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南门星if线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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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门星离开青玄宗之后径自向北行去?,如今他实力不?凡,脚程也快,不?过几个时辰便自元和赶回苍梧,在那金碧辉煌、恢弘巍峨的宫阙前停了下来。
温萝并?不?能确定?南门星如今真正的深浅,但想来既然能得到?青玄宗宗主如此善待器重,他的实力比起她而言定?然只强不?弱,若是跟得太紧十有八/九要打草惊蛇。
无?奈之下,温萝只得在封王台附近转悠了好几圈,就连这陌生的地形都被她打探得了熟于心之后,才在日暮时分小心翼翼地潜了进去?。
封王台内构造极为复杂曲折,五步便是一盏纯金镂空雕花壁灯,尽显财大气粗壕无?□□。
不?时便有成群结队的红衣修士低眉顺目垂首经?过,步伐似是经?过精细的丈量一般整齐划一,距离更是极为精准地三步一人,十数人脚步同时落地,竟是半点声响也未曾发出。
温萝缓缓沉了沉眉,心下莫名生出几分难以言明的怪异之感。
这屏息静气,生怕惊扰了什么人的小心做派,虽说的确能够以训练有素来诠释,可无?论怎么看,都不?太像是“品性高洁”之人调/教出的部?下。
与其说是谨言慎行,看起来反倒更像是惧怕着什么悚然的惩戒一般……
直到?那一串长长的、如血色般猩红不?详的队列消失在回廊尽头许久,温萝才抿唇钻出藏身的角落,试探着随在队伍之后向前行去?。
富丽堂皇的宫阙之中空无?一人,就连细微的呼吸声都似乎能够激起一串诡谲又?轻盈的回声,然而与这绚丽画面截然不?同的是,空气之中若有似无?地弥漫着一股极淡的甜膻之气。
心跳不?自觉快了几分,一个毫无?来由却愈发清晰的念头在心底无?声无?息地生了根。
——今日,她或许会在封王台之中发现什么始料未及的真相。
至于是好是坏,或许只有一个人知晓。
随着一道雪亮剑光划破空气,温热的血迹四散喷溅,洒落在泛着鎏金色泽的墙壁之上,在墙面上拖拽出一道道长长的、深浅不?一的血痕,血珠缓慢地滑落,最终在墙角之上凝集成一片暗红色的水洼。
滴答,滴答。
血珠滴落声不?绝于耳,红衣修士却仿若未闻,面无?表情?地收起尚在滴血的长剑,恭敬至极地低头单膝跪地,语气平静道:“启禀王上,这个月的祭品已经?备好了。”
在他身前,面容年轻的男人一袭淡黄色的锦衣华服,墨发蜿蜒垂在平直的肩头,发顶金冠在烛火掩映下熠熠生辉,闪跃着迷人的色泽。
他肤色白皙似雪,眉目却漆如点墨,一双狭长上扬的眼眸格外幽邃沉郁,和着那殷红如钩的唇,宛若妖魅般显出几分令人移不?开视线的勾人。
男人姿态随意地立在这遍布血污泥泞的空间之中,周身整洁干净得和这充斥着血腥与杀戮的密室格格不?入。
不?甚在意地瞥一眼地上歪斜的尸体?,南门星似是极为感兴趣一般向前踱了两步,唇畔牵起一抹带着几分凉意,又?似是懵懂纯真般的笑?:“今日竟然没能听见什么难以入耳的咒骂声,看来你剑法这些年来有了不?少长进呀。”
红衣修士面上怔愣了下,不?知想到?什么,闻言更低地俯首,声音细弱却极力维持着冷静:“并?非……是赫统领……赫统领知晓您不?喜那些污言秽语,便……自作?主张,提前命属下割下了此人的舌头。”
“哦?”
南门星轻轻笑?了下,然而还未开口,面色却猛然一变,平日里佯装的亲和柔情?在这一瞬尽数碎裂,回身之时眸光如冷电般凌厉扫向门口,“何人有此雅兴深夜造访我封王台禁地?还请现身一叙。”
然而来人却似是压根并?未花费心思隐匿身形,早在望清这房中凄厉一幕而不?自觉乱了呼吸惊扰到?他之时,便破罐破摔般放弃了遮掩和抵抗,纤细雪白的身影在房中之人视野之中一览无?余。
南门星瞳孔骤缩,方才毫无?掩饰的阴鸷语气在这一刻在摇晃的烛火之中无?声的逸散,仅余一片惊疑不?定?的真实的茫然与无?措:“……阿姐?”
温萝只觉得周身血液凝滞不?得流动,体?温甚至也随着牙关不?自觉的轻颤而迅速流逝,直到?南门星这声似曾相识的“阿姐”在空气之中逸散开来,她才勉强在纷乱的思绪之中找回神智。
她没有解释自己?为何会在此刻出现在此,开口的语气出乎意料的冷静:“你在干什么?”
皎如皓月的女人眸底似是燃着烈火,其中灼人的热度险些灼穿他向来自信的伪装和面具,
南门星动了动唇,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作?答,只是下意识无?意义?地开口:“我……”
温萝却显然并?不?真正在意他给出的答案,干脆利落地打断:“他口中方才提到?‘祭品’二字,是什么意思?”
南门星却似是在她这句直指红心的质问之中彻底回过了神来,面上隐约可见的慌乱之色渐次褪去?,唇畔反倒扬了扬,扯出一个令温萝再熟悉不?过的笑?。
他五官本?便精致得过分,顾盼之间甚至依稀显出几分阴柔之气,在这满室血腥与光晕交相掩映下,更染上令人心悸的勾魂摄魄之感。
他并?未立即作?答,右臂不?着痕迹地抬了抬,轻轻摆手间,在他身后努力缩小存在感的红衣修士总算得了赦令一般松了一口气,飞快地低着头退出了禁室。
自此,这几乎连空气都凝滞的空间只剩下相对而立的两人,以及地上连最后残存的温度都飞速地逝去?的血肉模糊的尸身。
而他无?声的回应无?疑是最好的答案。
温萝面上的温度一点一点褪去?,静默片刻,她轻声道:“你根本?不?像是在我面前——甚至在天下人眼前表现出的那般无?害,是么?”
南门星抬手抚了抚额前略有些长的碎发,冷不?丁抬步向温萝身侧欺近。
在电光火石间得出“任务疑似早已在她不?知不?觉间失败”的结论之后,温萝视线便不?自觉自始至终紧紧落在他身上,此刻见他蓦然靠近,条件反射般本?能地戒备向后撤了一步。
哪怕是被她察觉了真实模样?都从未皱过一次眉头的南门星,垂眸凝视着她后退的足尖,神色在这一刻不?受控制地冷了下来。
随即,他抬起眼,唇畔弧度似哭似笑?:“阿姐,你不?信我?”
顿了顿,似乎感受到?这句话放在如今的语境之中颇有几分不?合适,他自嘲般轻嗤了下,沉默良久才复又?开口,“……你觉得,我会伤害你么?”
他语气又?低又?柔,声线天生带了些沙哑和上扬的尾音,乍一听起来,仿佛做错了事惹得心上人不?虞而放低了姿态讨饶的少年郎,无?端惹人心软怜惜。
然而这房中血腥味实在太过浓郁,浓郁到?几乎令人无?法忽视,墙壁之上干涸的血渍似是早已深深嵌入金碧堂皇的墙面之中,无?论如何清洗都无?法彻底涤荡干净,暗红阴森又?不?详的血块一片片凝集着,似是自地狱之中挣扎着挣脱出来,盛放在人间的曼陀罗。
更别提地上还躺着一具刚刚逝去?生机不?久的尸身。
勉力自先前已对面前之人形成的滤镜之中拖拽回神智,温萝冷冷勾了下唇,并?未回应他后半句撒娇般委屈的抱怨,语气平静得近乎冷淡:“眼见为实,容不?得我信不?信。”
没错,不?论南门星究竟为何杀人,可这间充斥着死亡和罪恶的禁室已经?是这一切最好的证明——他杀了人,且仅观这洗不?净的血污便可知晓,他杀了远远不?止一人。
且是以一种极为残忍又?居高临下的姿态。
温萝几乎不?敢将那个她亲眼所见,笑?容凉薄地与旁人谈论着“是否为了让无?辜受死之人少几句谩骂而割去?他的舌头”的无?情?男人,与她印象之中笑?意乖甜又?受人敬仰的青年自然又?理所应当地看作?同一人。
或许是为了坚定?什么自光幕之上镌刻于她心底的执念,自然垂落于身侧的右手下意识按上腰间高悬的长剑,微一用力便铿然拔剑出鞘。
剑气激荡惊起满室烛火摇曳,剑身反射着森寒又?雪亮的光晕,将空气一瞬间点得透亮。
在温萝下意识拔剑的这一瞬间,两人都不?自觉正愣在了原地。
温萝紧了紧轻攥剑柄的五指,唇角轻抿,手腕翻转间剑花绽开,剑尖裹挟着一道微弱的气流直指那绣满了曼陀罗暗纹的胸口。
面对着这几乎不?加掩饰的杀意与愠怒,南门星却纹丝不?动,甚至连眼睛都未曾眨动过一下。
好看的眉宇却缓缓皱了下,他垂眸堪称专注地凝视着轻轻抵在胸口的剑尖,那森冷的触感毫不?留情?地穿透他单薄华贵的衣料,争先恐后地蔓延攀爬上他胸前的皮肤,激起一阵微小的颤栗。
他面上流露的神色说不?出是困惑茫然还是痛心惊异,就这样?无?言地注视了她平稳执剑的掌心,狭长沉郁的眼眸之中漾开圈圈辨不?清意味的思绪。
良久,他才极轻地开口:“阿姐这是做什么——就因为这件事,你便要杀了我么?”
顿了顿,殷红的唇角牵起一抹似是讥诮似是委屈的笑?意,“虽说你的确开口询问了我,可实际上却自始至终未曾给予我解释的机会。如今,发觉我做出了你不?喜欢的事情?,你便瞬息之间向我翻脸,我则一息之间自你疼爱的弟弟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
温萝只觉得额角直跳,心底惊涛骇浪丝毫不?逊于面前神色哀戚的男人:“莫非事到?如今,你却反倒觉得自己?可怜?虽然不?知你究竟为何取人性命,可你行事作?风如此阴邪狠辣,实在令我不?得不?多想几分。
既然你想要解释,那么你便现在告诉我,你这些年来突飞猛进的修为……当真是依靠秘境之中得到?的机缘所得么?”
南门星轻笑?了下:“不?是。”
话音微顿,他仿佛不?知此刻命门受制一般云淡风轻地偏了偏头,墨色锦缎般柔顺滑亮的长发顺着他的动作?自肩头蜿蜒而下,懵懂又?纯真,乖巧一如既往,“阿姐应当多多少少听说过,有关魔族至宝绛珠失窃的流言传闻吧?”
温萝愕然抬眸:“……是你?”
“是。”
少年般自容貌美的男人弯眸一笑?,仿佛口中吐出的话语不?是什么锥心刺骨的可怖言论,不?过是情?人间打情?骂俏的情?趣,“我身上流着一半魔族人的血,为了这些肮脏的血液,我吃过的苦头阿姐难道不?是最为清楚明了的么?
那么,拿走他们最为珍惜的东西并?彻底化为己?用,一方面于我百利而无?一害,另一方面可令那些魔族人在发现真相之后永世也无?可挽回他们的宝物?而悔恨终身——这难道不?是很?划算的买卖么?”
“那你先前为何要骗我?”
“为何要骗你……”
南门星语气蓦地沉了下来,一字一顿道,“这一点,阿姐心知肚明。”
温萝咽了咽口水,下意识更紧地攥住掌心温凉圆润的剑柄。
耳边响起南门星似是带着笑?意,却无?端令人脊背生寒的言语:“因为,我担心出现这一刻的局面——阿姐喜欢又?厌恶什么,我早已心知肚明,而我究竟喜欢什么,阿姐却从头到?尾都一无?所知。”
说到?这里,他好奇般抬手屈指弹了下抵于心房前的剑尖,仿佛这不?是什么能够瞬息间取他性命的冷刃利器,而是什么极为有趣的玩具,口中玩笑?般感慨道:
“算来算去?,果然依旧是天意难违,无?论我如何伪装,阿姐早晚有一天都是会发现的——千防万防,今日之事依旧发生上演,既然如此,先前我又?何必苦苦忍耐伪装如此之久呢?”
他这番话并?不?深奥晦涩,字字句句皆浅显易懂,温萝却恍然间似是听了天书一般头脑发懵,蹙了下眉狐疑道:“你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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