尽,“你帮我抄书,我替你巡夜,很公平啊!”

公平在哪?子清内心哀嚎,可舌头却像打了结,愣是说不出一个字,只得一个劲摇头,说:“不可。这有违宫里的规矩,也违背卑职的职责。”

和瑾叹了口气,但这回她没生气,反而奇怪地笑了笑。她不动声色地向宁瑞使了个眼色,在子清尚在低头不可的时候,宁瑞绕到他身后,两人已经一前一后将他夹击在中间。

待子清察觉,为时已晚。

和瑾站起来走到他身前,笑着说:“规矩还不是人订的?当它不合理的时候就应该改革。”

子清没有看出这个规矩有什么不合理的,他只看到一个不合理的人尽说些不合理的歪理。然而和瑾向他走过来,他只能连连后退,眼睛很狼狈地盯着地面,视野中只有她不断靠近的裙摆和绣鞋。

面对两个不可测的女人的双面夹击,他已自知今夜在劫难逃,若不答应恐怕真的走不出去了。

“公主……欺负我这么有意思吗?”他默默合上眼,做出最后一丝无用的挣扎。

和瑾咯咯笑了起来,笑容在烛光下明灭不定,有一种很朦胧恍惚的美:“有啊。你不就是让我欺负的吗?”

最终,子清乖乖认命提笔抄书。而和瑾到底没有代替去巡夜,她正摊在另一张椅子上向宁瑞哭诉抄了半夜手指都要断掉了,宁瑞一声不吭地为她揉搓着按摩。

她也不过是说说而已,他却天真地为她担忧。这么多年过去,真是一点都没有长进。

子清心中默默垂泪,然而笔下却是没有片刻停歇,很快他就抄好了一张,交给和瑾过目。

在和瑾细心观看的时候,他才鼓起勇气仔细观察着和瑾。比起十年前,毫无疑问她完全摒去了少年般的跋扈和嚣张,以及对自己身份性别的不自知。尽管如今她仍然不像其余女子一样处处小心、时时留意自己的行为举止是否端庄娴雅,可是毕竟随着年龄的增长,从外表上已经开始有了些女人味。

子清感到一丝欣喜的同时,又有另一种惋惜的情绪漫上来,堵在胸口。

她还记不记得他?还记不记得“狼之眼”?还记不记得……她曾经说过的话?那句一直以来都牢牢刻在他脑海里的警醒之句?

十年时光改变了她太多……她还是原来那个为了荣耀和尊严拼尽全力、意气风发的比武大赛小冠军吗?

和瑾仔细审视一番后,连连点头赞道:“不错嘛,你这人胆子还是那么小,字倒是越写越好看。”

子清怔了一下,眼眸中闪过一丝探寻的目光。

和瑾接着又连连摇头道:“可是你写得太好看了,一看就知道不是我写的,这可怎么办?”

子清无语,正不知如何回答,宁瑞给出了个主意:“公主不如这样吧,陈公子才华横溢,想必对于模仿也不会太差。让他对照着公主的字迹写,穿帮的机会会小一点。”

和瑾眼前一亮,喜道:“好主意。”

好什么呀!子清在心中呐喊,嘴里仍然战战兢兢试图婉拒:“公主……”

然而不等他说出口,和瑾就笑眯眯地说:“就这么办了。宁瑞,挑一张我写得好给他做样本。”

宁瑞领命,将样本摊在子清面前时,笑容里满是幸灾乐祸。子清没地方出气,只有将全部的怨念都集中在眼神上发射给宁瑞,却被对方假装不经意地忽略了。

可怜的二少只好继续悲催没人理的替手生涯。直到和瑾实在是困了,趴在案桌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以后,子清还在宁瑞的监视下奋笔疾书着。

夜慢慢地更深了,周围的一切都万籁俱寂。

子清一边抄着一边心思却飞到了九霄云外,飞到了遥远的过去。十年前和她的相遇,还有这十年间的种种磨难和历练,全部如洪水般翻腾着涌入脑海。一时间神思惘然,胸中似有万般情感沸腾起来,直冲他的眼眶。

无奈,向往,挣扎,痛恨,雄心……壮志未酬。

他太渴望长大,也太急于长大。可残酷的现实却总是将他打得束手无策,促不及防,最终失败得很惨痛。

他应该怎么办才好?怎样才能彻底告别过去软弱胆怯的自己,成为真正自强自立的男子汉?

恍然间他瞥见自己笔下落于白纸上的黑字不知何时赫然写着:“刀的价值在于刀本身……”

***

他抬起头看着伏于案上陷入沉睡的少女,记忆中那一句话再次跨过记忆的长河飞越而来:

“刀的价值在于刀本身,任何浮于虚华的装饰品都不能替代它……不仅不能替代,反而会成为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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